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场很大。
大到不可思议。
曾经弱小时，林哲羽还以为，域外战场是两个世界的强者们，建造出的特殊战场。
而随着实力提升，境界、视野的增长，他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域外战场并不是为身处两个世界中的强者们建立的，专门用来战斗厮杀的战场。
这是两个世界碰撞后，自然而然形成的特殊区域。
这个区域若称之为战场的话，对象应该是两个世界那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天地意志。
轰轰轰——
阵阵可怕的能量轰鸣，从四周黑暗虚空中传出。
林哲羽从虚空中漫步而过，随手一拳轰出，轰爆了沿途遇到的妖魔。
林哲羽没有直接朝妖魔界的方向而去。
他不断往上，朝着虚空身处，那涌动着可怕、煌煌不可思议的意志的地方而去。
那是两个世界碰撞真正的核心区域。
林哲羽他们所处的域外战场，不过只是两个世界意志碰撞的边缘罢了。
哧——
一道细若发丝的能量，悄无声息从深空中激射而出，朝着林哲羽的方向射来。
林哲羽眼眸微眯，右拳猛然轰出。
那缕微弱的能量，噗地爆开，而他的拳头上，却也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划痕很浅，只是破开了最表层的皮肤，连鲜血都没有流出。
但，却也极其不可思议了！
“这就是世界之力么？”
“真是不可思议的……强大啊！”
林哲羽看着拳头上的划痕，眼眸中满是惊叹。
划痕极浅，按理说应该瞬息间便能恢复如初。
然而，磅礴的生机之力涌出，浅浅的划痕恢复的速度，却慢到了极致。
足足耗费了将近一个呼吸的时间，才彻底恢复。
嗤——
又是一缕细如发丝的能量激射而来，这一次的能量中，充满了邪恶、污秽的气息。
显然，是妖魔界的世界之力。
林哲羽右手猛地伸出，直接抓向了那缕能量。
嗤嗤嗤——
恐怖的能量，被林哲羽抓在掌心，疯狂地侵蚀着他的手掌。
林哲羽紧紧注视着掌心中的那缕世界之力，武道天眼催发到极致。
四象本源力量涌出，小心翼翼地接触世界之力。
对于这种强大的力量，林哲羽十分好奇。
其他地方很难感知到世界之力的存在。
只有在域外战场，两个世界碰撞的中心区域，才能有如此充裕的世界之力供他研究。
不过这里极其危险。
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陡然掀起的能量风暴吞没。
即便是洞虚境巅峰，也不会轻易深入此地。
“不要妖魔界世界之力，异世界的本源力量解析、参悟起来难度比较大。”
林哲羽微微摇了摇头，随手捏爆了手中那缕能量。
他的眼眸微眯，手掌再次猛地抓出，于虚空中抓到了一缕本世界的世界之力。
时间缓缓流逝。
林哲羽不断摄取世界之力，一时之间沉浸在了其中，忘记了猎杀妖魔强者的事情。
……
……
三天后。
林哲羽随手捏爆了手中的世界之力，脸上带着赞叹不已的神色。
“当真玄妙至极！”
“之前夜冥施展出的造化神光，应该也是参悟世界之力后，弄出来的特殊能量吧！”
经过这些天的研究，他对世界之力有了更深的了解。
从造化神光中，他感知到了与世界之力类似的气息。
造化神光是夜冥将多种本源力量，以特殊方式融合后，凝聚而出的产物。
而世界之力，则是此方天地所有大道本源力量，完美融合后的产物。
“五行本源相生相克，相互间有种某种矛盾而统一的本质，是可以凝聚成类似造化神光的更高层级的能量的。”
“五行宗内，或许便有类似造化方舟，能够爆发出如造化神光般强大攻击的至宝存在。”
“而四象宗，四象本源也可以做到。”
“四象本源……”
“不，不仅仅四象本源，四象合一，逆转阴阳……四象阴阳……”
“这六种本源，同样可以做到融而为一，诞生出某种更高层级的强大能量。”
林哲羽眼眸中泛着精芒，心中闪过诸多念头、感悟。
呼——
片刻后，他长呼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
做到肯定是可以做到，但这个过程中所需要耗费的时间、精力，怕是极其惊人。
没有几十上百年的时光，不，甚至可能需要上千年的时光，才有可能做到。
当初，炼器宗何等强大。
不也到了大劫降临，天地将覆时，夜冥才祭炼成功了造化方舟，才炼制出了造化神功。
林哲羽微微摇了摇头，暂时放弃了继续研究世界之力的打算。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吸收四象大阵中储存的浩瀚思维感悟。
“该去尽可能地猎杀更多、更强的妖魔了。”
林哲羽扫了眼虚空深处碰撞着的两股强大意志，身形微晃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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