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刘备，吕布三方汇合，成功让袁绍军也加入，组成盟军讨伐黄巾军。
随后盟军在前往平原城的路上，张角为首的一行人正在开展作战会议。
“何曼，你晚上突然带了五千士兵从南门出去，是不是有这回事?”张角问何曼。
因为在张角的计划里，黄巾军只需要平稳地守城，最后等待随后蜂拥而至的诸侯联军将其包围，到时候黄巾军就会必胜无疑了。
所以何曼被张角任命为镇守城池的总指挥。
何曼低着头，恭敬道：“回禀主公，昨夜的确有一些士兵袭击平原城南门，已经被我率领五千士兵杀退了！”
突然有了一股势力袭击平原城?张角眉毛一挑，问何曼：“是哪股势力?”
何曼低着头说：“是孙策军的残部。”
孙策?
张角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孙策直接与曹操他们分道扬镳，独自领军从乐平地界进攻。
可是张角已经派遣袁术带领着一众诸侯前去围剿了，按理说孙策不可能会突出重围才对。
随后张角看了一眼张梁。
张梁缓缓点头，表示袁术的精神控制一直存在。
于是张角便彻底放心了。
既然袁术还在控制之内，而孙策的消息迟迟不来。
进攻平原城的军队，还真有可能是溃逃出来的漏网之鱼。
可是如果孙策军的士兵溃逃，还会进攻平原城吗？
精通人性的张角，瞬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张角之所以能够成为领袖，成为一代天师，就是因为他擅长掌握各种各样的人的心理。
穷人是什么性格，无赖是什么性格，富人是什么性格。
张角全都了然于胸，不然也不会把他们全部都变成自己的信徒。
现如今，何曼一直低着头，避免与自己的眼睛对视。
而何曼又好像报告了一件极小的军情。
张角内心对何曼的不信任感瞬间就上升了不少。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曼。
何曼茫然地抬起头，眼睛明亮地看着张角：“主公，怎么了吗？”
“没事，何曼将军辛苦了！”
张角不动声色地继续问：“昨日平原城南，一共有多少残军攻城?”
“回禀主公，一共有七十余人！”
七十多人，就敢攻城?
张角的眉头紧锁。
“残军的将领是谁?”
“回禀主公，是黄忠将军！”
张角一直在向何曼提问，何曼这边也是不动声色地回答着问题。
就在昨夜何曼与孙策决定背叛张角之后开始，何曼就已经为今日的种种有可能的问题做了预案。
也就是说，张角此时此刻看到那眼睛清澈的何曼，完全就是有备而来的。
张角的眼睛一直落在何曼的脸上。
自从何曼开始说残兵攻城的那一刻起，张角内心就开始察觉到了不对劲。
黄忠带领的残兵?
倒不是不能够解释，可是精于人心的张角立刻猜测，真相应该远不止于此。
“孙策的消息呢?”
何曼立刻回答：“回禀主公，没有！”
汗水慢慢地在何曼的额头隐现。
按照他对张角的了解，张角似乎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哪怕何曼对此已经做了准备，可是真正地面对张角的种种盘问时，何曼内心还是止不住地紧张。
眼看着自己的问题何曼全都对答如流，张角直接问：“既然是数十人残兵，为何要调动五千人马?”
来了！何曼知道张角一定会问这个问题。
于是何曼挺起胸膛，义正言辞地说：“回禀主公，那是属下在歼灭敌人之后才知道是数十人，因此多带了一些士兵。”
“……！”张角皱着眉头，沉吟片刻。
他之前的疑问，何曼全部都对答如流。
可是唯一的漏洞，被张角敏锐地抓住了。
那就是数十人的残兵，怎么可能还敢进攻有数十万驻军的平原城。
何曼对此给出的解释是黄盖带领的残兵。
表面上虽然说得通，可是张角知道黄盖的性格。
若是孙策下落不明，黄盖一定不会自作主张攻城，反而是优先把孙策的下落作为主要目标。
想到这里，张角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何曼。
果然，自己的判断是没错的。
张曼成也好，何曼也好。
他们对于力量的渴望，已经超越了对神明的尊敬。
自己为什么派遣张曼成去前线?
因为张角知道，张曼成这小子，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张曼成拥有葫芦之后，便自以为无敌于天下，张角之所以派遣张曼成去监督袁绍，其实也是让袁绍监督张曼成。
只要张曼成不是趁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出手，张角就绝对不会被张曼成的葫芦吸收。
因此张角派遣张曼成出征，为的就是考验张曼成的忠诚。
没想到最像叛徒的人反用死证明了自己是忠诚。
而表现得最像忠诚的人，却一开始就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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