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方那快铁青的脸，苏玖都怀疑是不是他对酒这个字过敏。
苏玖轻咳一声，在景方愣住的眼前晃了晃，景方这才回过神来。
“不至于吧，如果没有就没有吧，等空茗帆回来，我自己寻他要便是。”
苏玖转身便要走。
“九公子！”身后的景方又叫住了他。
“有事？”
景方动了动嘴唇，吞吞吐吐地道，“其实，其实，我家堂主，从来都不碰酒...所以府上没有酒。”
“啊？！”苏玖彻底惊了，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不是，你说空茗帆...从来不碰酒，怎么可能！”苏玖权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是不像。
景方继续道，“其实，堂主是九岁左右被会长救下的，当时我记得，我也是很小，见别人喝酒时候，他总是特别的排斥，后来有一次，有人拿着堂主的痛处戏弄他，强迫他喝了好大一坛子酒，可他一点醉意都没有，还反而将那戏弄他的人...硬生生...打死了...从那之后，只要他在的地方，会长都会刻意地将酒撤掉。”
苏玖像是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一般，她现在都有些怀疑景方口中的人是不是空茗帆，明明之前他还与她饮酒，在苏家酒肆的时候，他还一口气喝了那么多酒...
她还记得，那天月光下，他笑着还说要带她去另一个地方去喝酒，之后还非要死皮赖脸的要苏玖跟他去喝酒。
站在原地，苏玖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刚才是景方愣了神，现在轮到她了。
景方轻唤了一声，“九公子？”
苏玖的眸子动了动，眼底翻涌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景方，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他...小时候的故事。”
景方沉默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抬步向着屋内走去。
苏玖也转身跟上。
屋内，
景方站在原地，一字一句地说着，“我也是知道的不多，剩下的都是九宫会其他人说的。”
“九宫会一直都会收养孤儿，我们都是在会长的培养下长起来的，只是那一年，会长突然带回来了一个十岁的小男孩，灰头土脸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很浓很浓的酒腥味。”
“后来，没到一年就发了刚才我说的那事，堂主天之聪慧，会长也有意给他培养成下一任的堂主，后来堂主十三岁时，正式接封，可是后一年，与他交好的伙伴段风...惨死，他更是离开了九宫会的分堂，自己到了景德镇，成了个混混，天天混于市井之中。”
听着景方的话，苏玖心里不知为何很不是滋味，段风这个名字，她听过，他与云秀兰的争执中提过他的名字。
“那你们...”
“我们本来就是堂主的属下，堂主到哪，我们便跟到哪！”
“那他十岁之前...”
景方摇摇头道，“堂主来九宫会之前的事，我想除了会长和他自己以外，没人会知道...”
傍晚的时候，苏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前，大门四敞，外面的寒风将屋里的暖意都驱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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