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想起了自家那个没了良心的老二，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温栋瑜悄悄说：“也得亏咱家里人都不是坏人，也得亏咱们接触的都是正直的汉子，要不，还不得操碎了心！”
梁芝华：“生闺女就这一点不好，生怕看护不到就受欺负。”
温栋瑜：“那我也觉得闺女好，好在咱家的闺女都是省心的。”
梁芝华想着那个糟心的老二，不由说到：“都是上辈子积了大德的，人就不能做坏事，早晚有报应的。”
温栋瑜猜着老娘想到二哥了，就想着法儿的安慰梁芝华：“娘，我觉得二哥也不是无药可救，你看他做出那事儿后咱们住到大哥家，再到现在，他一直都没出来找事儿，我觉得最起码他还是知道自己做错了，知道没脸来，还是懂好赖的。”
要说知子莫若母，老话总是没错的。梁芝华说：“他那哪儿是知好赖，他那是欺软怕硬，看咱这边有高歌顾辰在，看人不是好惹的，才猫起来的，可不是你说的知好赖，知好赖能干出拆人家家的事儿？”
温栋瑜也没啥可说的了，原来还猜测她二哥是没有完全泯灭人性，结果，呵呵，这个二哥完全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儿。
算了，老娘都看开了，放下也是早晚的事儿，自己也就不提了，想了想，换了个话题继续悄悄话。
“娘，你说，要是让我哥一家也去首都发展，就我大嫂那样儿，拖后腿不？”
梁芝华：“唉，不是咱做恶婆婆，你大嫂，真不行。你大哥家，钱财上能帮的帮一下，其他的就算了，孩子们争气了需要咱，咱就搭把手，不需要也别往前凑，你大嫂她，见小，咱帮也帮不到她的点上。”
温栋瑜：“唉，怪不得老人们都说宁娶大家奴，不娶小家女，真的是，见识短浅，再拉拔也无用，还费力不讨好。”
梁芝华：“也不是小家女就都这样，估计坝上是真穷，没经过教化，全是野生的。可有咱这样普普通通的家庭教育出来的金凤凰呢，睆睆不就是？”
温栋瑜：“我觉得还得你跟我哒哒有家学渊源的缘故，骨子里的教养散不去丢不了。”
梁芝华：“也不一定，也许是建军家的缘故呢，他们家祖上才是最大的地主。你看你大哥二哥，你哒哒教育的少了？一到饭桌上，你就看你大哥吧，要多没教养就多没教养，不管不顾的，永远是第一个坐下来动筷子的，永远都是挑挑拣拣的翻好吃的吃。再说你二哥，唉，更不能说了，你哒哒打的少了？照样个个儿没方相（没出息的意思）。”
温栋瑜：“年代的过吧，都是饿肚子饿过来的，肯定是吃当紧。你看睆睆双双，从来没饿过她们，她们只要吃饱了饭，可少对零食嘴馋。”
梁芝华：“那是俩孩子肚子小吃得少，飞子霞子一顿吃八个馒头还得再泡两袋方便面加俩火腿肠灌缝呢，见没见过的吃的都得抢着塞一把到嘴里，天生的没出息。”
温栋瑜：“到底人家那样儿的孩子结实，从来不生病，生水直接在瓮里就拿瓢舀着喝，她俩要喝口凉水得拉好几天。”
梁芝华：“你当是那些习惯好呢？我看见好几次那俩孩子拉白虫子，当爹妈的都不管，我一个隔辈的也不好说什么，偷偷给买过两次药也不顶事儿，第二天继续，顿顿吃药也没用。”
温栋瑜：“一家子没文化，都不懂，讲道理也讲不通，由着他们吧，咱也管不了，咱还是想想要带啥回首都吧，熏肉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等着给景家送些，豆皮也来些？就是怕不新鲜了，冻了的就不是原来那个味儿了。”
梁芝华也被转移了注意力：“要不辛苦建军一趟，咱走那天让他去你二哒家现买一些。”
温栋瑜：“也行，有鲜豆腐再买些鲜豆腐，豆腐怎么装呀？”
梁芝华：“家里有桶没？跟你二哒家盛些卤水，把豆腐放里头保鲜。”
温栋瑜指着厨房水管下的红色塑料桶说：“那个水桶行不？”
梁芝华：“行是行，看买多少豆腐了，能放下就行。”
温栋瑜：“我二哒一个人又做豆腐又做豆皮的，做不了多少，有多少买多少到行了。”
梁芝华：“也是，最近上班的都该走了，买的人多，天不亮就去家里拿了，也剩不了多少。”
温栋瑜：“建军没做过熏鸡熏兔子，怕自己做不好，要不要买些现成的？”
梁芝华：“你看你吧，你女婿想做就他做，自家的心意最重要，他要没把握就买，心意到了就行。”
娘俩悄悄话把家庭琐事和礼尚往来都定下大方向和绝大部分小细节，就剩男人们听吩咐领差事了。
院子里，捶完煤炭满身黑灰的文建军跟扫完地满身灰黑的温尚清低声交谈。
温尚清：“你们定下没？哪天走？”
文建军：“您是不是惦记院子里的大棚呢？”
温尚清：“都好几天了，可不担心呢。”
文建军：“要我说，您都种了一辈子地了，还没种够？该享清福了，就跟胡同里的老头子们一样，腆着个肚子拎个鸟笼到处晃悠，多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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