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座位很是宽敞,呈三面,阿保机独坐在正面,述律平(PS:就是杨沐青,杨沐青和阿保机大婚之日,阿保机给她赐名为契丹名——述律平,接下来的叙述中,皆以述律平称呼)和冬儿对面而坐。
冬儿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跟阿保机呆着,不免有些紧张,再加上马车里面的空气都要结冰了,一个目视前方,一个侧头看着窗外的景,明显是在怄气。
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阿保机第一时间把左摇右摆的述律平揽在怀里,待马车平稳之后,便不着痕迹地拿开手。
阿保机突然张口道:“如果他知道你是女人,问你我是谁,你会怎么回答?”
述律平没有看他,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说道:“你是我夫君。”
冬儿只感觉没眼看没耳听,还不如忍痛骑马,也比这两人将她凌迟得好。
阿保机的心情登时由阴沉转明朗,如果不是冬儿在,他真想把那个折磨人的小东西抱到怀里好好奖励一番。
既然有外人在,等回到玉芙宫再说吧。
玉芙宫内,乌珠歇了脚,端着下人准备的两碗银耳雪梨汤便进了正殿的门。
冬儿回屋包扎完伤口,便到正院侍候,正看到乌珠迈进正殿高高的门槛,她伸出手、张开嘴想阻止,但是已经迟了,乌珠已经进去了。
回到玉芙宫,阿保机率先下了马车,便把述律平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述律平看他没有把自己放下来的意思,说道:“你放我下来,我还要给冬儿包扎伤口呢。”
阿保机头也没回,也没有侧眼看她,而是说道:“有御医,还用不上你。”
“哎呀,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是述律平的抗议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某人一路把她抱进了正殿。
述律平待下人是极好的,所以玉芙宫中的丫鬟们比别处得到很多优待,比如说乌珠大多数可以不经过允许进入正殿服侍。
当然别人是不允许的,基本的礼仪还是有,比如太监不经过允许不能进内院服侍,中等和下等宫人不能随意进出主子的屋子。
乌珠将玉芙宫上下打点得极好,规规矩矩,明明白白,大家各司其职,相处融洽。
此时乌珠照例进入正殿,入目的便是阿保机把述律平抵在柱子上亲,吻得好激烈,甚至还能听到细微的声响。述律平显然没有招架之力,双手被阿保机高高的摁在柱子上。
天呢,她都看到了什么?这还是他见到的可汗吗?这还是她见到的主子吗?
可汗的高冷霸气哪去了?
乌珠慌忙退了出去,但还是被述律平看到了出去的身影。
她浑身的血蹭蹭向脸上涌,红得都要滴出来。
阿保机也真是,一进门,连内室都没有进,就搂住她亲个没完没了,最后还把她抵在柱子上,她竟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
述律平抗议着转头,阿保机却顺势移动,她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述律平只能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唔……唔……被……唔……人看……唔……见……”
本以为阿保机听了这个会放开她,没想到阿保机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
述律平吓了一跳,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她的两条腿被阿保机紧紧地抓住,就像小猴子一样骑在树上,而那棵树就是阿保机。
这个姿势真的好羞耻。
述律平低头看他,阿保机也红着脸抬头看她。
他的脸竟然红了?
等等,他这是要把她抱进内室的感觉,这情形不会是……
述律平躺在床上,被某人压上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有几个字飘过——“果然是。”
乌珠从正殿出来,整张脸红得滴血,神情还有些恍惚,但是很快便面露喜色,而且是难以掩盖的喜色。
冬儿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她看到了什么,她内心是失落的,同时又有种欣慰感。
她藏在心底里十几年的感情,终于该放下了……
等到布晚膳的时候,述律平看都不好意思看乌珠,当然乌珠也有同样的感受,只是令乌珠费解的是,吃饭的时候可汗并不高兴,甚至还有些哀怨,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两个人吵架了。
看主子除了脸粉嫩粉嫩的,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呀。
待布完膳之后,阿保机稍稍抬了一下手,一屋子侍候的人,包括乌珠赶紧出去了,这是可汗打发她们了。
阿保机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她不愿意,还是忍着,他是救了她的母亲和父兄,最近是帮助了她很多,可是他从来没有指望她以身相许,而且他想得到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她的……
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明明害怕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紧咬着牙关,似乎都要将牙龈咬破,眼睛里面噙满泪水,就是不让他停止。
他是想要她,而不是让她委曲求全,他想让她彻彻底底向自己敞开心扉,心甘情愿地献出她的美好,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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