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启灵，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一个字。
“脱。”
随着这个字音落下，张启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若木鸡，不过还不等吴歌慢慢欣赏，他就又恢复成了那张面瘫脸。
啧，没有刚到疗养院的时候好玩儿了。
没错，这两年逗张启灵这个闷王，成了吴歌生活的一大乐趣。
张启灵默默转身，褪下病号服，露出了后背的一块淤青。
吴歌蹲在他后面，用冷水沾湿了毛巾给他冷敷。因为这淤青是在24小时内出现的，如果是在24小时之后，一般需要热敷。
男人的后背被激得一僵，吴歌感觉到了就忍不住念叨他：“人有人的法规，鬼有鬼的章程，像刚才这种靠吞噬别人魂魄修行的恶鬼就不用跟他客气。我示弱是为了引他上钩，你突然挡我前面干嘛？”
谁知道呢？看着恶鬼张牙舞爪的朝她扑过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动了。
张启灵低着头不说话，脸被刘海的阴影遮住了大半，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儿，张启灵忽然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脚步发虚？”
吴歌在他背后露出个“大事不妙”的表情，打马虎眼道：“就女的每个月都要经历的那点儿事呗！”
张启灵略带疑惑的眨了下眼，这个回答明显触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他转身看向吴歌，刚准备问什么事，突然发现吴歌表情不对。
相处两年了，再加上日记，他能看出来这丫头脸上的东西。
又双叒叕的搁这儿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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