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珍珍和苏晓珍被柳姑姑带了出来，一出二公子的院子，柳姑姑便开启了话聊模式，走在莫珍珍和苏晓珍的中间，柳姑姑笑眯眯的询问莫珍珍和苏晓珍的情况，家住哪里的啊，今年几岁啦，有没有婚配啊，喜欢什么样的啊，并且一句句的劝莫珍珍，有的时候性别不要卡的那么死，女孩在最心疼女孩，臭男人懂什么。
当然，在和柳姑姑聊天的时候，莫珍珍也套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乔家的这位夫人叫什么，秉性如何，与乔老爷之间的关系怎样，家里可有妾室。
柳姑姑也毫不避讳的答了。
乔家这位夫人姓崔，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乔老爷穷人乍富，先夫人死后便娶了这崔氏做继室，后来又纳了好几房妾室。
柳姑姑告诉莫珍珍，乔家的姨娘可不少，但是这几个孩子都是崔夫人生的，光是这份掌控内宅的本事就不是什么良善人。
柳姑姑挺敢说的，就连后来莫珍珍问起家中的少爷小姐，柳姑姑也和莫珍珍说了。
乔家大公子已经娶妻，膝下有一儿一女，大儿子三岁，小女儿是庶出今年两岁。
二公子正在寻摸结亲对象，三小姐之前原本有一门亲事，不过后来黄了。四少爷如今年纪小，而刚出生的小小姐，柳姑姑说起她时脸上多了份奇怪感。
“说起小小姐，那可不是老爷的种，夫人前不久确实有了身孕，但是近些年不停的生生生，夫人也坏了身体，再加上她年纪大，那孩子怀到六个月就流产了，生出来是个死胎。”
柳姑姑神神秘秘的靠近莫珍珍，几乎贴着莫珍珍的耳朵和她说。
“到是我们那位三小姐，去年一年都没见着人影，后来有伺候的丫鬟说见到三小姐挺着个肚子在院子里逛，这流言刚传出，那小丫头就被打了十板子，灌了哑药给卖了。”
这乔家，故事还真多。
莫珍珍垂下眉眼没什么反应，倒是苏晓珍越听越好奇，忍不住扯了柳姑姑一下，把她从莫珍珍的身上扯了下来。
“你说话就说话，贴那么近做什么？……然后呢，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柳姑姑被扯下来也不生气，转过身就靠到了苏晓珍的身上，笑眯眯的与她说。
“谁知道呢，不过这事儿是府内的禁忌，谁都不能提，谁都不能说。”
“怎么不能说了，你不再说呢嘛。”
柳姑姑笑笑不语，然后话题一转，开始说起了别的。
新的话题没说两句她们就到夫人的院子了，柳姑姑就像是进自己的院子一样直接推开了紧闭的大门，莫珍珍刚抬脚跟进去，便察觉到了不对。
鬼蜮内的季节应该是春末，有点凉爽，树和草却都绿了。
但是她才抬脚跨过院门，周身的感觉便变了。
若说之前只是有些凉爽的话，现在便变成了冷，从体温上来看，如今应该是秋末。
其实这种变化并不明显，只是忽然温度有了些变化，院子里光秃秃的，没东西能作为佐证。
但是莫珍珍却依旧笃定这份变化。
“哎呀，你怎么站着不动了？快点进来，夫人还等着呢。”
柳姑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上穿着丫鬟的衣服，头上梳着丫鬟的发饰。
莫珍珍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身上的衣服也发生了变化，身上穿着的和那小姑娘一样。
变化挺突然的，不过莫珍珍只顿了顿后便跟了上去，乖巧的跟在那小丫鬟的身后进了正房。
一进门那个小丫鬟便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夫人您看看，这是新来的丫鬟，我瞧着还算伶俐，特意带来给夫人瞧瞧。”
莫珍珍跟着她进了门，随后悄悄的打量了一眼那位夫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女子，她端坐在桌案上像是在看什么东西，听见小丫鬟的话后抬眼看过来，眼里还带着笑意。
“你呀，成天到处乱跑还有没有规矩了。”
被训了这么一句那小丫鬟也不怕，亲亲蜜蜜的走到那夫人跟前，讨好的说。
“夫人我错了，您可不能责怪我呀。”
那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随后才把视线落在莫珍珍的身上。
这夫人目测年纪不超过二十，虽然是妇人打扮却还有一份天真，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与莫珍珍见过的乔家二公子长相上没有任何相同之处。
既然说是新来的丫鬟，那莫珍珍便做足了新来丫鬟的姿态，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小拘谨。
那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莫珍珍，随后才问身边的小丫鬟。
“她叫什么？府里怎么又新采买丫鬟了？”
“她叫柳儿，名字是她娘起的。这不是因着夫人有孕老爷放过了了一批下人嘛，袁管事这才又才买了一批丫鬟回来。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能入我们乔家也是她们的幸事。”
那夫人听后点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她身边站着的嬷嬷忽然往前走了一步，小声在那夫人面前提醒。
“小姐，您身边伺候的都是家生子，这种外面来的未必守规矩。”
那夫人笑着看了一眼莫珍珍，这才与那嬷嬷说。
“嬷嬷不用担心，这丫头看着就好看，肯定守规矩。”
这话说的就天真了。
“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好看的人未必就都是良善，小姐还要多想想才是。”
那夫人又想了想，摆出了沉吟的模样，不过一转脸就又笑了。
“嬷嬷我想好了，这丫鬟看着就是守规矩的，肯定不是坏人。”
那嬷嬷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家小姐的笑脸，这嬷嬷板着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既然小姐喜欢她，那就先把她交给我，我教她几天规矩，到时候小姐用起来也顺手。”
那夫人想了想，倒也点头了。
“有劳嬷嬷了。”
莫珍珍到了那嬷嬷手上，嬷嬷领着莫珍珍退出这间房，到了外面，她便冷着脸，开门见山的与莫珍珍说。
“我是小姐的奶嬷嬷，你日后就跟在我身边学规矩，若是你安分守己日后小姐还能给你寻个好人家，若是你心比天高……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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