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默烧水，洗茶，泡茶。优雅而怡人。“请。”
周启维端起杯子。“入口清香，回味悠久，是不错的茶。”
秦笙默看着手中的资料：“周启维。流浪于魔杭的歌手。我们小说网，可与音乐，差别甚大。周先生会有什么要与我合作的。”
“音乐是一种爱好。文化无国界。若离中文网，发展至今。不如意十之八九。秦总编很头疼吧。”
“周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我从你们的资料和数据。虽然你们确实把握了未来，小说能大放光彩。但你们做的事，过于超前。再加上模式错误。一直处于负经营状态。秦总编的一些个人理想主义。导致拒很多合作于外。
不排除有其它想法的人。但到现在。总编要等的人，他已出现。若离中文网，也该浴火重生了。”
秦笙默好气又好笑：“据我所知。周先生。一直处于漂泊状态。似乎很不如意。不知今日如何会有这么高的自信。还是周先生，只为单纯消遣人来。”
“秦总编一定在想，隔行如隔山。一个搞音乐的，突然说，要来搞小说事业。怕是笑人大牙。但凡事总有例外。天才的世界，一般人不会懂。所以秦总编这样的，才会苦恼。\"
秦默笙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行，我们聊聊。你认为，若离中文网，要怎样浴火重生。”
“很简单。开启付费模式，卖IP。”
秦笙默冷笑，“你说的这些。不过老生常谈。我都已尝试过。没有走通。”
周启维笑笑：“你只说没有走通。却没说，你不认可。因为你也知道，付费和IP，才是未来应该有的主流。”
秦笙默道：“传统媒体仍然占据百分之八十市场。新媒体本就艰难求存。再开付费，更不会有人来。孤芳自赏，结果只有倒闭。”
“可你体量太小。即使免费，广告也看不上你。一样赚不到钱。为了情怀，你能坚持几年。三年，五年。发不出工资，员工能不跑。看不到发展前景，高管能一直跟你耗下去。”
秦笙默冷冷看着他：这个人，净往事实上戳。“既然你来找我。想必是有想法或者方案了。不妨说来听听。”
“你觉得。我就这么告诉你。合适？”
秦笙默看了看靠在沙发上的他，沉默片刻道：“你想要什么。”
周启维道：“不急。我给你讲个真实故事。”
秦笙默虽然疑惑，但良好的涵养，仍是让她道：“请讲。”她倒要看看，这个人，又能讲出什么来。
“以前有个组合。叫凤凰传奇。女歌手叫玲花，男歌手叫曾毅。她（他）们合伙了二十年，从一开始进入星途，唱片公司首先看中玲花。
但女歌手要求必须带上曾毅。才肯加入。并且在以后的二十年当红歌手生涯中，坚持五五分成。
而这位男歌手，二十年，在她（他）们多首合作的歌曲中。大多只唱‘两句’。所以，又被吃瓜调侃，叫他‘两句曾’。
补充一句。这两人既不是情侣也不是夫妻。各有各的家庭。”
“照你这么说，确实难能可贵。不过，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组合，不会是你编的吧。”
“我是个写小说的，写小说的境界之一，就是相信你写的人，是真实的。”
“那你还说真的。所以。你想入股，和我五五分成。”
周启维点头：“是的。”
秦笙默冷道：“凭什么呢。你拿什么入股。”
周启维指了指自己大脑：“这里面的东西。足以将若离中文网，推上一个又一个高峰。”
周启维笑笑：“别不信。这样吧。我们拟一份协议。三个月，让若离中文网起死回生；半年，让若离中文网创收；一年，让若离中文网营业翻倍。”
秦笙默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资料倒是了解得很精准。”
“信息时代，精准而准确的内容，是制胜的重要关键之一。”
“你是不是干传销的。”
“……”
看着周启维满脑子黑线。秦笙默倒是笑了。她虽然有知性的一面，但同时也是女强人。现在面前这个男人处处占上风。哪有那么便宜。
“可以。谈谈你的方案吧。让我看看你的自信，来自哪里。”
周启维拿出一份商业计划。内中详略谈明了，一个付费和IP网站，该如何走。分几步走。
秦笙默好奇看着这份手写版商业计划。看完后，她略微惊奇道：\"这是你写的。”
“自然。”
“你这想法，怕是很多网站，都不敢往这方面想。你准备投入多少资金。”
“我没钱。”看着秦笙默那挺吓人的眼神。周启维咳了下，解释道：“创业投入时，不一定是资金越多越好。至少目前，若离中文网需要的不是多少资金问题。而是爆款。是带动先行。打造一个好的生态环境，和平台。”
“你想空手套白狼。”
“……”
“和我想的差不多。所以，两年多时间，你投了1000万下去。却收效甚微。”
“是的。”秦笙默指着桌上两年创业以来的资产报告。有些低沉。
“所以。你同意我那看似苛刻的条件。实际上，若离中文网，早已处于负资产状态。我这是上了你的贼船吗？”
“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遵守保密协议。”
“你就不怕。我给你亏得更惨。”
“若离中文网到现在。我该做的努力都已做。但还是没有起色。如今最差，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再亏，也不过比现在再亏三成而已。”
“你倒是敢放权。三百万，很值钱了。这年头，百万富翁，全国，都不足2%。”
“你提供的东西，打动了我。我创立若离中文网这么久。求新求变，一直都在做。但不知为何，是我领导的原因，亦或市场的因素。公司没赚到钱。事业理想，也不能实现。”
周启维指出她的疑惑：“你或许分析了很多方面原因。市场方面，西方文学影响。你敢做在大多数人前面。这是很多人不会具有的魄力。但如我先前所说，其实是模式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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