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万睿明便站在了李柏文的办公室之中。
“日本情况如何？”
“嗯……如你所愿。”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一直要帮助我？”
李柏文笑着说，似乎没有在疑惑。
“那我问你个问题吧——人活什么？”
“我的答案……欲望，人们按照自己的欲望活着。”
“对，但我没有，即使有，那也是破坏的欲望。”
“……你不是一个暴虐的人。”
李柏文严肃了起来，却反而引起了万睿明的发笑。
“我靠负反馈活着——曾经的道德约束着我拒绝破坏，而我便只能如同一个受虐狂一样，以痛苦活着，让我感到我仍存在。”
“……你是个高尚的人。”
“我不是人。”
——
“老大，两年后见。”
燕文瑶在岸上挥挥手，向万睿明道别，站在他旁边的菲德尔微微鞠了一躬，他值得她的尊敬。
“坚城先生，不出来见我一眼吗？”
万睿明转身走入船舱，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嗯，不愧是大执行官先生，您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艘潜艇是我四肢的延伸，你做了什么手脚我还不知道？”
万睿明微微笑道，有句话说得好，当你足够弱小时，你的一切努力都只是笑话，律者和原子机兵的差距如同天堑，当然不会在意这一点。
“好了，想要干什么？或许我会同意呢？”
万睿明看起来心情很好，毕竟接下来两年大抵是不会有人打扰他了。
“没什么，我只是来见一见制研官的师父罢了 ，您的气度确实让我感到您的名副其实。”
坚城远比万睿明的高的身姿微微弯下，看起来有些奇怪。
“……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你想见一见她的师伯，不是么？”
万睿明微微睁开眼睛，又立刻闭上，潜艇内的设备立刻全部报废，没让他再说出来一句话。
“菲德尔得管好自己的义妹啊……”
他也不是反对，虽然坚城的逻辑能力没个几百也有几十了，但感性还是三岁小孩的水准，要是真这样，不说人机殊途，这算早恋吧？
——
崩坏仍在继续，而征途依旧。
机械的生命登上舞台，而十位使徒正摩拳擦掌，迎接人类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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