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量很特殊，似乎能看透事物的本质，某种程度上倒是和真理之眼有些相似。
不过王善却是知道眼前的这个灵羽并不仅仅只有这些能力。
“你的这双灵眼可不仅能看透事物的本质吧……”
王善的声音响起，他在打量着灵羽，在真理之眼的作用下他能看出灵羽的本体是什么，“其实我挺好奇的，理论上即使没有朽木你们不朽山也应该是六祖才对，怎么到你这里就没了？是世界树在忌惮你？还是你预言到了什么.....”
不错，灵羽的本体正是预言神树。
所谓预言之力，不同于时间之力可以强行更改一些已经既定的事件，而是从因果线上去预判下一步的可能。
比如，若是王善认定想去做一件事，那么灵羽就可以通过因果线来预言这件事能否成功。
当然，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王善改变了主意，或者说听取了一些有用的建议，那么因果线就会随之改变，同样的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您太高看我了！”
灵羽依旧的面无表情，眉间的发梢轻轻扬起，继续道：“始祖乃万古第一神树，又怎么会忌惮我？而且预言之力有穷尽，我不可能跨过太长的因果线看到一些既定事实！”
王善一怔，灵羽的回答简直就是答非所问，但却又说明了一些事情，“你真的甘心做一把钥匙，被当作弃子？”
他问出五大初代王族被选中之人心中最憋屈的事情。
身为王族血脉，而且还是神王，谁又愿意被当作弃子？
他觉得或许和这个灵羽之间能有合作的机会。
“这是我的命，也是既定的事实之一，就不劳您操心了！”
灵羽不为所动，对着王善礼貌性点头，好似自己的身家性命浑然不放在心上一般。
“明说吧，与我合作，我保你真灵，你在不朽山做我的耳目如何？”
对于灵羽的油盐不进，王善有些不喜，时空神域再次降临，分隔开无数空间，王善带着灵羽进入了其中一座异空间，“放心，在这里即使世界树已经位列虚神，也窥探不到！”
他曾经看过虚神的相关记载，只要不念其真名，回想其形，在这种异空间中对方不可能感知到。
当然，像人皇那种的三化巅峰虚神除外。
“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合作了吗？”
灵羽微笑，没有因为王善的话惊讶，也没有明显的喜色，好似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
王善有些黑脸了，她见过像千手族的那把钥匙为了报仇可以不要命的，也见过像火灵那般为了活命什么都愿意做的。
说到底，神王也只是境界比较高的生灵罢了，虽然神王道心几乎不生波澜。
但是在面对一切生死存亡时刻，又有谁能做到真正的心无波澜？
“您不必恼怒，至少现在的灵羽可以任您差遣，虚灵的出世至关重要，即使是始祖也非常希望您能得到......”
灵羽恭敬的向着王善鞠了个躬，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依旧平淡如初。
“你就不怕死吗？”
王善的声音有些低沉，他不信世间真的有生灵不怕死。
“怕！”
灵羽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是我与您并不是敌人，相反，我可以帮助您得到虚灵......”
王善沉默，一张大手捏住灵羽的脖颈，“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是不朽山的人，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
“万佛国度界主普渡会在天穹战场中胜出，他会成为在场第三个可以与你抗衡的生灵！”
灵羽迅速开口，危急关头即使是她也不再淡定，因为她那双灵眸通过因果线看出了说错话的下场，那就是王善真的会杀了她......
“在这方世界，普渡与火主开启天穹战场进行生死战，很多生灵都知道！”
王善皱了皱眉头，依旧没有选择相信灵羽。
“普渡是胜了，但是胜的却又不是普渡！”
灵羽感受到那丝毫没有松动的大手，再次说出一些隐秘，“我可以看到你与普渡的因果线很深，但是你与那个不是普渡的普渡的因果线也不浅......”
嗯？
王善心中一凛，抓紧的大手放松了些。
若是别人听到灵羽的这些话定会将其当作疯子在胡言乱语。
什么普渡不是普渡？
胜的是普渡却又不是普渡？
这些话分明是自相矛盾的吧.....
但是王善却明白这话中的含义，他曾经进入过普渡的记忆识海中，在其神魂的最深处也就是存在那卷经文的地方遇到过一名虚神。
不！准确的说是仅剩残魂的虚神。
但虚神毕竟是虚神，其手段压根不是虚神以下的生灵能够揣测的，就像一个虚神残魂，能亲手将普渡培养起来，直到大神王阶段都是没被其发现......
这种手段，想想都很可怕。
不过王善也是明白，灵羽的话很可能是真的。
那名虚灵似乎一直在谋划着什么，从培养普渡在其最弱小时一直到其成为万佛国度新一任界主，这一路上普渡即使成为了大神王都没有将其发现，直到天穹战场开启，必有一死才能再次开启门户，那名虚神方才现身。
“不！不应该说是现身了，应该说是替代了普渡......”
王善心中暗叹一声，“界主级别的底子，还会神魔一念秘术，如今又是虚神级别的神魂来掌控这具身体......”
他想不出来，如此配置的普渡，在大神王中还会有几名敌手。
等等！
想到这里，王善却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你方才说在场共有三个生灵能够威胁到我？普渡只是其一？”
“不错！不过......你能先将我放开吗？”
灵羽艰难的点了点头。
“将另外两人告诉我是谁！”
王善松开手掌，一脸的冰冷，像如今普渡这种近乎满级配置的大神王竟然有三个，换做虚神以下谁来了都太好使。
毕竟若是这三头生灵联手，虚神之下还会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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