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已经过了半个月，燕文瑶也从营地区域推进了十几公里。
“朋友，你不用回营地休息一下吗？你的体力可能跟不上。”
“放心吧，你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在推进的过程中，城市逐渐呈现出一种镜面的感觉，似乎在逐渐靠近中心。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确定方向的。”
“说实话，很简单，只要是有点能力的人，就或多或少会对虚数能有所反应。”
“但我为什么没有？”
“你应该也行，需要我教你吗？”
李柏文看着矮了自己两个头的燕文瑶，沉默了一下“那谢谢您了。”
“别这么叫我，我才11，听着别扭。”燕文瑶摆了摆手“首先，找个地方坐下。”
李柏文席地而坐。
“第二，放平心态，将精神集中在眉心位置。”
李柏文皱了皱眉。
“第三，催化体内的崩……虚数能。”
李柏文感受到自己的眉心位置有一点点温热。
“第四，将能量释放出去的瞬间睁眼。”
李柏文照做。
现在在他眼里，自己的虚数能是一缕青烟，向外扩散，街道上泛着蓝光，在一个位置聚集着巨大的光点。
“看到了那个光点了吗？那里就是能量最密集的区域。”
“有点远啊……”
“反正咱不着急，两三个月总到了吧？”
“我还上赶着出去呢，去那个位置真的能出去吗？”
“说不定，反正我们老大就是这么推断的，我脑袋不好使，听他的就行了，基本上错不了。”燕文瑶摸了摸脑袋。
“看你这样子，你爸妈不担心吗？”
“嗯……我爸妈？”燕文瑶摸了摸下巴，想起那些基本上长的一模一样的同族，好像完全认不出来哪个是爸哪个是妈。
“我不太清楚，大抵是死了吧。”鱼坟葬送了绝大部分较为强大变异生物，更多的死在的大洋中，他的父母大抵也在其中吧。
“抱歉。”
“没关系，我们不讲究这些事情，每天死的、被吃……算了，你只要知道我不在乎生老病死之事就行了。”
他说的话变相印证了李柏文对他是崩坏兽的推测。
“诶，你不是华人吗？”不得不说，这个崩坏兽的人形态还挺可爱的，但打起架来解放的本体属实有点掉san了。
“嗯……算半个吧。”
见燕文瑶并没有打算正面回答便索性不问了，转移了话题。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的啊，旅游吗？”
“……”燕文瑶好像意识到了自己嘴巴比较松，没有说出实情“老大带我来我就来了。”
“啊啾！”万睿明抹了抹鼻子，粘上了一些铅笔灰。
画板上，一个教堂的半成品浮现出来，是三一教堂，它和后面的白楼形成对比，呈现出一种更加沉淀的气氛。
这个冲突效果在这里司空见惯。
至于为什么不去找人？
万睿明之前找过了大街小巷，结果都无功而返，无论是律者候选人或者是回到断绝镜像的方法都没有。
既然没办法，就完成另一个目标吧！
周游世界第一站！
纽约市！
说实话，他的发达水平甚至超出预期，对于城市规划和艺术处理都有很好的成果，保持了和谐的独立性，或许这就是美国梦的一种体现吧。
这里的低物价着实让万睿明羡慕，赚的比人多花的还比人少。
为什么呢？
万睿明在画画之余在思考这个问题。
“朋友，这幅画怎么卖？”
看样子是外地人，本地人谁买这个？天天见的景色谁会稀罕？
“啊，15刀，先生。如果您需要，还可以送您一张明信片。”
虽然官方禁止摆摊，但法律明文规定“在街头贩售报纸、杂志、书籍、CD、艺术品可以不需要申办执照”万睿明自然就摆起来了，至于这条街让不让……万睿明不管。
对方欣然掏了钱，甚至还多买了一幅。
这着实不贵，基本上和白送区别不大，毕竟不了解行情，不能瞎搞。
“生活水平和艺术水平挂钩，但不是必然，或许是一种面子，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群体信用，表达的其实是一种对世界观的态度。
艺术本身是作为精神的载体，假如不在乎精神，只在乎画工，或许象征着这是一个现实的人吧。
那么为什么有钱人对艺术理解成为了上层圈子的刚需呢？
或许一开始是为了思维逻辑的启蒙，在文艺复兴的作用下，这种思维逻辑成为了当时上层人士的共识，应该是一个历史惯性的问题。”万睿明得出了答案。
想着想着，画也画完了，署上自己落款用的的化名“王阳Bright”后，万睿明收起画板和画，去向第五大道。
说实话，不远，逛街一两小时就差不多到了。
夜幕降临，但天色未暗，明亮的灯光晃着万睿明的眼睛，在他的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里，呈现着灯红酒绿的景象，但他的脑海里却是爷爷奶奶的家。
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呢？
万睿明找到一个空地，摆上十几幅画，或是素描，或是油画，水粉，水墨，抽象，甚至马克笔二次元的画都摆了一两幅出来。
他看向眼前的景象，构建漆料，涂黑了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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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镜像世界里，一个人形镜兽盯着空无一人的位置，但在现实世界的同一位置，万睿明正在完成他的《黑夜》。
这幅画显得有一些极简主义在里面，全图只有三种颜色，黑色，棕色，黄色，层次直接使用漆料塑造实体立体层次。
黑色用于表达星空和人，棕色用来表达建筑，黄色表达光，在石英砂的作用下，反而不像绘画作品，像是抽象雕塑作品。
这幅画只追求两个效果:杂乱和华丽。
它看着画，好像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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