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灵微微点头。
夏倩听到顾灵确定的语气，顿时激动不已，这时她才注意到顾灵好像穿着不大一样，便拉着顾灵的手左左右右看了一下，嘴里立马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之前说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改变，你说你这不改变就不改变，一改变这么惊人，这衣服的布料这些不便宜啊！还有这妆容发型，你这也太舍得下血本了吧。”说完还打量了顾灵半天。
“呀！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发着烧陪客人跳舞晕倒，把客人吓坏了，我让你找时间去给领班道歉，你去了没？”
“去了，去了。”
“那就好，好了，不打扰你了，我也要去做准备工作了，你快化妆，今天晚上以一个最好的姿态回归。”夏倩说完便转身离开，又恢复成那副不耐烦的样子。
顾灵……
正准备化妆的顾灵，还未开始行动，便听到屋外有人在骂人，声音特别大，从后台的大门口都能传进化妆间，可想而知骂人的人有多气愤，好奇心驱使下，又本着什么资讯都要一手拿捏的状态下，夏倩一把拉起正在愣神的顾灵和其它人一齐跑出去看热闹。
“你说什么，这个点你跟我说弹钢琴的来不了，难道让我们整个舞厅都等着他一个人。”
领班的声音极大，夏倩和顾灵对视一眼，看来领班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不过也能理解，舞厅主要就是跳舞这一块，有爵士舞，自然就有附庸风雅的钢琴，现在唯一一个弹钢琴的，有事来不了，那不就是今天就开不了工。
“妈的。”领班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跑堂的小心翼翼的对着领班说，“要不……要不我们去借人。”
“你是不是有大病，这个点我上哪里去找人，学校那些清高的学生怎么可能会来舞厅弹琴，再说了，能上音乐学院的有几个家里面是差钱的，他们可不会自毁名声来舞厅干活，至于你说的借人，你在这行混了那么久，不知道同行是冤家，谁会把自己的钢琴师借给其他舞厅抢自己的生意，你是不是猪脑袋。”
跑堂的知道领班的心情很不好，但领班说的太难听了，忍不住眼眶都有些微红，钢琴师来不了又不是他害的，为什么要冲他撒气，还当着好些舞女的面，他的脸都丢完了。
领班气的一跺脚，正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声女声。
“等等，领班。”
领班不耐烦的转过头，看到是顾灵，眉头皱了皱，想要开口骂她，但是又忍住了，泸上这个地方，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他今天只是个小跑堂的，或者只是个卖报纸的，说不定明天就攀上什么大人物，变得比自己强大厉害的多，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尤其是舞女，特别是长得漂亮的舞女，更是不容小觑，而顾灵现在这一打扮更是个中翘楚。
领班只是冲顾灵摆摆手，眉头皱起但是语气好上不好的说，“你有什么事快点说，我现在有急事，不能耽搁太久。”
顾灵看着领班，“大班能不能让我试一下，我也会弹钢琴。”
众人皆一脸怀疑的看着顾灵，尤其是领班，“你会弹钢琴，可不要吹牛，这玩意儿没有认真学过几年，是没办法弹的，而且我们百乐门每天来来往往都是些贵人，别到时候弹的不好，砸了我们百乐门的招牌。”
“大班，你就让我试一下吧，我以前也是学过的，而且我是玛利亚学校毕业的。”
领班听到顾灵说她是玛利亚学校毕业的有一些诧异，这个学校他知道，每年的学费不菲，学的东西也很多，像钢琴，外语这些基本都是入门级的，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领班挥挥手让顾灵上台试试。
顾灵正要往台上走时，夏倩紧张的扯了扯顾灵的衣袖，嘴上似乎想要说什么并对顾灵摇摇头。
顾灵立马安慰她，“没事，我没有撒谎。”
顾灵确实没有撒谎，原主是真的学过，至于弹的怎么样就不确定了，不过自己倒是可以融会贯通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上台后的顾灵按记忆弹了两首百乐门时兴的曲子，下台后，领班的脸乐得见牙不见眼，激动的搓着手走上前来。
“哎呦，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我们百乐门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厉害人物，你说你是玛利亚学校毕业的，那你的外语怎么样？”
顾灵低头想了一会儿，“我会一些德语，法语和英语。”
领班听到这里，眼睛更亮了，“那你的外语水平能达到什么样的沟通程度？”
“领班，我外语不怎么好，只是能简单的沟通交谈没问题。”
“哎哟，你真是太谦虚了。”领班一拍手掌，“我决定了，以后你就别跳舞了，直接弹琴吧！”
领班想了想，手指掐着下巴，“你再修改一下造型，客人都喜欢嫩的，刚好你脸蛋儿长的不错，以前是因为性格比较内向，所以赚的不多，你说要是给你改个学生装照，会不会更加火。”
领班的想法与顾灵不谋而合。
领班的想法是，现在会弹钢琴而且还愿意在舞厅弹钢琴的人是稀缺品种，一定得把她留下。
顾灵的想法是，百乐门是个比较保护手下员工的场所，弹琴不用陪人跳舞，就不用防着被男人楷油，只要安安静静的，每天弹着钢琴就行了，弹钢琴工资肯定会涨，下班就不会累得要死。
“顾灵，现在你弹钢琴，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每天给你30个大洋，如果有客人打赏的，我这边不抽取提成费，全部带走，你看下这个工资待遇怎么样？”
顾灵点点头，他知道这是领班在他能行使的权限范围内，能给出她最好的待遇，立马一口答应下来。
“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因为你会一些外语，有可能到时候有外国人来，需要你充当一下翻译，你这边没有问题吧？”
顾灵点点头，在这个社会上，很少有像百乐门这样愿意护着舞女的正规舞厅已经很少了，百乐门这边如果是翻译的话，就一定仅仅是翻译，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谈妥后的顾灵回到后台，正准备坐下时，便被一阵痛给吓一跳。
夏倩一巴掌拍在顾灵的肩膀上，“哎哟，看不出来哟，你真的是深藏不露，你说你要有这个本事，你当初为什么要做舞女，直接去弹钢琴就好了，赚的又多，又不用被男人楷油，你说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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