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鸡仔的破壳经历，赵正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家里的小母鸡辛辛苦苦孵了好几年，他自个儿又带着这颗蛋睡了这么长时间。
结果还比不上大黑趴了几分钟！
气死我算了！
追着睚眦啾啾叫的小鸡仔或许是感受到了幽怨的目光，转过小脑袋看了过来。
在看见赵正东后，歪了歪头，愣了愣，这才像是知道他是谁一样，兴奋地啾了一声，一边拍着翅膀，一边蹦蹦跳跳跑过来。
赵正东接住一头扎过来的小鸡仔，将它握在手里颠来倒去的看了看，问：“这是个什么？朱雀还是凤凰？”
“朱雀？”八爷斜眼看他，“做梦呢你。那是镇守南方的离火之神，是神袛。如今肉身虽然已经陨落，但祂的神格依旧在南方镇守着。而且祂们这些神，大多是不能投胎转世的。”
“那他是凤凰？”赵正东拉了拉小鸡仔的秃毛翅膀。
八爷其实也拿不准：“也可能是朱鸟。具体到底是朱鸟还是凤凰，只能等它浴火一次后才能知道。”
“这是什么道理？”赵正东将小鸡仔放到地上，看它又颠颠儿地去追睚眦。
八爷说：“朱鸟和凤凰在成年之前都会经历三次浴火重生，能够成功活下来的才算是真正的朱鸟和凤凰。如果失败，那就是残缺种。是不被它们的族群所接纳的。”
“它们在经历过火焰焚烧后会长出尾翼，凤凰六尾，朱鸟五尾。如果不是它们的族人，这是最快的可以区分它们的方法。”
“不过嘛。”八爷看着远处闹腾的睚眦和小鸡仔，“大概率可能是一只小凤凰。龙族和凤族从很久以前就是冤家。互相看不顺眼到走路上不小心遇见了都要翻个白眼的那种。”
赵正东指着一门心思想要往睚眦身上蹦哒的小鸡仔：“你管这叫看不顺眼？”
八爷语塞。
*****
又在玉佩空间里待了三天，赵正南他们几个出去了。
家里几乎被烧毁一尽，他们得想办法重新把房子盖起来。
八爷和史耀谦出去帮忙，空间里就只留下了如今还顶着一副小怪物模样的赵正东和睚眦，以及一只没那么秃了的小鸡仔。
喔，小鸡仔现在有名字了，叫小红。赵正东给取的。
在名字拍板后，大黑略带同情地看了眼小鸡......喔不，小红。
至于与小红这个名字读音非常相似的萧鸿同学，他努力抗议过，但是被自家大哥无情镇压。
空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小红的啾啾声，赵正东下半身泡在湖里，上半身趴在岸边的草地上，举着一面镜子唉声叹气。
睚眦嫌弃脸：“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事到如今，他的龙珠已经彻底拿不回来了。
天知道午夜梦回时，他无数次想拔剑捅死这个如今算是自己后代的可恶家伙。
赵正东摸着脸上的鳞片：“这个能消失吗？”
头上那俩角都没太大影响，毕竟戴个帽子就能解决。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这大半身的龙鳞。
是的，大半身。
他有偷偷潜进水里看过，那些鳞片覆盖了自己大半个身体，连蛋蛋都没能幸免，草！
“当然可以。”睚眦抱着手臂依靠着平台边上的那棵梧桐树，“我族的幼龙，从破壳后的第三天起，就能够在人形和龙形之间转换。”
他脸上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你自己算算这都多少天了，你还这么一副半人半龙的鬼样子。”
赵正东被他说的郁闷：“你以为我想变成这样？我当人当的好好的，才不想当什么龙。”
睚眦眼睛一瞪：“你还敢嫌弃？！”
赵正东：“......我没有。”
“你刚刚那话的意思明明就有！”睚眦进入不讲理模式，“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族做梦都想变成龙族！我们可是长生族！是这世间最顶尖的存在！你居然还敢......”
嫌弃二字没能说出口，就听赵正东幽幽接茬。
“啊，最顶尖的存在如今就剩你一个了。”
睚眦：“......”好想弄死这个小兔崽子！
怼了一下睚眦，赵正东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从湖里爬出来，往身上丢了两个小型火球，水立刻就干了。
如果说变成半人半龙的模样最大的好处是什么，那莫过于修为的提升和对法术的熟练运用。
如今赵正东的修为已经迈进了筑基后期，离金丹期只差一线。
而且托龙族这得天独厚的血脉的福，他的底子不再虚浮，变得很凝实。
另外，以前运用法术的时候，还得在心里默念口诀，手上也得跟着掐诀，现在则完全没有CD时间，一口气扔他十几二十个火球都不是问题。
穿好衣服，赵正东盘腿坐下，开始吸纳空间里的灵气。
睚眦到底还是分的清轻重，看他干正事，就把在梧桐树枝桠上蹦蹦跳跳时不时啾啾两声的小红给提溜走了。
空间里修行的日子过得飞快，等到赵正东脸上的鳞片退去，已经快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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