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震惊的李季下意识地仔细打量驾驶员，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
李季越看越觉得驾驶员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个时候，驾驶员提醒他：“赶紧找个座位坐下。”
“谢谢。”
随即，李季的话锋一转：“不好意思，我身上没钱，那个——”
驾驶员打断了他：“没钱就算了，赶紧去坐下吧。”
“谢谢。”
李季很想要对方的联系方式，回头有钱再给他转过去，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转身往里走，车上还有五个空位，而且都在前面，这让李季很是奇怪。
带着这个想法，他暗中打量乘客。
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所有乘客的精神面貌都充斥着颓丧，似乎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结合驾驶员的反应，李季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上来。
不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在这样的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比和同类在一起更让人心安的事情了。
李季直接略过那两个没人的双座位，径直走向唯一一个坐了一个乘客的座位。
因为这个乘客坐在靠窗的位置，李季走过去直接在外面坐了下来。
旁边的乘客是一个年轻女子，不漂亮，还算清秀，属于耐看的那种。
打定主意的李季坐下之后，轻轻地拍了女子一下，然后低声问道：“你好，这车要去哪里？”
自始至终都是脸朝窗外的女子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了窗外。
见她没有交流的意思，李季就回头准备问其他人，迎上冷漠的目光之后，就不得不打消念头。
既然这些人都不愿意沟通，李季索性坐到了前面靠窗的座位上转头看着窗外。
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大巴车突然减速。
李季的注意力也从窗外转了回来，然后他就看到前方路边站着四男一女五个乘客。
一开始，他也没在意。
车子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唯一的女人先上来了，其他四人紧随其后。
上车后，女人径直走到李季身后的空座位上。
李季看到那个一直看着窗外的女人没有转头看身边的乘客，接着，他旁边空座位被人占了。
随后，李季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上来的那个男子身上。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细节：他上来的时候，车上只有五个空座位。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李季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他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看到最后上来的那个乘客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就走了过来。
虽然这边是必经之地，可是李季就知道这人锁定了他的座位，也可以说他占了对方的座位。
李季的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这人就在座椅的外侧停了下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李季一边准备好战斗，一边迎上了他的目光。
见这人只是看着自己，似乎没有动手的意思，李季拎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突然，这人说话了：“让开！”
这人的嗓子沙哑，声音冰冷，给李季的感觉根本就不像活人。
心底这么想着，李季嘴上回怼了一句：“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我比你先来，凭什么让你？”
“让开！”
这次，李季没说话，就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
这人的右手突然朝着李季的面门抓了过来。
看到他的手臂拉长，李季哪里还不知道对方真的不是活人。
然后，他意识到这车上可能就只有他一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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