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是被沈辞推出病房的。
“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儿媳妇的事儿吧。不出意外，你儿子应该在出门左转的咖啡厅。
再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有一个女孩子一起的。”
沈辞道。
“你不早说！”秦羽道了句后，立马和顾烟挥手离开了。
病房总算是安静下来。顾烟的目光始终定格在他身上，沈辞没急着走回去，而是在门口站定，承接着她那一道有些矛盾却又好像挺开阔的目光。
是她走过来了。
先一头埋入他胸膛，沈辞感觉她压下来，瞬间心沉了下来，眉目也更舒展开。沈辞往后一靠，抵在门板上。
一只手搂紧她细腰，另一只手在她后脑勺轻拍两下后稳住她后脑勺。
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
“是不是刚刚说的话有点突兀了？秦羽她本来就心直口......”
“所以是国庆结还是这周？”
沈辞本来还想着是不是秦羽说的话太直接，且压根儿就没讨论过这话题，太突兀。会让她觉得不重视，或是不被尊重之类的。
可谁知道她居然和秦羽一样，够让他惊讶的！
沈辞想把她拉开看她脸，谁知顾烟却用力抱着他不肯撒手。
“你先松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不要！”顾烟很少这样霸道，即便她心里有多想要的东西，或是多想做的事儿，都会先试探，如果感觉到对方不愿意，她就把自己的想法全数强压回去，绝不给人家拒绝的机会，高傲得很。现在却紧抱着他，声线沉了沉后，缓缓一改往日习惯，像是抓着溺水之人最后一根稻草似的，趁热打铁地说：“沈辞，你听着，这些话我只说一遍。
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结婚。不是开玩笑的。
我曾经也以为，是否没有你，我还有更好的选择，但事实是，当我知道你出事，找不到人时，我才知道你原来并非是我想舍弃就能舍弃的人。
我的人生，竟然也会插入你这么一个人来。
我接受这样的改变，如果能和你一直走下去，我不介意是我来提这个话题。”顾烟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沈辞拉住她的手，弯腰弓背替她擦，却被她反过来抓住了手，还喊了声“你先听我说”。
“好，听你说，别哭好不好？我看着心疼。”
“沈辞，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顾烟说到这儿，忽地抬眸锁住他好看星亮的眼，好像一下子不怕面对这事儿了，声线有些哭音，却依旧坚定铿锵有力：“但如果你拒绝的话，这将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我的机会。
日后，无论你是不见了，还，还是伤着脑袋住院了，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也不会再......”
“跟你有关系！”沈辞跟被吓到的孩子似的，突然用力把她捞入怀里，直接出声打断她的话：“跟你有关系，必须跟你有关系！
顾烟，你别想甩脱我！
傻子。”他有点语言组织困难，思来想去，最终只靠着本能抵着她头，用力靠着、轻蹭着，手也无声揉她头发，埋首重重亲了她发鬓一下，继续道：“傻姑娘，只是这些，不该由你来说。
这是我沈辞该干的事儿，你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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