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其中一扎着丸子头的女孩点了点头，“我昨天去云总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听到她和别人打电话说要出差，还说……”
话说到一半，她停住，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你新来的？打听云总的消息干什么？”
封雨澜连忙为以舟解围，“这是我新招的助理，是个刚来人类世界没多久的狐狸，公司很多规则他还不清楚，我一会会训诫他的。”
见是他的人，女孩放下心来，电梯门打开前她好心劝道：“那澜哥要好好教导啊，云总不喜欢别人过多关注她的事情。”
以舟不满地小声嘟囔，“那你还在电梯里聊她。”
女孩已经出去了，封雨澜拽了下他，示意别多嘴。
等电梯里其他员工都离开，封雨澜才躲在角落，压低音量，“云总不在你要小心行事。你知道刚才那女孩什么身份吗？”
以舟茫然摇头。
虽然他之前跟公司上下都打好了关系，那也就是每天给每个楼层的员工送零食罢了，哪有闲心挨个跟别人打探消息。
“她的本体是老虎，之前我见她跟宣传部门一男同事打了起来，最后在医院住了三个月，现在还没出来。当然，是宣传部门那人。”
“……”
两人直到顶楼才出电梯，以舟奇怪，“你带我来云溪办公室干嘛？”
云溪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封雨澜使用法术暴力摧毁，“这你就不懂了吧，当然是来调查她的。”
“对了…如果云总要责罚我的话你可千万要向我求情，我为了你俩可真是付出不少。”
两人一前一后大摇大摆走进她办公室，以舟环顾四周，挠挠头，“我感觉这里没啥好调查的啊，云溪之前办公的时候，她让我随意。再说了，有重要的东西谁会放在这里？”
相对无言。
以舟扯了下唇，“我们还是给牧渊那小子打电话问问怎么办吧。”
“好主意。”封雨澜点点头，掏出了手机。
一个活了六百年的狐狸，一个活了两千年的狐狸，都是感情白痴，到头来不如人类世界一个二十多岁的豪门少爷。
作为军师，牧渊很上道，“OK先说说你平时都在她办公室干嘛？”
以舟：“看剧、吃零食、吃零食看剧、打游戏、吃零食打游戏。”
封雨澜、牧渊两人齐齐无语。
以舟补充，“还有和云溪亲……”
牧渊打断他，“停停停，这个就不需要告诉我们了。”
“你之前在云溪办公室都不干正经事，云溪肯定是了解你才不担心什么。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云溪真把不可告人的东西藏在这里了。”
有道理。
以舟根据“军师”的提议来到电脑前，输入密码时看向封雨澜，后者识趣地转过身去，“好的我不看。”
那边的牧渊则是很意外，“云溪居然肯把电脑的密码告诉你。”
以舟得意洋洋，“那是，她很爱我的，凡是设有密码的东西都是用的与我相关的。”
牧渊毫不客气地泼冷水，“你怕是忘记前几天看过的电视剧了，里面的男主角也是这样步步为营，骗取女主角家里财产的。”
以舟蔫了，在电脑上随意点了几个文件夹，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资料。
完了……
他还没有女主角聪明的智商。
给他机会也不中用啊。
鼠标滑动，他无意间点开了一个灰色的图标，不由得小声嘀咕：“这是什么？”
话音落下，十几个监控画面露了出来。
以舟拧眉，监控里面的地方有点眼熟啊……
随后睁大眼睛，何止眼熟，这不是这不是他的卧室吗？
“怎么了？”那边的牧渊关心询问，“找到有用的东西了吗？”
以舟心里乱成一团麻，随口应他，“没有，我在找。”
电脑屏幕中十几个画面无一不是对着他的卧室，及浴室。
再点击另外一个图标，是家里的客厅院子等地方。
云溪为什么要在家里装监控，她从来没告诉过他……
即使以舟很喜欢很喜欢云溪，受到她的关注他很开心。
可是就这么赤裸裸地展示在一个人面前，什么隐私都没有，挺令人毛骨悚然的。况且他还不知情。
这已经不是关注了，是监视。
他深呼一口气，查看监控的过往日期。
第一个日期为……
他点击，屏幕中出现了云溪怀抱白色九尾狐的画面。
这是第一天，他来到云溪家里的第一天。
监控录像很清晰，清晰到他能看到云溪脸上的痴迷与爱恋。
……
可是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一天。
以舟喉咙滚动，没有继续看下去，关闭电脑坐在椅子上捂着胸膛喘气。
听到动静，封雨澜转过身来，看他这副神情脸上多了几分担忧，“怎么了？”
手机里传来牧渊惊讶的声音。
“不会是云溪出轨了吧？如果这样，你还喜欢她的话，我这就派人把小三打一顿，把云溪绑起来扔给你。”
被他逗笑了，以舟弯弯唇，“想多了。”
封雨澜也同他开玩笑，“还别说，你刚才那副样子真像云总出轨了。”
“云溪才不会呢。”
脱口而出的话语让以舟微微一怔，明明以前格外值得炫耀的爱意此时却压得喘不过来气。
云溪…为什么要监视他。
想见的人不在这里，以舟待在这里也无事，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便跟封雨澜告别离开了星云娱记。
回到封雨澜家里，他卸下那副浮夸的大叔打扮，换上了自己刚买的流行衣服。
镜子里的他脸更白了，下巴也更尖了，按照他的话所说，那就是长成真正的狐狸精脸了。
不让他直播是吧，他偏要播。
因着前段时间上综艺积累了不少粉丝，一打开直播便涌进了不少人。
他先是对着镜头跟直播间里的人打招呼，接着读弹幕。
“怎么直播了？云溪养不起你了？”
“嗯嗯对，我和她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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