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知道当年的一些情况。”黎小七道，没有直接告诉他目的。
其实由方叔来说，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大人，知道的事情也许会清楚一点，至少比小方知道的多，更有助于某人恢复，另外一方面，她也挺想知道某人之前都经历了什么事情。
黎小七偷偷瞄了顾昱衍一眼。
刚看过去，男人刚好也在看她，双眸里带了一丝探究和深沉。
黎小七愣了一下，再看过去，某人的眼神又恢复平常了，仿佛刚才全部都是她的错觉。
她还没有深想，方叔此时开口了，“这事儿不好说啊，提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母亲就是个疯子一样的人，现在应该已经送进精神病院了吧。”
方叔看了眼顾昱衍。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嗯。”
方叔微微松了口气，“这就好。”
黎小七有些意外，不都说秦尤芳虐待的人只有她儿子吗，为什么方叔的表情也是这么忌惮？
这次她没问，方叔就直接开口解释了，“怎么说呢，在小衍还在读小学的时候，差不多距离现在十几年了，有一次小衍被打了，我给他上药，就看到他妈直接拿了把刀子过来，吓得我还以为她要捅人。”
黎小七听到这话，就想到了那画面，确实有点渗人。
方叔又继续道，“本来打算报警的，最后这女人手里的刀只是玩具刀，看着像真的而已，警察也抓不了她，只能当作她是在开玩笑，但那时候我就发现这女人不太正常，说话的方式和思维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黎小七在心里用力点头，可不就是这样。
“但是没准确的证据说明，而且她家也穷，没钱让这女人看病，我只懂一点心理上面的东西，只好叫小衍平时小心一点他的母亲，尽量不要太忤逆她的意思。”方叔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女人很疯，但又很聪明，从来没亲自打过小衍……这孩子已经够可怜，从小到大，同班同学，还是高年级的人都喜欢欺负他，受伤是经常的事情，那女人开始一两次还会送孩子过来，后来都是他自己过来。”
黎小七听着有点揪心，忍不住握住了身边男人的手，男人倒是不在意，还反过来握了握她的手安慰她，“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方叔笑了，有些感慨道，“是啊，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小姑娘你也不用多想，方叔说这些话不是让你担心这臭小子的，小衍，等会儿多喝一杯。”
顾昱衍淡淡点头，算是给他了一点反应。
方叔啧啧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臭脾气，亏我把你当亲儿子对待。”
黎小七有些想笑，小方在他们这里可以说是一点地位都没有，而方叔的话，某人虽然表面上没有多尊敬，但对方叔的态度其实和对待长辈一样。
方叔这里没有酒，打电话叫小方又去带了些。
小方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大堆菜，还有几个啤酒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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