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高人？哀家也想见识见识。”
“呃……高人云游四海，难以寻找踪迹。”
“拿这种鬼话来欺君，你在京城呆腻了是吗？”
“太后息怒，臣句句属实，不然怎么会向蓝苍海那种贱民提亲呢。”
太后无法反驳，转而一想继续道：“说的也是，不过蓝苍海好像拒绝了是吗？那这样，哀家就做一次媒人，将今歌许给御前侍卫马陶，书香配将门，天作之合。”
“啊？！”左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太后，这……不就是刚拒绝掉的提亲？！
“太后，这……小女她性格刚烈，若是不喜……怕是宁死不从，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是不把哀家和皇上放眼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她拒绝，就这么订了，等圣旨吧。”
这是要让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如何拒绝？可若皇上出了意外，那马家也好不到哪去，左家定会受牵连。
“太后，小女明年命犯太岁，不宜婚嫁，为了不将煞气带到夫家，请恩准小女晚两年成婚。”
太后冷笑，拖两年能改变什么吗？也不想想女儿年岁，轻哼一声道：“准了，不过结局都是一样，何必呢。”
“谢太后。”左进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稍微松懈一分。
“苏嬷嬷，扶左侍郎起来，别一直跪着。”
“谢太后。”
“既然今歌不愿进宫，你觉得卫婵如何？活泼开朗，与皇后交好，也能助皇后一臂之力。”
“啊？！”左进刚缓了缓神，又被太后的一句话吓的一趔趄。
“京兆尹卫关的嫡长女卫婵，后宫太过沉闷，就缺少这个性格的。”
“这……臣不敢妄言，卫婵早已有婚配，如今只是改了婚期，怕是不能入宫。”左进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又如何，入了宫就是皇家媳妇，婚事自然作罢。”太后满不在乎，这天下不愿入宫的女子可不多，她可不信，今天能碰两次壁。
“臣人微言轻，不敢多言。”
“你与卫关交情不错，可以多劝劝他，泼天的富贵就在眼前，谁不心动，若为皇家诞下子嗣，可不是番邦女子可比的，封侯拜相就看他要不要。”太后抛出如此诱惑，还能自顾清风？
“臣明白，太后若无其他之事，臣告退了，宫宴要开始了。”左进懊悔不已踏进长寿宫，再不走难保又被太后为难。
太后哪里不知对方的心思，也不再勉强：“去吧。”
这两个字如大赦般让左进如释重负，可双脚因紧张过度而知觉微弱，只得缓慢后退，刚转过身又传来太后的声音：“左进何时改了心意，哀家还是愿意接纳的。”
左进走出长寿宫，午时刚到，大好的阳光驱散一丝初冬的寒气，仰头望去，除了太阳便是看不到尽头的宫墙，稀有的花草树木，桂殿兰宫迎风之势，置身其中，是幸还是不幸。
“左大人。”
沉稳的女声让左进低头寻声望去，青色翟衣，八树花钿，妆容明艳，身怀六甲的孕肚不用看，便知来是谁。
“见过昭仪。”
艾图兰莞尔一笑，孕期略微的发福丝毫不减少这倾国倾城之姿，倒是更显贵气。
“本在广阳殿候着，太后体谅我身子不便，便传唤来长寿宫用膳，免了劳累，先告辞。”
“昭仪慢走。”
看着艾图兰的背影，与一年前那个站在风雪中等待帝王的背影已无法重合。
“啾啾～～”
玉阳宫内殿窗台上却火雀吃着小果子开心的叫着。
“这却火雀一身火红的羽毛，虽好看，可太小了，听说云川部落珍奇异兽颇多，其中七彩鹿最为耀眼，你若喜欢，朕命人前去购买。”
司马超走向窗边，从后面抱住第五明珠，贪婪的吸取佳人身上的味道，这让第五明珠很是排斥，一股厌恶感升起，胃里翻江倒海，捂着嘴巴睁开对方怀抱，跑向痰盂处狂吐了起来。
司马超眼神微暗，嘴角下扬一股阴狠一闪而过，立马紧张的跑过去抱住佳人：“羽儿，没事吧，用不用叫太医……不行，叫太医就露馅了。”
第五明珠清空了整个胃部的，顿时有些脱力，身心俱疲，有气无力的喊着：“白姨～”
白芍与月牙儿都随时在门口候着，明里是伺候着，暗里就是防着司马超。
“哎呦，怎么啦这是？”
白芍一进内殿看见第五明珠的无所样子，吓得一身冷汗，月牙儿听见惊呼声也赶了过来。
“没事的白姨，就是不知为何今日吐的厉害。”
白芍给第五明珠号了号脉，发现胎儿正常这才放下心，
“累着了，穿着那么重的冠服几个时辰，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孕妇，快回床上休息吧，一会宫宴怕是去不了。”
司马超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这怎么行！这宫宴就是为了新后办的，羽儿不到场可不行。”
“陛下，皇后娘娘如今身子虚弱到无法行走，哪里还能应付那种无聊的宫宴。”白芍瞬间火了，当初入宫的岁月里，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虚伪的宫宴。
“大胆，朕知道你的身份，可是如今你只是一个贱民，敢这么跟朕说话。”司马超没料到白芍会如此不留情面。
第五明珠明怕多生事端，立马出言劝慰：“陛下，要不这样，坐着凤撵去露个面就回来，毕竟文武百官都等着，不露面实在说不过去。”
司马超这才缓和了脸色，命宫人替皇后换了件简单的礼服，自己去了外殿等候。
“白姨，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如今我们势弱，还是不要挑战皇权的好。”
“羽儿说的对，白姨会注意的，那些个宫宴一开就是几个时辰，真不知有何意义。”白芍眼神微垂，想起自己被迫入宫，先帝时常以各种借口办宫宴，美其名曰哄自己开心。
月牙儿看出了白芍的心思，她与先帝的感情无法评价对错，只是先帝用错了方法，苏皇后太过强硬不肯妥协。
“皇后娘娘，披件斗篷吧，冬日里风大。”月牙儿转了话题，从衣柜里拿了件火红色的斗篷出来。
“不行！这件斗篷不许穿！”
凌冽的男声突然响起，让内殿所有的人都惊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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