汉斯尴尬地介绍塞给她花的中年女人：“她是奥特，我的妻子。”
焉来意礼貌点头：“你好，奥特女士。”
奥特笑吟吟地看着她，眼中竟然很奇怪地有泪花闪烁：“上车吧。”
她点了点头，捧着花上了车。
奥特紧紧挨着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儿和沐浴露味道的结合，好像刚洗澡不久。
她身上的衣服崭新得跟刚做出来的一样，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精致。
甚至有一点小心翼翼。
焉来意好奇地眨了眨眼睛：“奥特女士是汉斯先生的妻子？”
汉斯点了点头。
她笑了：“你们很般配。”
奥特热情地看着她：“我今天追了你一天的节目，你很活泼，很开朗。”
顿了顿，奥特双眼放光：“你喜欢枪械吗？喜欢机器人吗？”
焉来意不太适应地避开了她的热情，点头：“喜欢。”
奥特兴奋追问：“那物理呢，数学呢？”
她点了点头：“也喜欢。”
奥特道：“那你有两个哥哥，你能喜欢吗？”
焉来意脑袋里闪过一个问号，看着她湛蓝的眼睛：“我本来就有哥哥。”
奥特更开心了，直接给了她一个拥抱：“我给你买了这些东西，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她拿出了一堆包装精美的盒子。
爱马仕香奈儿等等牌子的盒子应有尽有。
焉来意不明所以，往椅子上缩了缩：“这是？”
汉斯清了清嗓子：“奥特，你得给孩子一点私人空间，你吓到她了。”
奥特回过神，难过蹙眉：“对不起宝贝，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手足无措地将礼盒重新放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抱歉又讨好地看着她：“对不起。”
焉来意一怔，抱着花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呀，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的，但是这些东西我想我应该用不上。”
奥特一听这话愣了愣，失望得垂下眼眸，没再多说。
一直到下车，她没再多说话。
只有汉斯没事儿多问焉来意几句家常。
奥特开始一言不发。
焉来意不明白，试探着跟奥特搭话几句，却发现她一直都在偷偷哭。
直到下车之后，汉斯把她拽到一边，神色凝重：“对不起啊焉来意小姐，给你添麻烦了，我妻子她没有办法接受两个女儿的去世，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意意捧着花，安静听汉斯继续往下讲。
汉斯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一年前，也就是在我的两个女儿失踪之前，她们希望能够跟奥特一起旅游，但是奥特当时工作繁忙，拒绝了，两个孩子就自己去了，结果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失踪了，再知道孩子的消息时，孩子已经是一具一具尸体，我的两个女儿是被虐待致死的，奥特一直都很自责，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女儿。”
汉斯说：“半年前， 她得了臆想症，喜欢找女儿，但是最近，她把你当成了她的女儿，而且在她的剧本里，你是在她年轻时就不小心把你弄丢的女儿，你还有了一个新的领养家庭，因为她的忽视，你被谢晚凝和黄雨彤欺负了，现在和她母女俩关系很紧张。”
焉来意越听越扯淡：“她把我当成她的女儿了？！那你为什么要带着她来见我呢？你总不能要我扮演她的女儿吧？”
汉斯赧然，抬手劝她：“你只要对她淡淡的，别戳穿她就行了，她精神状况很差，好几次自杀都被我们抓住了，因为你，她才愿意打扮穿衣服，不然每天都是在家抱着娃娃。”
他认真请求她：“我跟她说了，你们母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不好，你恨她，你不会原谅她，她不会纠缠你，她会小心翼翼的对待你，但是请你不要说你不是她女儿这件事情，我怕她回想起来女儿的尸体。”
汉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的宝贝们死的真的很惨，我没办法接受，我也不能再刺激她了。”
他塞给焉来意一张黑卡：“你想买什么买什么，这是你的酬劳。”
焉来意赶紧把卡塞回去：“不用了，也不难。”
汉斯强硬地把卡给她，“她看过你小时候的综艺，知道你小时候母亲不疼爱你，她带入了你过去的那个母亲，觉得自己虐待你了，所以你特别恨她，她这次过来就是想要见见你，跟你说说话，不会逗留太久。”
他再三向她保证：“我也不会让你不舒服的，你相信我，她什么都不敢对你做，她觉得你很恨她，很恨很恨。”
焉来意心里堵得慌，终于明白奥特为什么那么对她小心翼翼了。
她望向奥特。
奥特手足无措地站在车子旁边，迎上她的目光，很尴尬地冲她扯了扯嘴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露出什么表情，走到她面前：“走吧。”
奥特点点头：“你的脸疼吗？”
焉来意不理解：“什么？”
奥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她的脸：“你今天在节目上被一个女孩打了脸，你的脸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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