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爻也不否认。
“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该有的结局，让他们父女团聚，热闹些上路而已。”
【宿主，他们俩灵魂都被你抹杀了，连轮回都没有上什么路？哪里来的路？】
懒得和空空解释上路只是一种修辞。
打开门，除了护工和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外，田宝儿心心念念的秦宇阳，就站在门口。
“他们走了？”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魂飞魄散。”灵爻恶劣一笑。
秦宇阳的表情模糊了怅然与失落，镇定的让人进去处理田宝儿的后事。
而后他自己则与灵爻出了疗养院，来到停车场。
为灵爻打来了车门，两人坐去后他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是荀嫣灵，那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反正真正的荀嫣灵已经回不来了，但你欠她以及欠她父母的必须得还。”
这一个月以来。
秦宇阳总是梦见原主的遭遇。
而且还都是第一视角。
正是这些无比真实的梦，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行为，到底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
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梦里那个荀嫣灵的结局。
如果不知道对方的生死劫是假的还好。
可他现在知道对方根本没有所谓生死劫。
也就是说他无意中成为了害人性命的帮凶！
这样的良心谴责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他很想从灵爻这里获得一些宽慰。
可灵爻的话无疑是加重了他的自责。
其实，早在那天看着灵爻拿着刀，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口。
他就知道对方可能并不是普通人。
并且事后回忆他在车上时，先看到的是顾北辞，然后才是开门想逃的田坤。
当时他没多想。
直到对方将那支小瓷瓶丢给他。
他才想明白让田坤慌乱想逃的人，并不是顾北辞，而是灵爻。
随后秦宇阳又想明白了很多事。
比如那个疗养院监控探头所拍下的嚣张女人背影。
比如为什么田宝儿的灵魂，明明比一般修行者都还要强，进入对方身体却总会陷入沉睡。
无论是让田宝儿灵魂附身到狗身上。
还是让他成为了清大的笑话与谈资。
以及后来不知是谁留下的U盘，里面那段看得田宝儿失控尖叫的两条狗交配视频。
这桩桩件件都是对方的手笔。
他们在算计她的同时。
她也在报复。
而之前他当对方是朋友，可无论是两人之间的电话。
还是咖啡馆的那次见面。
其实都是对方的局。
他以为他在演，但从始至终，不过是对方陪着他演。
然后一步步引导他看清真相。
他知道那些梦境也许也是对方的手笔，是折磨他的手段。
但他却丝毫不怀疑其真实性。
因为如果不是灵爻。
那是必然会走向的结局，也或许是已经发生过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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