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没有了方向，许婧看着小女孩的模样，想起来了自己的童年。
她外婆曾经也送她过一条小黄狗，特别可爱，每天都跟在她和弟弟身后，记得它还会捉老鼠，当时的农村里，到处都是老鼠，小黄狗自然而然就会捉老鼠了。后来它误食老鼠药死了。当时，她也哭得很伤心。
“小妹妹，你先别哭。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卖猫狗的地方吗？我们去看看，有没有跟你的小猫相似的，我们再买一只，好吗？”许婧再次蹲下，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
“前面有个市场，街天会有人背小猫小狗来卖，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小女孩抬起头，指着前面说。
“好，那我们一起去看看。我们把你的小猫找个地方给埋起来，你想它的时候，可以去看看。”许婧见小女孩不再哭，就安慰道。
“好！”小女孩想用手去抱黑猫尸体。
许婧制止了，说道，“你等等，它已经死了，而且，浑身是血。我找个袋子把它装进去。”然后，跑去车上找袋子。
不一会儿，许婧拿着一个袋子过来，并把黑猫放进袋子。三人坐上车，先找了一块空地，空地是小女孩选的，她说，这里是黑猫平日里最喜欢去的地方，所以，想把它永远地留在这里。
等埋好黑猫，三人又去之前说的市场，去看看有没有卖猫的商贩。
可惜，没有卖猫的。倒是有一个卖小狗的老人，蹲在不起眼的角落，低着头抽烟斗。
“小妹妹，要不，我们买一只小狗吧。小狗也很可爱听话的，它不会到处乱跑，还会看家！”许婧见小女孩失落的样子，询问道。
“我也喜欢小狗，但是，我小妈不会同意我养狗的，小猫可以自己找食物吃，可是，小狗就需要人天天喂食，我不能养的。”小女孩低着头说道。
“所以，你的妈妈去世了吗？”许婧疼惜地问道。
“是的，我妈和我外婆在一次坐船回老家的时候，船翻了，船上的十几个人，除了三个会游泳的人生还，其他的都被水冲走了。我连我妈我外婆的尸体都找不到。后来，我爸娶了小妈，可小妈不喜欢我，只喜欢弟弟。”小女孩伤心地讲着自己的经历。
“都是可怜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许婧同情这个女孩。
“我叫自灵，九岁了。”
“小灵，你念书了吗？”许婧问道。
“没有，去年，我爸打算送我去念书，可我小妈不同意，说以后弟弟上学要很多钱，不能把钱浪费在我身上。”自灵说道。
“你家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许婧又问道。
这时，洪立开口道，“老婆，我们不该管别人的家事。”
“老公，我知道我不该管，但我遇到了，就不得不管。”许婧看着洪立说道。
洪立无法，只能依着许婧。在自灵的带路下，几人到了自灵家。
自灵家不大，土基房。一看就知道，她家不富裕。这个时候，她的父母不在家，都去地里干活了。
自灵打开门，让两人进屋。
两人进屋，阳光透过门缝照进去，能看到空气中的灰尘到处飞扬，还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家里的陈设很简陋，客厅里除了一张吃饭的桌子，四个长条凳子，一个破旧的矮柜外，没有其他摆设。
许婧看着这样的环境，心疼地摸了摸自灵的头发。
“小灵，你想读书吗？”许婧问。
“嗯，想。但我家没钱……”自灵说道。
许婧没有接话，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的她，真希望自己能有挣钱的本事，这样的话，哪里需要用钱，就不用跟谁伸手讨要。
“那你弟弟呢？”许婧转移话题。
“小妈带着回外婆家了，她每天都带着弟弟回外婆家，然后，到了晚上又回来。”自灵很懂事地拿着两个碗，给两人倒水喝。
“不用倒了，我们不渴。”洪立见状，连忙摆手。他看到碗没有洗干净，有点不想喝。
许婧则不以为然，曾经，她连路边的小河水都喝。她端起碗，喝了一口。继续问道，“那你爸爸呢？”
“他去地里干活了。”
“那你小妈怎么不去？”
“她从来这里就没干过活，都是我爸和我干的。”
“你爸怎么能这样？哎！”许婧摇头叹息。
“老婆，看也看了，我们管不了这么多的，我们还是走吧。”洪立虽然同情自灵，可是，天下这么多可怜人，他们无能为力的。
许婧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塞到自灵手里，“今天没有买到小猫，这钱你拿着，就当作赔偿，以后，我要是看到哪里卖小猫，我一定会买一只赔你。”
“我不要钱，我只要猫。如果你以后看到跟我的小眯一样的猫，一定要买来还我。”自灵没有拿着钱，她知道，自己有钱的话，小妈会占为己有。
“好，我答应你！”许婧说道。
这段孟跃县之旅不太顺利，两人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下午的时候，两人回了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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