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吐珠？”我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嘴角一吊，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古玩行里谁不知道，这玉龙吐珠哪儿有真货？你弄个破碗放在这儿干嘛？放得那么靠边儿，是准备碰瓷儿的吧？”我对小贩说道。
“你特么少在这儿放屁！谁说玉龙吐珠都是假的，万一我这只是真的呢？”小贩激动地叫道。
我在心里暗笑，这小贩还挺有演戏的天赋，居然还眼泪汪汪的，跟真的一样。
“真的假的，一验不就知道了！别的东西验个真假有人信不过，这玉龙吐珠，真假一验就清清楚楚！”我的嗓门儿比小贩还要大上几分，把我见过的那些二世祖的嘴脸模仿了个七七八八。
我们俩这一唱一和地吵吵，很快就把周围的人都聚集过来了。
看热闹，是人类共同的天性。
我见人到得差不多了，扬了扬手里的水瓶说道：“正好，我这儿刚买的一瓶水，还没开盖儿呢！我就来试试你这玉龙吐珠到底是真是假！”
说完，我拧开瓶盖就要往玉碗里倒水。
小贩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腕，说道：“你别着急验，要是真的怎么办？”
我把胸脯一拍，说道：“要是真的，这碗我就买了！可要是假的，你就得给我磕头下跪道歉！”
小贩有些犹豫了，我则是趾高气扬地抬着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开始不愿意了。
“什么玩意儿！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人！”
“就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暴发户了！”
还有给小贩撑腰的。
“小伙子，别怕，就算是假的，你也别磕头，我们这么多人，还能眼看着他欺负你不成？”
“对对对，让他验就是了，咱们大伙看着呢，你吃不了亏！”
小贩看了看周围人群的反应，这才松开了我的手腕，犹犹豫豫地说道：“那你验吧。”
我哼了一声，把水倒进玉碗中。
水面平静下来，没有气泡冒出来。
“你看，这是假的！给我磕头认错！”我揪住了小贩的衣领。
“假的就假的呗！这玉龙吐珠谁见过真的！我们就是不许你欺负人！”
“就是，别磕头！他再闹，就叫捕快来！”
周围的人群开始给小贩撑腰。
可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快看！真冒泡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我脚边的玉碗上。
一串细密的气泡从碗底的龙嘴里冒了出来！
“居然是真货！”
“我靠，还真是！小伙子，你发达啦！”
“小伙子，这碗我要了，你说个数吧！”
人群瞬间炸裂，每个人都在说话，现场嗡嗡嗡地像个苍蝇堆。
“我去！没想到我一脚还踢出个真货来！哈哈哈！小子，我刚才说了，如果是真的，这碗我买了，你说个价吧！”我对小贩说道。
小贩显得有些懵，似乎还没接受自己有一只真正的玉龙吐珠。
“哎哎，你倒是说话呀，多少钱？”我催促道。
小贩张了张嘴，又咽了口吐沫，咬牙说道：“十万！”
这个价格一出，周围的人群都不乐意了。
“才十万？小伙子，你是昏了头吧？这个价不是让这家伙白捡便宜？我出二十万，卖给我吧！”
“我出三十万！”
“靠，拼了！我出五十万！”
围观人群的气氛瞬间从抱打不平变成了小型拍卖。
“老子出一百万！”我气势十足地伸出一根手指，大吼道。
“我，我出一百二十万！”人群里还有人叫价，可是明显已经底气不足。
毕竟这里只是古玩一条街的地摊，在这里逛的，基本都是一些古玩入门级的爱好者，很少敢出这么高的价钱。
“二百万！”我又伸出一根手指，然后霸气地环视四周。
没有人再敢吱声，周围的人群陷入沉默。
“好！是你说出二百万的！给钱！”小贩这时候似乎刚明白过来，把手一伸，向我要钱。
我掏出手机，真的给他转了二百万过去。
“到账了，居然真的到账了！”小贩拿出手机，看着到账的短信，手止不住地颤抖。
“那这只碗就归我啦！”我弯腰把玉碗拿起来护在手里，一副生怕碰坏了的样子。
小贩的眼睛死死盯在手机上，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我推开人群，走出几步，突然哈哈大笑道：“玉龙吐珠真品现世！哈哈哈！集齐了四只，卖个上亿跟玩儿一样！”
身后的人群听到这句话，又轰地一声陷入讨论之中。
闻风和周清在我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我拐出了古玩一条街，他们两个才靠了上来。
“杨波，你的演技，不去演电影，白瞎你这个人儿了！”周清笑道。
闻风一挑大拇哥说道：“可不！这事儿也就是兄弟你能来，老哥我刚才还没走到摊上，腿都有点儿发软了！”
我微笑着把玩手里的玉碗，对他们两人说道：“行了，闻大哥，这下咱们就可以安心到处玩儿了。给市场一点儿反应时间，然后再把你已经买到三只碗的消息放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闻风陪着我和周清把海天市好吃好玩儿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就在我们吃喝玩乐的同时，海天市的整个古玩界都轰动起来。
市面上现存的玉龙吐珠赝品，一天时间内就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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