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玩得很疯，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彻底的疯狂过了，林耀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完全麻木没有了感觉，等完全反应过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林耀趴在床上，彻底的不想动了。
季瑞则抱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的浴室。他的浴室比另外两间客房更大，有独立的浴缸。
放好洗澡水，将人泡在水中。
季瑞替他清理着身体，林耀靠在他身上困得想要睡觉。
“林耀？”
“嗯？”他困顿中回着季瑞的话。
“喜欢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么？”
能说不喜欢吗？
林耀想了想觉得不能，于是闭眼装死。
“你睡着了？”
嗯，我睡着了。
“我生日你打算送我什么？”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他们清洗了身体，季瑞将林耀放到自己的床上，林耀想继续假装睡觉，无奈头发湿了，纠结要不要起来吹头发。
如果是十年前，他会自暴自弃的继续睡觉，现在不行，人老了要认命，带着这种头发睡觉明天肯定会头疼。
年轻时不懂事，想着大不了死了一了百了。
年纪大了才知道，这么赌气真的会死的。
他闭目思索，身上的声音忽然开口：“你别装睡了，我看的出来。”
林耀睁眼，俩人刚好直接对视上。
无言。
林耀从床上起来，腰很酸，腿很痛，根本没力气。
但他咬牙下床朝着浴室走了几步，不幸被自己绊倒。
林耀想着，这要是一篇同人文，此刻作者定然会写，身残志坚的受忍辱负重的为了自己尊严爬向浴室，而他家小攻坐在床上，或是心疼上前抱起或是冰冷的看着这一幕。
林耀这么一想，又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结果那人正从容自若的半靠在床上看着他跪在地上，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
混蛋，真是个混蛋。
他俩视线对上，季瑞还不忘给自己解释一句：“你这样跪着很搞笑。”
禽兽，这真他妈就是个禽兽啊。
林耀勉强扶着床边站了起来，我林耀就算摔死也不会让你季瑞扶一下。
他进了浴室找了块浴巾披上，给自己吹干头发后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却一把被身后的人搂住，压倒在了床上。
林耀惊恐的望着他：“季二少。。。您不会还没满足吧。”
季瑞笑着把人搂在怀里，盖上被子：“今晚你在我这里睡吧，其实我的床比你房间的要舒服。”
林耀心想我不睡你这里是因为床么？是因为床伴啊！
但他怂，不敢说。
他现在浑身上下只有刚才披上的那块浴巾挡着俩人，季瑞更是没穿什么的碰触着他的身体。
“我们要不要像以前一样，约定一周做一次？”季瑞问他。
林耀只觉得渣男果然都喜欢得寸进尺。
“我觉得现在每年生日来一发就行，挺好的。”
季瑞眼微微眯起：“你是打算让我一年只做一次？”
“就算我这么说，你也有机会找到别的理由上我，没啥差别。”
“你心里我就这么混蛋？”
“难道我错了？”
季瑞咬牙：“你没错！”他狠狠捏了一把林耀的腰：“那你说我以后每天找个理由上你好，还是我们等一周你乖乖让我上好？”
“季瑞，咱俩得好好聊聊。”
“好。”他手托着脑袋，盯着林耀：“咱们就好好聊聊。”
“我今天刚过生日，已经36了，算我能活70岁，我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真没那时候的体力陪你玩了。”
季瑞挑眉。
林耀接着说：“何况我是下面那个，那地方不是用来做那种的，一旦松了就很难紧，有些事你不需要考虑，但我需要。”
“所以你现在想着保养了？”
“老了，不认命不行。”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一个月一次也挺好的。”
“哦？”
林耀永远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和季瑞聊这种话题，不过比起你亏欠我，我亏欠你，他陪季瑞熬到了这个年纪，唯一需要考虑的也只有身体问题了。
“想保养的人昨晚看小说一直到今天早上？”
“嗯。。。。嗯？”林耀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在看小说？”
“你连了无线网。”
“你查我的浏览记录？”
“与其翻你手机，不如查后台我们可以少点争吵，多点信任。”
“你都查我浏览记录了，还说信任？！”
“你在扯开话题？”
林耀不知该怎么说了，他清楚季瑞那个性格，喜欢完全的掌控全局，以前就是如此，现在只是用了个不那么明显的方式。
“不，咱们还是聊回之前的话题。”
查记录就查记录吧，他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以后熬夜，就只能开流量了。
“这是你的生日愿望吗？”
“对对对。”林耀立刻点头。
难得季瑞肯松口，一定要定下来。
“可以。”
“那说好一月一次。”
“嗯。”
林耀想着禽兽怎么突然那么好商量，季瑞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这次我满足了你的生日愿望，希望我生日那天你也满足我的愿望。”
林耀无言以对，季瑞四月初就生日了，那时候他许个一天一次的愿望，林耀的愿望等于白许，他相信这个混蛋干得出这种事。
林耀心中有千般不甘，日子还得继续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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