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保密文件，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清楚。
只能扯着嘴，随便感叹几句辛苦。
“沈院士。”
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凑上前，小声说话。
“车子停在来时的拐角口，我们随时可以离开。”
先前他使用的三台电脑，已经连同桌子一起搬走，连地上铺着的橡胶垫也收起来了。
“云总，家妹已经睡熟，我就不多陪各位，先走一步。”
一把巨大的黑伞挪至他的头顶，黑色的大衣被风吹的衣尾摇曳。
他紧了紧咕咚的领口，为她挡住大片的风。
转身，大踏步离开。
“嘶。”
也许是他旋身带来的风，也许是温度又降低了，云豆搓了搓手臂。
“吸溜，吸溜。”
林茜爬上台子，无力的靠向云豆。
“舅舅，弄完没啊？”
“这温度冷得吓人，咱们赶紧回家吧。”
她拿出一小包纸擦鼻子，说话也是瓮声瓮气。
高立着的露天电影的大屏幕已经拆了。
没有夸张大声的广告语，凛风刮过各个矮棚之间，发出“呜呜”的哀嚎。
周围只靠着几个提灯和电筒打着微弱的光，配上这声，怪瘆人的。
“你这孩子是不是衣服穿少了？咋冻成这样？”
云奶放下手里大包小包，紧握住林茜得手，又探了探额头。
“哟，真烫。”
“是不是发烧了？”
云奶心下一惊，说话声也大了不少。
云念正在包里给茜茜翻保温水壶，一听这话腿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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