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杭重重点头：“是啊奶奶。”
她拿起第一张照片，解释道：“这是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还什么话都不会说，皱巴巴的，有点丑。”
“这是到了一岁生日时候的照片，到时候他就学会走路了。”
“这是两岁的时候，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三岁就可以喊爸爸妈妈还有曾祖母了。”
……
“十岁的时候他正调皮着，一点也不怕爸爸妈妈。”
“到十四岁的时候，就该上初中了。”
“十八岁的时候，应该考上大学了吧？我呀，和奶奶一样，不奢求孩子有多大的发展，只希望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够了。”
……
她一张一张的解释，身边的三个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
江奶奶慢慢的接过了那些照片，放在眼里面一张一张的过。
“这是北珩的孩子，我的曾孙……长得可真俏啊，你看他那双眼睛，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我呀……现在这颗心啊，终于是放下了，也可以去见你们的爷爷了……说实话啊，前些天我梦到他了，他说我啊，心太冷了，一点不在意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我那时候啊，还有太多太多的没看到，我就跟他说啊，再等一等……现在好了，该看的都看到了，奶奶……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诶……你们看！你们爷爷来接我了。”
江奶奶的声音非常的轻，几乎是喃喃自语。
她原本升起来的手渐渐的垂下，眼皮也往下面耷拉着。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林苏杭站在床跟前，缓缓跪下了身子，两行泪水顺着额角流下，她的嘴里面一直唱着这首京剧。
她知道，这是奶奶身前最喜欢听得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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