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头微皱。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唇紧闭，集中精力思考着一切可行性方案。
良久，还是伍优率先打破沉默：
“李哥，没事儿，别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计划还没实施，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尽管提，咱们肯定讲民主的嘛。”
李海犹豫了一下，最后苦笑着说道：“董事长，咱们没有其他的可替代方案了吗？”
伍优有些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这个方案是最快的，也是最好的，我们现在就是要和时间赛跑。”
“董事长，我给你透个实底，你可能不了解，我之所以能这么早就当上这个营业部的经理职位，就是依靠着我老丈人是证券总部的高层之一。”
”我要是按照您的方案，会伤害到我和我妻子以及我老丈人一家的感情的。“
李海说完后，房间陷入了沉默，只有羊排锅传来咕嘟咕嘟得气泡声。
李海的心里有些不安，他知道这个计划的风险有多大，一旦失败，他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准确点讲，失败之后，他不仅在圈子里败坏了名声，甚至可能很难在这个城市里立足。
他是一个入行许久的金融人，他在这个领域里并不算特别出色。
唯二的依靠就是自己年轻的资本和自己老丈人是金河证券高层的身份。
而伍优给出的计划，却是让他呆在自己的岗位上替伍优挖墙脚，翘客户。
而且明确提出了必须寻找帝都最有权势的一批人来跟他合作！
上至高官、将军，下至明星富豪，最低门槛也必须是帝都的富二代。
李海愁的不是寻找这些资源，在这个圈子呆了十多年。
别的不说，该认识或不认识的他都有渠道联系。
问题是搭上线后，让金河证券高层知道了，如何承受后果的问题。
李海虽然明白他想要出人头地，就必须冒险一试，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冒这个险。
而此时，伍优听完后心里有些后悔。
没想到李海还有这一层身份，早知道就应该让张沃提前调查一下李海的家庭背景。
如果知道李海的背景身份，伍优说什么也不会招揽李海。
现在倒是他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一旦李海退缩，也就意味着这条路彻底堵死，自己短时间内崛起的计划可能要发生一些变数。
意识到事情开始逐渐朝着自己发展方向偏离时，伍优安慰他说。
“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利用公司的漏洞，并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李海听到后，侧过身子正对着伍优说道：
“董事长，恕我冒昧。我还是觉得您可能需要更改一下您的计划，您可能没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呆过，不太了解具体情况。”
“这话怎么说？”
“如果是挖对手公司客户或者团队，这没有多大的事情，无非是各公司之间私底下互相骂一骂对方，然后大家商场上见真章。这是普遍默认的规矩。”
“但如果你对自己公司的客户和团队下手，带到竞争对手那边。那么你在这个圈子就很难混得下去。”
“因为这已经破坏了规矩，会被帝都圈子里所有人唾弃。简单打个比方，帝都这边的金融圈就像一个大Q讯群一样，所有人都在这个群里，平时大家在群里互相冒泡聊天打屁，能混个脸熟，也能提前知道对手动向，大家平时相安无事，但是，一旦有人破坏了公认的规则，群里这些人就会立刻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一旦事情败露，被曝光出来，您觉得到时候还会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嘛？”
伍优挑了挑眉毛：“有这么严重吗？商业上这些不是很正常的竞争手段嘛？”
李海一脸为难道：
“哎，要是在其他地方，您说的这些的确无可厚非。”
“但您要明白这里是帝都，我们将来要面对的客户基本上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物，他们都很忌讳改门换庭，所以......对咱们公司发展不是一个好事情。”
尽管李海说的非常隐晦，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你挖墙脚没问题，但不能我在岗位的时候让我来，要么我自己离职，要么就别这么做。反正我现在是不可能同意，而且不光我自己，就算是客户也不会买你的账。
听完后，伍优沉默了。
的确，如果李海所言非虚，那么自己原来的计划的确是行不通的。
先不说李海愿不愿意的问题，单就破坏了潜规则来说，太容易引起注意，搞不好会把所有人都变成敌人，这显然不符合自己的当下的利益。
伍优一边思考着，一边转动转盘，想将茶壶转到身边，打算给自己的杯子续上茶水。
李海见状也没有打扰，只是抢先一步拿起了茶壶给伍优倒了半杯茶水。
伍优并没有阻止，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一根儿香烟的功夫。
伍优这才缓缓道：“李哥，您看这么着行吗？”
“欸，董事长您请讲！”
“既然客观条件不允许，那么我们就顺势而为！”
伍优朝着李海招了招手，李海得到示意后，凑到伍优身边。
伍优趴在李海耳边开始小声陈述新的思路计划。
起初，李海表情一直很平静，但在听完伍优开始讲述计划后，他的脸部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由疑惑震惊慢慢转换成了惊喜，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嘴微微张开，露出惊喜的微笑。
李海的表情变得轻松愉悦，他感到自己的情绪被伍优的话深深地感染了。
“但是，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的计划。”
“董事长，您放心，我保证会精心安排每一个细节，确保计划顺利进行。”
李海高兴的点头答应下来，接着拿起合同，从衬衣口袋里掏出黑色的钢笔果断地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至此，两人正式成为了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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