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沉默了下，叹息一声，转身将他放到床边，随手扯过衣架上的衬衫，弯下腰亲自帮他换。
以舟全程冷脸。
穿裤子时，他抬脚踹她。
云溪反应迅速，一把握住他的脚腕。
“阿舟别闹，你身体不舒服，我帮你。”
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量。
以舟不由得有些泄气。
这算生了个什么气，她一点都不在乎他。
越想越郁闷，脸颊鼓得跟个小河豚似的。
云溪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换来对方的怒瞪。
云溪无奈轻笑，低头亲了亲他。
“刚才是我不好，这个窗户是单面玻璃，外面看不到的。”
“但是阿舟因为什么原因哭呢？”
“是我昨晚弄疼你了吗？”
“还是没能满足你？”
闻言，以舟瞪她瞪得更狠了。
云溪轻咳两声，摸摸鼻子，继续猜测：“是因为给你清理的时候不舒服？”
给她机会也不中用。
以舟翻了个白眼，对她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两人一坐一站，以舟跟她对话需要仰起头。
贴心的云溪半蹲下身子，与他平视，以舟这才满意地翘起嘴角。
下一秒，笑意收敛，凶巴巴地质问她：“你早上去哪了？”
云溪总算了解了他的生气来源，放下心来，跟他解释。
“我去指挥异能者清理异兽去了，顺便清理了下内部人员。”
她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更看不惯那些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的家伙。
“你……”她的话让以舟挑不出什么错来，可就是胸闷的不舒服。
“你两三点才睡，我不忍心打扰你，就没叫醒你。”云溪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是因为没看到我生气了吗？”
以舟不想承认这个丢脸的事实。
他抿着唇不说话，云溪唇角笑容渐盛，肉眼可见的愉悦。
她竖起三根手指跟他保证：“下次不会了，以后等我们阿舟醒来我再走。”
“倒也…不用。”
以舟别扭地移开视线，结结巴巴：“你忙自己的就好。我…我平时没那么…黏人，就是…因为昨天…那个。”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受。
云溪用食指堵住他的嘴，微微一笑，语调温柔，“我明白。”
以舟也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红着脸点了下头。
时间接近下午，以舟不怎么饿，云溪还是让人给他送了些甜点。
等他吃完，云溪擦去他唇角的奶油，开始说正经事。
“你一会跟我出去，对城墙外的丧尸发号指令。”
以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你可能进化成丧尸王了。”云溪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以舟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消化这个震惊的消息。
丧尸王？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难以置信。
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根据昨天丧尸看向他们时透露的畏惧，可以看出些……
只不过他当时以为丧尸在害怕云溪。
没想到是在害怕自己。
想到这，他深觉奇怪。
丧尸们都有各自的能力，为什么他这个丧尸王好像还是跟普通丧尸一样？
不懂就问。
以舟问了云溪。
他第一次在云溪脸上看出尴尬的表现。
云溪压了下帽檐，起身望向窗外。
“我之前为了抑制你变成真正的丧尸，每日给你喝我研究的防止异变汁液，没想到最后你还是异化了。”
不过汁液也是有用的。
它让以舟变成丧尸却没有丧尸的能力。
云溪对于自己的失误还是挺满意的。
小丧尸有了与之对抗的能力会想着逃离她的，不如一开始就不给。
以舟跟着云溪来到基地外围空地，按照云溪所教他的方法召唤丧尸。
竟真的可以。
看着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丧尸们，以舟心里止不住的欢喜。
丧尸们望着他和云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反复复。
以舟看不下去，指定一个看起来还算聪明的光头丧尸说话。
光头丧尸边用手比划边吱吱哇哇：“王，您为什么要跟这个恐怖的女人在一起？我听说她杀了我们好多兄弟呢。”
他旁边的一个小丧尸指着以舟的脖子惊恐道：“王，您的脖子，难道说这个女人……”
“不是不是。”以舟连忙打断他的话，顺便偷瞄了眼身边的云溪，见她面色如常，应该是听不懂丧尸的语言，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面对一众丧尸们，举起云溪的手，郑重其事：“这是我女朋友，不是什么恐怖女人。我们在谈恋爱，她是我女朋友，我喜欢的人……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听不懂。”
他们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是云溪听懂了，唇角勾起细小的弧度，心情很是愉悦。
光头丧尸哼哼：“王，你小瞧我们。”
他指了指后面两个手牵手的丧尸，表面鄙视，实际羡慕，“它俩每次都手牵手出现，问他们在干嘛，他们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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