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至清托杯的手抖了下，凝视于舒念。
“那就不帮。舒念，才是郁至清真正的女朋友。”
“对林雨晴抱歉的人是我，从不是你。”他音调低沉认真，“你没有义务替我还亏欠。”
他目光灼灼灿如星地盯住她，眼尾微微泛有淡红，“对不起。”
郁至清双手前伸，慢慢牵拢住舒念的柔荑，“谢谢你。”
谢谢你的体谅。
舒念水眸黑粹，绯唇缓慢张合：“你要哪天意愿改变，可以和我直说，我舒念没有那么脆弱，更不会拿不起放不下。”
郁至清不断往她微凉指尖传递暖热，“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永远不会松手。”
舒念绯唇翘了翘：“郁至清，你不必说得这么重。”
“要重，不重留不住你。”
在喜欢的人面前，他不能退，他要抓住机会。
舒念鼻翼翕合，垂眼：“你为什么要当我面打电话？”
郁至清解释说：“我想让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想我们为不重要的事离心。”
她眼睛发酸，声音闷闷发哑：“郁至清，我不开心，不开心我男朋友将前女友看得很重。”
“她是你十七八岁喜欢上的女生，那样烂漫的年纪我比不上。”
郁少爷嗓音沙哑，“对不起舒念念，我的曾经还是给你留下阴影。”
“郁至清喜欢的是舒念，男朋友和自己女朋友才是最配的。”
回学校的路上，郁至清抓舒念的手异常紧，他怕她从他手里溜走。
宿舍楼前，郁至清叫了舒念一声。
舒念回首。
郁至清朝她挥挥手，笑说：“明天见。”
舒念回他：“明天见。”
-
郁至清一晚上没睡好，他一睡着必是梦里舒念哭泣的模样。
坐在办公室，他扫了眼销售部春装的营销方案。
一个入不了眼。
星娱。
陈攘右手边的手机拿起又放下，挣扎好几次，还是与郁至清发了条消息。
陈攘：[你真的要把林雨晴签至星娱？]
郁至清：[她会是位优秀的演员。]
陈攘：[我是商人，肯定看得到她的价值，作为星娱的执行总裁我赞同你的想法。作为朋友我不建议，如果你真的想与舒念继续下去的话。]
郁至清没拿稳手机，一下子反盖在桌面。
陈攘：[你确定要和舒念来真的？]
郁至清没犹豫：[是，以后我尽量不去星娱。]
陈攘：[好。]
郁至清不傻，他知道女生心思敏感，他昨日之举已是在她的底线边缘疯狂跳，他没给到她安全感。
他再次翻开郑尧淘的那本破书，在此查询“安全感”。
-
日子不快不慢地过着，郁至清每天下午下班之后都会去东传去找舒念。
有事没事借她两三个小时带她在东禹玩。
游戏城，放风筝，去爬山，看电影……
那本书上写的是安全感是陪伴。
在他们每天不耽误双方工作学习的范围内，他们尽情约会。
天气温度渐渐上升，舒念穿了件单衫白卫衣，身前的图案是两条鱼，大一些的鱼，脑门上有个清字。
两条红色小鲤鱼，大的鱼脑门上有个“清”字，小一点的鱼脑门上有个“念”字。
这是他们上周在商场DIY的情侣卫衣。
鱼是他们共同完成的，字是画完后，郁至清添上去的。
弄完，他说他要有“念”字的，这样别人就知道他是有主之草了。
郁至清挑眉，指指身上的衣服：“呀，真巧，舒念念咱们穿得是同款！”
郁少爷在上次坦白局受到‘惊吓’，愈发放飞自我的撒娇扮蠢了。
舒念没氛围地揭穿：“不知道是谁，特地发短信让我穿这件衣服。”
郁至清不恼，逐笑言开：“那么好看的衣服浪费可耻！”
舒念压在心上的土石在这一月里变法子的重新相处里，已经搬开。
她之前劝诫自我说，不在意他的曾经。
可上次只是一个商议，她就有些风声鹤唳了。
她好像陷的深了。
在重新和他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也想透了许多，她不该这么在意。
她一直嘴上标杆说“拿得起，放得下”，但上次的行为不像是能轻松放下的状态。
舒念为让自己清醒，每天专门腾出一小时来看书。
一个月下来，她思绪清明好多，有时也会放空自己一会，去思考。
她现在去看郁至清觉得对方越发清晰了。
或许，这就是在进步。
“郁至清，我要和你说件事。”
前方正好是红灯，郁少爷刹住车等待，他侧目。
舒念：“上月关于林雨晴，我稍微钻了些牛角尖。这两天我想通了，我们该是一起进步的情侣。”
后面省略的一句话，她没说出来，免得煞风景。
那一句是，他不忠，她就弃。
这才该是她舒念积极向上的心态，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真不该。
她还跟他签了一千万的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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