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语没有想到，一句简单的“解除封印”，居然会发现这样神奇的事情，瓶子居然爆了，还把之前全身黑乎乎的灵，变成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
除了容貌俊帅，脸色呈青白色，倒是个精壮汉子。
“他”眼神迷离，整个“魂体”摇摇晃晃。
苏心语不由自主地咽了咽一口沫，心里不住的“我草”，若是在此之前，老叶告诉她解除封印这种高大上的技能其实是最能让人装逼格的事，她一定毫不客气打爆她老叶的头。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这项技能可以让人装逼格，但事实上没什么技术含量。
她这种想法，是不是不能让老叶知道？
三个人排排站在一侧，谁都没有开口，静静地等待着，除了素璧是在认真思考着，如何更为有效地教导小苏更多的术法技能，还有苏心语在“胡思乱想”外，叶轻扬也在天马行空中。
是不是把卡牌这么扔出去，让月光照照，再喊个“解除封印”，就能解决？不用再念什么唠叨子的长脚布？还是需要与众不同点，来个重要的事情喊三遍？
但不管叶轻扬在内心如何YY下去，也不得不承认，老苏是得天独厚的一个天选之子。
大概过了十息左右的时间，“灵”的神智似乎渐渐恢复清明，眼神开始聚焦。
“问吧。”
素璧扬扬衣袖，其身后已有一张贵妃榻，侧着身子躺了上去，如同一只暂时栖息的豹子。
“他不会撒谎。”
顿了一下，素璧补充道：“也不敢。”
问灵，其实也有出现灵撒谎的事情，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发问的人威压不足，也就是灵本身比问灵的人实力高。
有强大如素璧者在，任何灵在其面前都不敢搞小动作，更不敢有一丁点的异心。
“你是何人？”（这里指的是本名。）
那只灵的嘴唇动了动，说出了个名字。
“来自何处？”（一般指的都是哪里出生。）
灵又动了动嘴皮子，说了一串地名。
“死于何因？”
因为苏心语未曾实践过或是经历过问灵，这一次便由叶轻扬做为她的导师，并提出问题进行问灵。
【不——知——道——】
良久，灵，如是回答。
这个答案，是意料中，因为一般死于非命的灵，都只知道自己并非真正的生老病死。
如果知道是什么死因，也只能是病死；而正式情况下的病死，在死亡前，会有地府官差、甚至是家中已故长辈前来带领，也就没有了变成灵而游荡人间的可能。
“你最后见到的人是谁？”
在“阿丰”这件事情中，这个问题也和上一个问题一样，是一个“明知故问”题。
其一，大家从“阿丰”的尸体上了解到，是属于他杀，那么当事人最后见到的那个人，就是凶手。
其二，都知道嫌疑人是谁，却苦于一直没有直接的证据进行佐证，那么“受害人”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或许就是警方破开冰山一角的利刃。
都知道要相信科学，警方更是以物证、书证、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被告人供述和辩解、鉴定结论、勘验、检查笔录做为定案的根据。
所以，问灵的结果都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不——认——识——】
这一次静寂了很长的时间，灵，才如是回答。
“这些人中，哪一个是你最后见到的？”
叶轻扬列出五十多个人半身像，以卡片的形式悬挂在灵的前面，里面有几个人是灵生前最亲近的人，也有几个是警方在调查中，估计会是嫌疑人的，夹杂在其他三十几人中。
而灵，即需要在这五十人中，指认出他最后或是最想见的人。
灵，很认真，很专注地查看着眼前的卡牌，仔细辩认着。
十几分钟后，灵对着叶轻扬摇头。
“没有你最后见到的人？”
【没——有——】
灵，这样回答，眼睛却吐着白，盯着叶轻扬边上的人，手臂抬起来，伸出食指，指向站在那儿的苏心语。
叶轻扬转过头，看看老苏，又转过头，看着灵的“指证”，有些不是很确定地问：
“她是你最后见到的人？”
【是——】
“你在哪里见过她？”
【桥——上——】
苏心语愣了下，想想，确实是在那次海湾桥车祸时见到“全身黑”。
“她是凶手？”
【不——是——】
叶轻扬有些明白了，她暗自点头，又提问道：“凶手在现场吗？”
灵，转过身子，移动到一张卡牌前，食指指着它，看向叶轻扬，悬空着的卡牌就如同有绳索牵引一样，飞向叶轻扬。
“他是凶手？”
卡牌上，是何述的半身像，背面的名字显示着人像的姓名，这是一张何述的照片卡片。
闻言，灵，万分激动，上蹿下跳，浑身透出烈焰红。
“他为何杀你？”
灵拼命地跳跃着，边摆手带摇头，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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