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点了点头。
“行，那你就去和朝阳私底下谈谈，如果真的像校长说的那般，你劝朝阳再多想想。”
何雨水自信的表示，“爸，你放心，我一定会弄清楚朝阳哥真正的想法。”
父女两人谈话就此结束了。
齐朝阳并没有走远，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远方，思绪有些复杂。
他很想知道，于校长私底下到底给雨水说了什么？雨水拒绝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这事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何雨水刚打开门，就看见了不远处那修长削瘦的背影。
此时外面天已经黑了，院子里的灯也亮了起来。
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何雨水笑着走上前，叫了一声朝阳哥，听到何雨水的声音，齐朝阳缓缓转过身，嘴角上挂
着笑。
这个微笑让何雨水突然恍惚了一下。
自家得对象，笑起来可真好看。
何雨水笑眯眯得表示，“朝阳哥，晚饭我吃撑了，想出去消消食，你陪我一起吧。\"
“好。”
齐朝阳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两人肩并肩得往外走。
齐朝阳腿很长，每次却总能和何雨水对棋。
对此，何雨水十分满意。
不由得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一个爱你的男人，永远不会走在你前面。
爱不爱的她不清楚。
反正，这种行为让人很舒服。
齐朝阳余光瞧见何雨水微微上勾的嘴角，脚下得速度越发的慢了。
这个时候，大家刚刚吃过晚饭不久，三三两两得坐在院子里，大人在聊天，小孩子在到处
疯跑，各位热闹。
两人一起行走的画面，很快就被在院子里歇凉的邻居看个正着。
一个两个的眼中燃烧着八卦之火。
二大妈正好也在，见此，不由得开口问道，“雨水，你和朝阳这是处对象了？”
话音刚落。
邻居整齐划一的看向两人。
何雨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下来。
“二大妈，您老人家的眼神，如今，是越来越好了。”
话音刚落，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齐朝阳那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各位大婶大妈大叔晚上好，我是何雨水同志的对象齐朝阳。”语气格外认真。
原本想继续吃瓜的街坊邻居，闻言，一愣。
实在是齐朝阳的操作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之外。
大家见过不少闺女带对象回来，不是看见人就跑，就是躲在闺女的身后，问话呢，也是
支支吾吾，有些甚至不开口。
这孩子倒好，话还没问，就先来了个自我介绍。
大家实在没遇到这样的孩子，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何雨水轻轻碰了碰齐朝阳的衣袖，捂嘴笑道，“朝阳哥，我们走吧。”
说完，两人继续朝外走去。
直到两人走了，大家才反应过来，嘴里全是夸赞。
“这小伙子不错，以后是个疼媳妇的。”
“谁说不是呢，一大爷家将来要有个好女婿咯。”
说这些话的街坊邻居声音并不小，很多人都可以听见，今日恰巧有女婿在自己老丈人家，
闻言，不由想到自己当初的表现，瞬间羞红了脸，还有无辜躺抢的其他男同志。
一时之间，大院越发的热闹。
何雨水和齐朝阳走出老远，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的谈话声。
不由得笑道，“朝阳哥，从今天晚上起，你就在大院火了。”
能不火吗？
现在打发时间得主要就是八卦，不费钱也不费力，按她推测，至少要火个个把月吧。
“火了？什么意思？”齐朝阳有些不理解。
何雨水笑了笑，解释道，“换个说法，就是你凭借简简单单一句话，成为了大院话题人
物。”
这么一打岔，何雨水差点忘了正经事，赶紧把话题给扯回正道。
“朝阳哥，你在乡下教书时开心吗？”
齐朝阳先是一愣，随后点了了点头。
“恩，在学校的日子很开心。”
他原本76年年底就可以回城，为了那些学生，这才延迟了时间。
何雨水转头望去，他脸上的表情做不了假。
随后，继续问道，“朝阳哥，那你在北大教书的时候呢？”
北大？
在他的记忆中，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如今想来，就像是去年才发生的事情。
他从未忘记。
这次，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停下脚步，看向何雨水。
“雨水，于校长和你说了什么？”
既然他已经察觉到了，何雨水打算不再拐弯抹角，选择开诚布公。
“朝阳哥，于校长说，你选择离开学校，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
齐朝阳万万没想到，于校长会知道这件事情。
“雨水，我。。。。。。”
“朝阳哥。”齐朝阳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何雨水打断了。
何雨水转了个身，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朝阳哥，我对你说了实话，我希望，你也能对我说实话。”
齐朝阳低头沉默了许久，最终点头。
果然如此。
何雨水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心中的滋味。
两人默默的向前走，何雨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朝阳哥，你能给我说说具体原因吗？”
没过一会，那低沉温柔的声音在何雨水的耳边响了起来。
“那天，我从侯叔那里知道，你想辞掉回收站的工作，等时机成熟就自己开酒楼，我，我
想陪着你一起，那十年，我错过了很多。”
何雨水心中的疑惑，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
开心吗？
那是自然的。
可开心很短暂。
还是那句话，她不想对方，为了自己而放弃什么，牺牲什么。
两个人，应该都有各自的事业和追求。
何雨水笑了笑，眼里写满了认真二字，“朝阳哥，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要朝着当
下看，要向前看，辞掉学校老师工作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再慎重的考虑考虑，我不需要
你做这么大的牺牲，这样只会让我有愧疚，我希望，你能继续做自己想做和喜欢做的事
情。”
闻言，齐朝阳微微低头，看着何雨水的眼睛，轻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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