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三人齐齐皱眉看向他，脸上均带着讶异和鄙夷。
东方拓见三人神色不对，干咳一声道：“在下是诚心实意的，楚姑娘有任何需要，在下都愿意效劳。”
“好你个东方拓，到现在还动着歪心思呢！”云九卿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就凭你，喝我师傅的洗脚水都还排不上号呢，还妄想给她捏脚？做你的美梦去吧。”
“我……”东方拓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悻悻地低下头，继续煮茶，不敢再吭声了。
楚月瞳扫了一眼东方拓，见他神色间似乎有那么一丝憋屈，于是对云九卿训斥道：“好了，东方拓也是好意，你不要总是欺负他。”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这西川洲的首富，若是被吓跑了，那就亏大发了。
云九卿撇撇嘴，没有说话，心里却腹诽道，她哪里欺负他了？这家伙就是欠揍。
训斥完云九卿，楚月瞳又将目光落在天灵月身上，语气中带着警告：“灵月，你还在磨蹭什么呢？”
听出她语气中隐含的不悦，天灵月只得“哦”了一声，不甘不愿地走了过来，和云九卿一样，一人一边，跪坐在软榻旁给她捏起脚来。
“嗯，舒服~”楚月瞳惬意地眯起眼眸，忍不住哼出声来。
天灵月一听，抬眸看了她一眼，默默翻了个白眼。
拜师到现在，一招半式都没教过她，尽让她干一些丫鬟该做的事情，这算哪门子的师父嘛？
真是太过分了！
察觉到某人内心深处的咆哮，云九卿唇角微扬，心里暗爽不已，嘴上也没闲着，“你啊，别这副表情，以后这种事是常有的，你得习惯，你看我，我早习惯了。”
说着，她还故作高深地摇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天灵月叹了口气，双手捏着楚月瞳的脚，脑袋却透过帘子，哀怨地望向窗户外，“我好歹也是灵兽岛的少主，现在居然沦落至此，传出去估计会被人笑掉大牙吧？师父，我可以反悔吗？做您的弟子实在是太苦逼了！”
“切！灵兽岛少主又怎么样？我以前还是公主呢！现在不一样成丫鬟了？你就知足吧你！”云九卿不屑地哼唧一声，丝毫不介意把自己也贬到尘埃里，“别废话了，赶紧捏脚。”
天灵月回过头来，看着脸上尽显得意的云九卿，不服气道，“你一个亡国公主，也好意思整天把公主这个身份挂在嘴边？”
“我哪里整天挂嘴边了？”云九卿理直气壮，“再说了，师父不也是落魄公主，我为啥要不好意思？”
此言一出，天灵月和东方拓皆有些错愕，尤其是东方拓，更是露出愕然的神情。
他之前调查过楚月瞳的身份，但是关于她身份的所有信息都是从她出现在仙缘城之后开始的，而这些事情，如今已是人尽皆知。但是，在那之前的信息，却是一片空白，就好像她是这几个月里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东方拓之前猜测过，楚月瞳的身份必定不简单，但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一个公主，那么，她究竟是哪国的公主？
虽然心中很震惊，但是他并没有多问，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而天灵月也诧异地看着云九卿，“你没开玩笑？师父也是公主？”
云九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朝楚月瞳看了一眼，却发现她依旧闭着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对此事满不在乎，这才松了口气。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天灵月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凑近了问道：“那你与我详细说说看。”
“师父就是……”话到一半，云九卿故意卖了个关子，“我不告诉你。”
天灵月哼唧一声，“你快说！”
云九卿笑嘻嘻地甩了甩脑袋，一脸嘚瑟：“就不告诉你，除非你叫我一声师姐。”
“你休想！”天灵月气急，继续追问，“你到底说不说？”
“偏不说。”
“你再不说，我生气了。”
“随便。”
“你……”
“好啦。”两人唧唧歪歪争执不休，吵得楚月瞳不堪其烦，终于忍无可忍地坐起身来，冷着脸呵斥道，“两位大小姐，你们多大岁数了？能不能别跟小屁孩一样整天叽里呱啦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有多没见过世面呢！谁再吵就去外面驾马车，别在里面烦我。”
被她这么一训斥，天灵月和云九卿互瞪了一眼，立马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安静下来，乖乖替她揉脚了。
见二人终于消停了，楚月瞳这才闭上眼睛，重新躺了回去。
“小腿肚那里捏一捏，还有脚后跟……”
“哦，对，就是这里……”
“用力点……对，再用力一点……”
马车内，楚月瞳在两名弟子的服侍下，一边品尝着东方拓泡的火灵茶，一边吃着糕点，口中时不时哼上两句小曲儿，那叫一个舒坦。
而马车外，阿宝依旧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拼命奔跑，短短几个时辰，就已经奔袭了近千里地，出现在了一座巍峨壮阔的冰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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