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嗅嗅。”
夜色一直是掩护的最佳环境，在夜间行动时暴露的概率要比白天要小的多。
不过对于善于伪装的小家伙们来说，其实白天黑夜也都无所谓。
一只小小鸟扑扇着翅膀，落在了一处房屋的窗栏上，开始使劲叫唤起来。
“哎呦天呐！本来通宵写论文就烦，什么鸟又在那里叫唤？！”
对街的屋子的主人推门而出，气呼呼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不过此时那只小小鸟已经偷偷地藏了起来。
“真的是……”
直到对街屋子的人重新进了屋子，小小鸟才重新飞回到了窗前。
而后，它溶解成了一摊血水，通过缝隙溜进了屋内，化为了一颗眼球。
“咕～（很好，看起来没有人。）”
在检查了一番后，它闭上眼睛，通过它们之间的连接发送信号，另外两颗藏好的眼球立马也化为血水顺着缝隙溜了进来。
“呜～（我们是！三人小队！）”
“咕！（小声点，不要发出太大动静。）”
“呜～（寻找线索，寻找线索。）”
很好很好……
咕咕叫的眼球才刚放下心来，就发现另一颗眼球已经打开了房里的橱柜，一头扎了进去。
“咕！（你在干什么！）”
“唔～（我在找线索。）”
唔唔叫的眼球歪着头，嘴里还叼着一块兽肉，大言不惭地叫出了这句话。
“呜呜呜！（放回去！还原好！再这样我回去就告诉它！）”
“唔……（好吧……）”
训责吃货完后，呜呜叫的眼球开始循着各种气味嗅了起来，并且在各种气味之中嗅到了出发前萨格拉斯曾给它们闻过的气味。
它飘悠悠地来到了一间房间前，悄悄地探出了半个……身体？总之十分小心。
是一间卧室，床上的被子是叠成豆腐块的，十分整齐，没有人在里面睡觉，就是怕有人在房子内，所以它在进来前它才要叫唤几声试探。
于是，眼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飘了进去，因为是主人家睡觉的地方，这里的气息最为浓厚。
它来到小镜子前，对着里面的自己嚼了嚼嘴，开始嗅了起来。
嗯……对于它来说，这里的气味不算复杂，但是明明是一个人的房间，为什么拥有着两个人的气味？而且还都很熟悉？
它又看了看床，是单人的。
“咕！（小呜！门口有几双鞋？）”
“呜～（就一双。）”
没错，这里确实只有一人在住着。
它看向衣柜，对着衣柜张开了大口，小小的嘴里爆发出了无比强大而又平稳的吸力，直接将衣柜的门吸开了。
它把握好时机，保证自己不至于把柜子里的衣服也吸出来。
“嗅嗅……”
它飘到柜子里挂成一排的衣服前，使劲闻了起来。
这一闻，它更加确定，这房间内确实有两人的气味，而萨格拉斯给它闻的那股气味也在这其中之一，占了大多。
这时，内柜门上挂着的一件黑色袍子没有挂稳，落在了地上。
眼球赶紧伸出血丝，小心将其捡起。
这件袍子有些破烂，不知道还留着干什么，它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并不多，应该是洗后一直挂在柜子里没怎么穿。
这可真奇怪，小小的它可不想多想那么复杂的东西。
它重新还原好一切，飘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里，唔唔叫的眼球正在懒惰地围着桌子转圈。
“咕？（找到什么了？）”
“唔～（这里这里。）”
它飘到桌前，上面累着好几摞的书和本子。
“咕咕咕……（嗯……核心技术问题……魔鳞病的抑制方法……）”
还有很多学术相关的书和图片，它看的眼花缭乱，这种专业知识也许那些戴着白面具的哑巴能看懂，但是它显然不想让自己变的再聪明一点。
“咕……（看起来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唔？（那我们能回去吃东西了吗？）”
“咕。（先问问小呜吧。）”
很快，呜呜叫的眼球也飘回来了，三颗眼球聚在一起，讨论起来。
“咕？（有发现什么吗？）”
“呜……（没有找到……）”
“咕……（好吧，你来看看这些。）”
三颗眼球再次看向桌上的大摞的书页。
“呜？（房子的主人是学生吗？）”
“咕咕。（应该是的吧，毕竟须弥有教令院。）”
“唔？（我们要带回去一些吗？）”
“咕咕。（不用了，别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
线索应该就那么多了，三颗眼球化为血水，从进来的地方溜了出去，屋内依旧是它们来过之前的样子。
……
“大贤者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不妥善处理好商人们的事情，那可能会影响到之后的进展。”
座上，一名头戴蓝色帽子的老者望着眼前的人，深感心烦。
这人，便是目前教令院的在位大贤者，也是教令院内权力最高的一位人物。
“我已经知晓商人们最近遇到贼伙的事情，况且虚空终端已经给出了计算，这件事情在未来并不会影响我们的研究。”
“虚空终端？阿扎尔大人，我想我早已劝解过你还有你们，不要过度相信虚空终端的计算，它只会让人变的懒惰、怠慢。”
“唉……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加强须弥城内的力量的，你先下去继续做好你的工作去吧。”
座下那人也浅浅叹了口气，离去了。
一旁，身为学者之一的乌代走上前，说道：
“大贤者大人，我认为他的建议也并无道理，况且他的见识和知识又那么多……”
阿扎尔瞪了一眼乌代，说道：“他的大多数建议确实都令人信服，他对于须弥的贡献我也全都知晓，但是他在虚空终端里本身也就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不过要知道，只要这项工程能够完成，那我们将重新迎来一位新的神明。”
他笑了起来：“到时候，还用担心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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