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眉也无五官，宁长安无法解释何九姑这张脸怎么发挥出人的正常器官功能。
何九姑感觉自己身体在回旋着，下方是看不见底的深渊，至暗处，无数煞灵在咆哮，似要吞噬自己。
何九姑又想到了自己遭遇师傅的时刻。
倒悬的浮山天崩地裂碰撞，红色的血海沸腾，自己从山上掉落，无数自血海冒出的手臂拽着自己，要拖向深渊。
然后师傅站在海面，拉着自己，说不要怕。
念想让思维清晰了起来，最先感觉到的黑暗潮水一样退却，然后何九姑看到正面坐在井口的宁长安、南孤城和西门秋水等人。
气机无法运转，低头，何九姑看到身上刻有符文的钉子。
没有任何尝试，将身体稍微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坐姿，何九姑就那么平静的看着眼前一众人。
“说说呗！”宁长安开口。
“你问！”
“开口就是高智商的表现！”宁长安内心腹诽一句。
“鬼降咒是你下的？”南孤城问
“是！”
“目的？”
“姬王爷知道一眉道人！”
“刺杀王爷不成，退而求此杀一眉道人！”宁长安问。
“是！”
“吴黄苏、一眉道人关系？”南孤城开口问，宁长安有拍一巴掌的冲动。
如此一问，无面女这种智商岂不立马明白京兆府没有寻找到吴黄苏，想要糊弄都不行。
“同门！粱三甲门下！”无面女回答。
“粱三甲在何处？”
“天知道！”
“说说你，杨道陵一派，师承？”
无面女沉默。
南孤城没有继续，直接收手。
问案，自己不擅长，京兆府有精通此道的，比如读心术！
京兆府办案，证据确凿问斩和得到消息是两个不同流程。
问斩，要判的光明正大，心服口服。得到消息，可以讲究手段，包括迷魂术、读心术。
宁长安也不多问。
人多，而且猪妖天勾不在，不能拱！
站在身侧的莫峨眉低声说了一句：“京兆府有擅长读心术的！”
“谁，宁长安条件反射的问！”
莫峨眉笑，又是倾国倾城！
“四大神捕，你没见过的那位！”
宁长安哆嗦!
自己可是一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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