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和手指？”尹卉飞说。
“对啊，我把手指带了出来，你们可以仔细看看。”戚润从袖子里面掏出两个手指，看着像是某个人左手的食指和无名指。
尹卉飞看着戚润放在自己手心的一根手指，他沉默了一下，说:“呃……你是什么时候将这两根手指带出来的？在周家我可一直盯着你看，没有发现你将这东西拿出来。”
戚润将另一根手指放在时厌手上，一脸平静地说:“啊，就在周其阳被阿厌拉住的时候，我偷偷揣进兜里。”
“多亏我们家阿厌拉住了那个大块头，要不然我也没有机会把这两根手指带出来，越来越厉害了呢，我家阿厌～”
时厌仔细翻着手指，她说:“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好像变大了不少，要不然也没办法拉住周其阳……”
时厌的力气是真的变大了许多，像是吃了什么东西滋补了一番……
吃了什么东西滋补……
时厌抬头看向依偎着自己的戚润，眼中有震惊，她说:“润娘，是不是你……”你的灵魂……
戚润手指轻轻抵在时厌的嘴唇上，她漂亮的瞳眸里面印着时厌的脸，看上去艳丽极了，“嘘，秘密。”
在一旁吃了满满一嘴狗粮的尹卉飞:“……你们两个够了，我还在这里呢。”
戚润:“哦，知道了。看着手指，有什么发现吗？”
尹卉飞:“……没有。”
时厌将手指翻来覆去，她想了想，忽然想起昨晚的无头尸，好像少了几根手指，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
“昨天的无头尸，被扔在哪里了？”
——停尸房。
三人来到犄角旮旯里，掀开白布，露出了里面的无头尸，看着脖子上面圆鼓鼓的衣服，时厌和尹卉飞同款沉默。
时厌指着那堆衣服，问:“这是谁弄的？为什么要给它弄一个这种东西？”
戚润举手道:“是我，我看别人都有脑袋，就他没有，所以就给他包了一个，这样盖上白布，他就跟其他人一样了！”
尹卉飞:“……所以你是怕他因为没有脑袋，和其他尸体不一样而自卑？”
戚润点点头，认真道:“是啊，我真是一个贴心的女人。”
时厌没有再理会戚润，估计她又是哪本小说中毒，然后学着里面的某个角色的人设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时厌抬起无头尸僵硬的手臂，拿起手指仔细对比了起来，发现，还真挺吻合的，看来这几根手指就是无头尸的了。
“所以这个无头尸，真的很有可能是周其阳弄出来的？”尹卉飞也看到了吻合的手指，说。
“八九不离十了。”戚润叼着一根棒棒糖，“我们找县太爷说说，让他把人抓起来好好审问，确定一下无头尸的身份。”
“这么科学的吗？我还以为你要自己出手将他抓起来好好审问呢。”尹卉飞有些吃惊地看向戚润。
戚润将棒棒糖从嘴里拿出，说:“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怕周其阳反扑，我没什么问题，但弄伤了你们两个人类，到时候你们就危险了。”
尹卉飞点头，“OK，谢谢你将我们考虑进去了。”
尹卉飞没有问戚润是怎么清楚了他知道她不是人类的，也许是时厌让她小心自己，又或许是戚润自己从哪里得知了，总之这个在现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周其阳……要被抓了。
——地牢里面。
周其阳被绑在木桩子上，衣服破烂，带着血迹，想来在三人来之前就被用了刑。
戚润是不乐意看人家行刑的，所以等周其阳愿意说了，三人才来到地牢，坐在衙役们抬来的椅子上。
“周小兄弟，说说吧，你都杀了哪些人啊，除了这位无头尸兄弟，你还杀了谁？如实招来。”戚润坐在正中间，轻轻吹着刚端上来的茶，抿了一口，道。
周其阳被折磨得有些迷惑，他睁眼看着眼前的三人，气息奄奄，说:“是你们啊，早知道说什么都不让你们进屋……”
“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快回答我问你的问题，要不然就休怪我再让他们给你上一遍刑。”戚润唇角带笑，语气淡淡道。
“咳咳咳，咳咳咳——”周其阳猛地咳了起来，咳出血，“我没有杀人，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无头尸，咳咳咳……”
戚润见他还想抵赖，直接将从他家里拿出的手指扔到他脸上，说:“这是在你家找到的，你还想抵赖？！”
“周兄弟，我劝你早点说，也能少受一点罪。”尹卉飞站起来，笑眯眯道。
周其阳抬眸看向尹卉飞，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说:“我真的没有杀人，这个手指是在我家木柴堆里面发现的，我真的没有杀人……”
尹卉飞看着周其阳的脸色不似作假，他回头和时厌、戚润交换视线，问:“没有杀人？那这个无头尸，你可认识？”
周其阳有些害怕地看向旁边的无头尸，眼神躲闪，“不，不认识，我不认识他。”
尹卉飞挑眉看向周其阳，从旁边拿起一个戒鞭，抵在周其阳的下巴，从时厌和戚润的角度看，尹卉飞这样还挺像一个变态的，难怪周良很怕他……
“周其阳，不要说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到底认不认识这个人？你要是说谎的话，我就用这个鞭子，让你吃点苦头，不会死人，只会让人生不如死！”
“我说！我说！”周其阳感受到鞭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游离，他连忙道，“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这个无头尸，是……是你早上给我看的那个画像……是一个多月前被官府施以斩刑的罪犯。”
“是我砍下了他的头，但我没有杀他，他本来就是罪犯……”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在半夜的时候在我家外面晃荡，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我在一次试刀时，发现了木柴中的手指头，我很害怕，将手指头扔给他，但每次手指又回到原地，我家木柴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又不是我要他死的，他为什么老是纠缠我呢，我真的很害怕……”
周其阳声泪俱下，哭得那是一个真实。尹卉飞看了周其阳许久，然后回头看向一旁的时厌和戚润。
要不要相信周其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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