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白也不会违背承诺就是了。
虽然苏白自身有着灵活的道德底线，但对于愿意和自己好好交易的对象，苏白也没有和对方撕破脸皮的必要。
“血月实验基地，研究的是人对血月能量的适应性，适应性越高的，就越适合当人傀，战斗力也就越高。”
“人傀？”苏白的声音有些疑惑。
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新名词。
可能是一次性说了太多的话，博士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你应该见过了类似的存在吧，人类的身体素质异常强横，几乎可以媲美精灵的身体强度，并且恢复速度异常之快，但却没有召唤任何契约精灵的能力。”
随着博士每吐出一个字，苏白的眼神就凝聚一分，这特征，和苏白曾经见过的刘农何其相似？再往前推一段时间，在和风云出任务时，苏白也遇到过类似的存在。
“他们大多时间都没有自己的意识，只能被操控着行动，原本体内的灵魂因为血月能量的缘故被腐蚀得个七七八八，待到这副躯体内的灵能与灵魂被彻底腐蚀完后，那个人傀也算是彻底报废了。”
报废……就是死掉了的意思吧，语言形容得太过委婉，导致苏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不过……”博士话锋一转，“血月实验基地研究的主要问题，就是在制造人傀的同时，能够保持住人傀的意识，让他们尽可能地晚一点报废，血之月的最终目的，就是制造出不灭的人傀。”
“不过很可惜，虽然实验材料已经投了很多，但对于这方面的研究，目前的进展依旧在原地踏步，非常不理想。”
嘴上说着“不理想”，但苏白可没有从博士的眼眸间看出一丝不耐或者悲伤，反而透露出几分高兴，看来似乎也看不惯血之月的作风。
“……给的钱少干的活多，还不允许走人，否则就得灭口，这组织干不久的，早晚得倒闭！”博士嘴里骂骂咧咧。
苏白则是选择立马紧闭上嘴巴，看来刚才是他自己脑补得太多了。
“我给你的那罐淡蓝色的药剂，可以抵挡血月能量的侵蚀，让你对血月能量的适应性变低，从而不符合制成人傀的要求。”
说着，博士瞟了苏白一眼，“虽然不知道这几天食物你是怎么解决的，但是不吃这里的食物的话，你可是连一点血月能量的适应性都没有，到时候进净化室小心爆体而亡啊！”
“爆体而亡？”苏白呼吸一滞，不敢想象自己居然与死亡擦肩而过。
“短时间的话还不至于，”博士的口吻异常平淡，讨论爆体而亡这件事简直就和吃饭喝水一般稀疏平常，“但长时间呆在充满血月能量的环境下，你的身体没有对于血月能量的适应性，但血月能量还是会涌入到你的体内，你的身体无法吸收，这些能量就会聚集在你的丹田处，好在你现在身上有手铐，虽然手铐封锁了你的灵能，但也阻隔住了血月能量。”
苏白低头，看着手腕上略显粗糙的手铐，眼神逐渐悠远。
所以……他这是反手把自己送上绝路了？
也不对啊，苏白闭眼，感应了一下丹田处，灵能都好端端地呆在原处，没有乱跑或者躁动的迹象，他也没在哪儿发现血月能量的痕迹。
不过说起来，他在净化室的时候也没有感应到血月能量的存在，是一般人根本感应不到这种能量吗？
兴即的突然昏睡不醒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他来到血月实验基地的时间不算短，应该已经经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血月能量的侵蚀，估计灵魂和灵能都被腐蚀了不少。
“可如果血月能量会腐蚀人的灵魂和灵能的话，为什么除了实验材料外，还有人主动要获得这些能量呢？”
苏白想到了假装昏迷时偷听到的二人谈话，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
“看来你打听到的还不少啊，”博士“啧”了一声，也不知是叹气还是感叹，“这就是血之月研究的另一项成果了——元素血晶，能够吸引某种特定精灵的一种结晶，由血月能量混合着其他某种能量制作而成。”
“这方面就不是我擅长的领域了，血之月也防备着我，怕我偷师，故意把我撇到这个犄角旮旯来，让我做一些琐碎又复杂的活儿，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叫我过去。”
苏白：……
原来您老人家也是被压榨的一个啊，这么想想，苏白的心情突然就舒畅了不少。
笑容并不会消失，只是从博士的脸上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不过这么一来，博士在血之月那边人的眼里显然也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对象而已，如今不动他，也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剩余的利用价值。
博士未必不知道他目前面对的情况，不过他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就这样得过且过，能过一天是一天，顺便收着大把大把的小钱钱。
这个地方肯定不能呆了！
即将把手铐整个弄坏掉的苏白表示，现在有点慌。
早知道手铐还有这个功效，他肯定……肯定还是要弄坏啊！不然浑身的灵能都被限制住，他能干啥？干个鸡毛哦！
刚刚博士的话才说到一半，因为不是他所熟悉的领域，他思索了一下，似乎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思绪后，这才继续道：
“元素血晶的材料之一就是血月能量，除了血色弯月的图案外，只要有人掏出元素血晶，基本上也能肯定那人是血之月的人。因为即便是在血之月内，元素结晶也不是一种很常见的东西，血之月会把控好手上每一颗元素血晶，若是遗失一颗，绝对会不死不休，直到找回来为止。”
博士扭头瞅了两眼苏白，“你的表情为什么突然这么僵？”
苏白勉强笑了一下，回答道：“脚抽筋了。”
……个鬼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次苏白从血之月营地里摸出来的血色结晶，那玩意应该就是元素血晶对吧？
那现在的苏白岂不是很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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