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阙，机关城主是个什么样的人？”路上，陆林轩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星云也看向了他，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八卦是人的天性，好奇心几乎是永远都不会缺少的。
尤其是十年前突然间的风起雨，关于机关城主的传闻如同爆炸般一样，而后又如同昙花一现般消失。
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否定他的存在，没有一个人敢无视万雄帮的灭亡，更没有一个人敢把一个以一己之力让玄冥教铩羽而归的人不放的眼里。
上官云阙用余光看了看李星云，声音长长的拖了一下：“他呀，我也不太清楚。”
“当年去机关城的时候，也就总舵主和蚩离、蚩笠两兄弟能说上话，总之看起来不像个坏人，但也绝迹算不上什么好人就对了……”
他虽然见过田井渊，但是后者对于他而言还是颇为神秘，因为对方近十年以来从来就没有出过机关城，传闻他一直在城内闭关。
也有传闻，八年前那一战，玄冥教不仅铩羽而归，更是亲眼目睹了田井渊屠神的一幕。
传说中的冥王亲自现身，却被对方召唤出了四大凶兽力量落下了神位，从那以后，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冥王了。
上官云阙就算不相信什么神啊鬼啊，但是对于那个八年前的传闻，他们不良人内部却有相关的记录，即便不是真的，恐怕也得八九不离十。
至于传说中的那位神，那个冥王究竟是什么人，上官云阙就不太了解了，反正也是一个十分牛逼的人就对了。
他们大帅都活了300多年了，连他们大帅都要慎重对待的一个人，总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能惹得起的。
“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你这话说的，难道，他不是人？”陆林轩打趣道。
她这话说的看起来也没什么毛病，一个人不是坏人，总要是好人的。既不是坏人又不是好人，除非对方不是人，否则根本就说不通啊。
“林轩！”李星云一皱眉，拉了一把陆林轩，示意对方不要插嘴。
陆林轩撇了撇嘴，稍稍表现出些叛逆的神色，便不再言语。
上官云阙继续道：“确实很难说清，你说他是一个坏人吧……传闻这位机关城主自从出生以来从未杀过一个人，不仅没有杀过人，如果看见哪个人病重垂危了，他可能反而要上去救你一救。就算你死了，他都能施展大神通给你起死回生……之前那位月满空大侠，据说曾经被人一剑封喉，气儿都已经断了，那位机关城主却直接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此说来，那位机关城主绝对是一个大大的好人，背后说他的坏话，要是传出去，恐怕要被很多人记恨！”张子凡展开扇子扇了两下，言语之间显得十分装逼。
他的疯老爹也附和了一句：“对对对，是好人，我儿子说好人，那就是好人！”
上官云阙却冷笑一声：“好人？你要是知道一些其他的事，你就不觉得他是个好人了！他如果想救你，就算你死了，他也能给你救回来，可如果他不想救你，虽然他不会动手杀了，但是绝对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
“这没什么，行走江湖遇见困难，能帮自然帮上一帮，若是不能帮，那也没有必要自不量力！所谓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总不能死乞白赖的非得要求人家救人，然后再等你起来了把人家一刀杀了……”陆林轩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姬如雪，后者挽着李星云的胳膊，手不自主的握紧了一下。
李星云拍了拍姬如雪的肩膀，示意后者安心。
上官云阙道：“若只是这样，他自然算不上坏人。只不过行走江湖，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打架都是非死即残，他打架是只废不死。逢人有恩怨，便直接废了人家武功，这对于江湖人而言，恐怕比死还难受。”
几人也认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就是这样。
在江湖上，一身绝活便是一切。如果武功被废了，要是被仇家寻上门，或者是遇见什么危险，被别人抓住折磨一遍又一遍，那恐怕真的是比死了还难受。
“当年他灭万雄帮的路上，一路上收了好几百号万雄帮的帮众。他愣是一个人没杀，但又1/3却都因他而死，那死相是一个比一个惨。”上官云阙又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旧事讲了出来，想起那些帮众的样子，他眼中闪过了一丝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李星云道：“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当年这位城主，可是创造了一门让男人能产奶的功夫……”上官云阙便将当年记录的事讲了出来，听得一众人也觉得无比的操蛋。
“……哪些帮众被他抓住之后，有的人不肯受辱自杀，却直接被他救回来，继续强迫他们练功。有的人想要反抗，于是他就把那人打死，打死之后再救活，救活之后再打死，直到对方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他有一门十分邪门的功夫，即便你元气大伤，他也能让你生龙活虎，简直能堪比大帅不死药……”
听着这些话，众人的心里不免泛起一丝恶心。
是的，恶心！
这种并不是恐惧带来的胆寒，而是一种无法接受却又难以抗拒，对于这种行为骨子里的抗拒。
虽然知道自己落在对方手里不会死，但是一遍又一遍体会那种死亡，一遍又一遍体会那种等死，那种空虚那种循环的折磨，光是看着就让人无法想象。
如果说死亡是痛苦，那一遍又一遍的死亡，就是无限次的经历这种痛苦，无间地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个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人从心底难以接受。
“……这么说来，他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人！”李星云强忍着咽了一口唾沫，如果不是他最近胃口不错，估计连胃酸都要吐出来。
光是想着这种经历，自然是没什么感觉，可是当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种情况的时候，那从心底中给你带来的感受就是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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