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俩回到卧室。
今天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早上还是耳鬓厮磨的俩人，到了中午又变得剑拔弩张，傍晚好了一些，却不知晚上又该怎么过。
林耀想，他和季瑞始终不是真正的恋人，所以等双方都冷静下来，他唯一感觉到的只有尴尬。
他今晚想一个人睡，但怕一个人睡季瑞会想多。
想对他好，可又实在找不到对他好的理由。
林耀看着季瑞那件沾了血的衣服：“你不洗澡么？”
“我怕进浴室你就不见了。”
林耀笑了：“现在是晚上，我一个人会去哪里？”
“我不想看不到你。”季瑞上来搂住他的肩膀，下午那几句话，林耀是真的把他伤到了，他到现在都缓和不过来。
“我陪你洗？”
季瑞立刻点头。
林耀进浴室放水，不一会儿，整个浴室里都布满了热腾腾的水气。
“衣服自己脱？”
季瑞摇头。
林耀靠近季瑞，俩人距离近的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气。
林耀将对方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沾了血的衣服扔进洗衣筐，下一秒身体就被季瑞禁锢在了墙壁间，湿润的舌滑入他的口腔，在他的嘴里纠缠。
林耀推开了他。
“林耀。”被浴室里的水气熏湿的眼睛暧昧的盯着怀里的男人：“我们继续中午的事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我没心情。”
季瑞蹭了蹭林耀的脖颈，像一只小狗，搅得林耀心痒。
林耀就着被搂住的姿势，继续去脱他的裤子。季瑞的身材很好，看似瘦弱却充满力量，林耀的手不经意的碰到季瑞的腰肢，那地方没有一丝的赘肉，完美的好似雕塑。
“怎么，喜欢么？”季瑞咬着他的耳垂。
“不喜欢，但挺羡慕的。”
他俩在一起的几年里，季瑞常会去健身中心健身，林耀偶尔也会陪他，他羡慕季瑞腰上的八块腹肌，拼了小半年练出了四块，后来俩人分了手，他整日里不是喝酒就是工作，漂亮腹肌早已离他而去，而季瑞不但脸没太大变化，就连腰也一样，气的林耀又在他的腰部狠狠捏了一把。
“我看你挺喜欢的么？”季瑞被捏了也不觉得疼，反而将他的脸靠的更近，浓烈的呼吸打在林耀的耳朵上：“你说真话，它让你爽么？”
暧昧的话语很自然的令林耀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他的脖子到脸颊都变得通红，如果林耀没那么直的话，他也许真的会对自己的伴侣的这方面非常满意。
“有点替你可惜。”
“可惜什么？”
“如果你的另一半是gay或者女人，你一定能让他们很快乐。”
“哦？”季瑞抬眼：“我让你不快乐了？”
“是我不会欣赏，暴殄你这个天物了。”
季瑞的手也不老实，伸进林耀的衣服里：“你现在珍惜我，也还来得及。”
“你还想不想洗了？”林耀按住衣服里游走的手：“不洗的话我就出去了。”
季瑞撇着嘴，乖乖的坐到浴缸里。
林耀将他受伤的手放到浴缸外，用水打湿他的头发，又在手里按了些洗发水，搓着季瑞的头发打出泡泡。
季瑞没再影响他的动作，等洗完澡又拿了浴巾给他披上。把人安排在床上坐下，拿起床边的吹风机给他吹头。
温热的电吹风吹到林耀的手上，他耐心的替季瑞吹着短发。
“你的头发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卷了？”林耀翻着手里的头发。
“嗯，被你气直了。”
“哈哈。”林耀笑了起来，第一次听说头发能被气直的。
“所以你以后能不能少气我一点？”
“我和你，应该是你更能气我吧？”
季瑞一用力，把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整个人压在了对方身上。
季瑞的身上什么也没穿，只是披着一块浴巾盖在身上，窗外的月色顺着落地窗户洒在地板上，能清晰看见眼前全裸的男人。
“我说了，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林耀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季瑞却自顾自问他：“你对我，真的一点欲望都没有么？”
“我对你有没有那种欲望，这很重要么？”林耀声音清冷：“我说有，你信么？我说没有，你会放手么？”
“是我技术不好么？”
“不，你技术很好，虽然我只和你试过，没办法和别人做对比，但和你做在大部分时候还是挺享受的。”
“那是为什么？”
“有没有可能，因为我是直的？”
季瑞不再说话，嘴巴一撇，又不开心了。
“和你发生关系这件事，即使有时候身体会舒服，但精神上却不好受。我骨子里的自尊估计是不能接受自己被上了这件事吧。你做的越好，我在你面前的男性尊严就会越无地自容。”林耀想找些话安慰季瑞，但对方却翻了一个身，靠在床上，神情像是在神游，完全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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