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从糊状的玻璃纱窗传来。
顾言从行李箱取出超薄款的小气球，靠坐在床头处，出神的凝视着泛黄的壁灯，神情恍惚，无声感慨。
没想到兜兜转转，起起落落。
枕边人依旧是曾经最熟悉的那位。
回首往昔，他和姜乐瑶自幼亲密玩耍，且陪伴彼此长大。
多年来，完全没有过长时间的分别，几乎每日皆腻在一起，直到婚后忙于工作，才逐渐减少交流的热情。
而最长的分别，则在两人心生间隙之后诞生……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
已经过去了的。
顾言此刻想起，除了坦然与释怀，并没有浮现太多的情绪。
要说唯一有的念头。
那就是未来的日子里，自己得好好工作，努力给身边的亲人带来依靠和幸福，不再重蹈覆辙。
如此，那也足够了。
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
非得做人上人，富甲一方的掌权者，才肯罢休。
有时他不禁心想，倘若不是家里遭受磨难。
恐怕他也不会急于去忙什么事业。
而是随遇而安，率性而为，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
又或者说，假如姜乐瑶再平凡些，兴许他也会跟着甘于平庸，不会有那么多复杂的烦恼。
那一段平凡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呢？
大概是读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然后出社会，找一份不高不低的工作，在几年内攒点小钱，付了首付之后，开始筹备结婚，两人就那样一路走下去。
中途可能会有一两个突如其来的梦想，想要努力去完成它。
但最终完不完成，倒也无所谓，毕竟那时候的自己应该已经过了追梦的年纪。
待到有了孩子，孙儿，子孙满堂，花甲古稀，自己也差不多快要死去了。
也许是自己先入土，又或者是爱人先行告别。
如果可以，倒是希望自己晚些走。
毕竟能照顾心爱的人离开，多多少少会更为放心，不必担心没有他的世界里，爱人独自饱受痛苦和煎熬。
等他也彻底离开。
爱他的人会伤心落泪，恨他的人会拍手叫好。
只是这些都渐渐不重要，因为很快，所有人将会遗忘掉他，忘掉他这个平凡的人……
他会如凋零的秋叶。
一点一点随风渐远，消失不见。
这样的人生，似乎也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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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洗完澡的姜乐瑶，穿了一件粉色露肩的包臀短裙。
为了有个难忘的夜晚，她故意穿了这两天采购的半杯内衣，紧身的大V字领，将丰满的胸脯衬得笔挺鼓胀，诱惑而性感。
正在奇思妙想的顾言，被姜乐瑶的温婉声音拉回了现实。
回过神的他，一眼便瞧见姜乐瑶大大亮亮的眼睛，翘挺的琼鼻，漂亮的脸庞间是一双迷人的小嘴唇，不禁看得入神，忘记了回话。
“人傻啦，干嘛不说话……”
姜乐瑶被他直勾勾盯着，嗔怪的念了一句，水渍未干的双靥含羞低垂，眼睛看向一侧，不敢和他对视。
想到一会即将发生的亲密。
胸口已然开始灼烫，站立难耐。
而身为男人，这时候自然要主动些。
顾言牵住姜乐瑶的手，将她整个人缓缓拉到自己腿上跨坐着。
他抚弄乐瑶湿漉漉的披肩长发，目光深情，低语道：“我以前有说你特别漂亮，活像个仙女么？”
姜乐瑶顺势勾住他的后颈，闻言嘟嘴回应，“你什么时候说过，没说过就算了，还总是爱打击我。”
顾言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是一股混合花香的沐浴乳，好奇道：“咦？我是怎么打击你的？”
姜乐瑶被他近距离的一通嗅，温热的呼吸吐在敏感的胸口，脸色越发潮红，呐呐道：“还能怎么说哦，我每次夸自己是仙女，你就笑我自恋呗。”
“哼，太让人生气了你。”
她翻了个白眼，风情万种。
顾言只觉某个部位有了反应，不禁搂紧了她。
“晕，好吧，我错了。”他歇菜的跟她认错。
“错了，然后呢？你不会想说完这三个字，就万事大吉了吧。”姜乐瑶掩嘴咯咯直笑，更添两份魅惑。
她盘在顾言腿上的屁股，往他腰胯挤了挤，白腻的大腿紧压在顾言的两侧，紧密贴合。
姜乐瑶面子比较薄。
回到房间后，顾言是率先洗过澡的。
因而他早就换上了夏天的单薄睡衣。
两人贴在一块，薄薄的衣裳如无物遮掩，更何况，姜乐瑶现下穿的是包臀短裙。
感应到温热的接触。
彼此的心跳霎时加速，升温。
顾言的大手不禁下滑，触碰那双光溜溜的紧凑大腿，眼睛在略显透明的肩带下，注视着若隐若现的半杯内衣和雪白胸部。
焦灼的气氛渐浓。
他单手勾住姜乐瑶的后腰，单手摩挲对方的大腿，主动且自然的亲吻了上去。
虽两世为人。
可姜乐瑶特有的少女矜持仍在。
相比于此前的大胆，她羞涩的闭上眼，曾经的动作变得生疏，直到被吻得浑然忘我，方逐渐动情的回应。
她勾住顾言的双手同样缓缓下滑，伸进顾言的衣服里，掠过每一寸曾最熟悉无比的肌肤。
慢慢的，竟比顾言还要热烈两分。
热吻过后，两人脸红气喘。
“我今晚好看么……”
姜乐瑶双唇埋在顾言的右侧颈项呼气，纤手沿着他结实的胸肌上滑，将睡衣撩起来，要帮他脱掉，呢喃询问。
“好看。”
顾言的双手也贴着她丝滑的大腿，伸进了粉色露肩的包臀短裙里。
“嗯……”
顾言的动作太粗蛮，姜乐瑶被袭击，发出一声嘤咛。
柔软的身子像海豚在顾言的怀里，肆意扭动。
顾言被褪去上衣，姜乐瑶的包臀裙也被掀起了部分，肩带拉了半截下来。
胸前的肌肤在灯光直射下，闪闪发亮，如一件晶莹玉器。
练过舞蹈的女孩，通常身材凹凸有致，比例完美，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而自小练舞，完美发育的姜乐瑶，更不用说。
她是顾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独一无二。
此刻的她，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全被赋予了魔力，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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