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云子左手握住右手手腕，集中注意力，果然在右手的中心制造出了微小的气旋，他试着加大功率，但收效甚微，大概也只能做到让几张纸飘在空中的程度，尽管如此，也仍然够野云子高兴的了。
这是自己成功摸索到技能的标志，那句话谁说的来着？
力量的形态千变万化！
他兴奋的睡不着觉，但不得不说人类的精力是有限的，折腾了半天把自己的魔力耗光之后很快就倒在了床上。
直到光照到脸上，眼皮再也不能遮蔽。
黑暗被照亮，随后又被阴影遮蔽，野云子缓慢的睁开眼，侧躺的他身子没动，一个站立的人影映在墙上。
“怎么，来复仇？”
“我来道歉。”
听到这话，野云子从床上坐起来，朝向门口站立的亚历克斯。“确实很少见，虽然我能理解你丢掉妹妹的愤怒，但是昨晚你确实差一点杀掉我。”
“我正为此而来，我不该把怨气都洒在你身上。”
“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但这并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我明白了，但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昨晚你说的话，我想了很久没想明白。”
“就是字面意思，”野云子走下床，从纳戒里面取出衣服胡乱穿好，“不出意外的话，你的女朋友卡伦·帕克已经和黑色守望的克罗斯上尉联系在一起了。”
“克罗斯？他是谁？”
“说来话长，你只需要知道，在军队里他得到的任务就是带回你且死活不论就好了。”
“我要去送死，对吗？”
“你的目标，麦克马伦研制出了一种新的病原体，注射到你的身体里之后，会侵蚀你的身体。说明白就是可以用你来制作疫苗，成功的话或许可以结束曼哈顿的危机，但只要麦克马伦和他的Gentek一天不死，说不好以后会有什么华盛顿危机，旧金山危机，新奥尔良危机之类的。如果你能回来，拉格伦医生就可以帮助你恢复原样。我说过路已经帮你铺平了正是此意，研制解药的材料我已经提前收集好了，而这也是你进化的必经之路。”
“嗯。”亚历克斯转身要走，“多谢了。”
“那倒不必，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你进化的唯一道路，但在我所知道的未来里面，你就是这么进化的，还有你先别急着走。”野云子上前摁住亚历克斯的肩膀，“还记得我上次在天台上对你的暗示吗？”
“那是暗示吗？我说是Gentek把我变成了怪物，但你告诉我我和他们不同。”
“我现在告诉你，并非是Gentek把你变成了怪物，而是把怪物变成了你。”
“什么？！”亚历克斯眼睛睁得老大，一手把自己的兜帽拽了下来，狰狞的脸色暴露在阳光下。
“你在停尸台上醒来发现什么都不记得？并非如此，真正的亚历克斯·默瑟曾经是Gentek的研究员，他发现了公司研究的DX-1118病毒的危害性。”
“他？”
“别打断我，”野云子从纳戒里取出一盒牛奶倒在杯里喝了一口，“他在女友卡伦的帮助下取得了一小瓶样本，随后逃到了佩恩火车站，在那里黑色守望的人将其击毙，在那之前，他摔碎了样本。”
野云子喝光了牛奶，用手指指到亚历克斯的前胸，跳动的心脏透过手指被野云子感知到。
“亚历克斯在那时就已经死了，而你，你是真正的零号病人。”
“我是，DX-1118？”亚历克斯缓慢的说出自己难以置信的话，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确实不一样，你借助亚历克斯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意志。你给了亚历克斯这个名字新的意义，你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黑色守望的众人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这也是他们不断追杀你的意义。”
亚历克斯显然还没有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内心仍然在诉说着不可能，但是种种蛛丝马迹与野云子所说一一对应，自己曾经吞噬的记忆无一不在印证这个结果。“我不是人类吗，可是我存活的意义是什么？我所知道的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向麦克马伦复仇，可这一切都是虚假的，我至今为止都活在错误的梦里吗？”
野云子看着抱头反思的亚历克斯，心中升起一阵怜悯，他拍了拍亚历克斯的肩膀，看着亚历克斯抬起头来，才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光是你，每一个人都在找自己生存的意义，这应该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命题，而你已经成为了一个人类，或者说已经超越了人类，这个命题有你参与和思考的份，可是我们现在没时间在这里思考了。”
“什么？”
“你的妹妹还在等你，无论如何，达娜都把你当作她的哥哥。”
“达娜...”看着眼睛又坚定起来的亚历克斯，野云子冲着他点点头，“后面还有更多的考验，放心吧，你可不是一个人战斗。”
“我明白了，”亚历克斯戴上兜帽，站起身来只留给野云子一个背影。“卡伦也是因为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才联系那个克罗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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