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了，你这肩膀怎么练的？”
“我没咋练，就是吃出来的。”
“真的？”
“真的。”
“切，不想说就不想说呗，这么敷衍做什么？”
“唉……可我真没说谎啊。”
魏来与卖鱼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很快就回到了夜总会。
本来夜总会开业的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可是今天一大早夜总会里就已经有人在上班了，他们不是在打扫卫生，而是在接听许许多多的订台电话。
昨天一夜之间，斯坦福夜总会的名字红遍了整个网络。
卖鱼强也不是傻子，他趁着这阵东风在互联网上多买了几个热搜，比如“初恋之夜”、“女大学生”等暧昧不清的名词。
不仅如此，那些提前来上班的女孩子也改变了自己的妆容，再也没有化成吊梢斜眼的样子，而是走上了清纯素雅的路线。
虽然这些女人的化妆风格、穿衣打扮依旧充斥着廉价的感觉，但至少也没有那么让人作呕了。
“我觉得还差一点。”魏来咬了咬指甲，“应该再订一些校服就好了。”
“哦哦，我知道，JK嘛！这些姑娘都有好几套衣服的，JK肯定也有的。”
“不不，最好给她们买些这种风格的校服。”
“你小子……这种校服怎么行？”
卖鱼强接过手机一看，魏来找来的衣服图片居然都是一些运动款式的衣服。这些衣服虽然看上去很舒适，但该露的地方一点不露，完全没有美感可言。
“这你就不懂了，要的就是这种感觉。首先，你要知道自己的目标客户是谁。
能喜欢女学生和平胸萝莉的，肯定是校园时代没有谈过恋爱，所以长大了才会对发育不良的女生感兴趣。
如果你能十足十的模拟校园风情，这些人绝对会特别喜欢你。
我建议你拿出一些钱来，把某些包间装饰成教室或者老师办公室，一定要把校园风的噱头贯彻到底。”
“卧槽……你真是个天才！”
“做生意就是如此，不要追求广度，而要追求深度。当你把一个噱头做到极致，你就能成功。”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卖鱼强望着面前忙来忙去的陪酒小姐们，眼里充满了鄙视，他冷笑一声，指着那些莺莺燕燕，语气尽是不屑。
“你知道吗？其实在你去校园摆摊之前，我的员工里就已经有大学生在兼职了。”
“哦？是嘛？”
“你瞧，女大学生居然也只能去夜总会做陪酒女郎。
你说她们还要读书做什么？
上完高中，直接来找我就好了，十七八岁的时候是女人最漂亮的时候，也是最能赚钱的时候。
在我这里打两年工，可不就赚够一辈子的钱，随随便便去乡下买套房，找个老实人嫁出去不就好了？”
魏来听到卖鱼强的话，不由得心中冷笑。
在他看来，无论是陪酒小姐还是搞擦边的女主播都是同一种女人。
这种女人知道自己只要出卖色相便能赚钱，一旦迷上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那么她们便一辈子都上不了岸了。
她们见识过的男人全都出手阔绰，几千几万甩出去就像普通人拿出几十几百一样。她们的价值观已经扭曲了，又还怎么能和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有钱的男人可能会在花钱打赏的时候对她们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可清醒的男人们绝不可能会把这些女人娶回家。
就算哪天这些女人醒悟了，发现自己已经吃不动青春饭，咬牙上岸了。用不了多久，她们还会很大概率再次走向堕落。
直到最后老了、丑了，她们也只会在脸上抹上厚厚的腻子，遮盖黑色的暗沉，只能在昏暗的灯光下和男人跳贴面舞罢了。
可是，魏来觉得这不该怪那些堕落的女人——是这个社会在物化女性，是他们在消费女人的美貌，腐蚀女人的灵魂。
如果每个女人都能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勤劳刻苦就能赚到足够养活自己的钱财，如果每个女人都能得到良好的、充足的教育，如果社会上禁止那些消费女色的产业。
——谁会愿意去做依附男人不能独立的米虫呢？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不对？”卖鱼强疑惑地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说？”
“事物都是具有两面性的，你这么说就太难听了，完全没有说话的艺术。
你应该这么说。
一个贫困的陪酒小姐晚上在夜总会打工挣钱，白天还要去学校读书提高自己的学历。这样一来，直接就从良善女人落入深渊的讽刺故事变成了底层女人努力提升的励志故事。
相信我，男人们就喜欢听这种故事了。
如果这个陪酒小姐再有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欠下巨额赌债的老父亲……啧啧……我保证这个小姐一定会成为我们夜总会的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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