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的吻就这么突兀的落到了白初的唇上。
唇上的触觉柔软微凉，有那么一瞬间让白初以为自己的唇上落了一片雪花。这片雪花转瞬间融化在了他的唇齿间，变得温暖而潮湿。
白初以为张启灵说的吻就是亲亲脸。
他儿时的时候也曾亲过张启灵，不觉得这有什么。
所以张启灵略带凉意的唇落到自己唇上的时候，白初甚至来不及反应。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启灵的脸在他的眼中放大。
墨色的眉眼看着他时，有那么一瞬间，白初看到了似海般的情深。
他的瞳孔猛地放大，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不可以吗？
张启灵松开手，任由白初从自己的手下退了出去。
睫毛微垂，碎发挡住他的眉眼，看着白初的眼神带着一丝难过。
不可以那么近吗？
看着这样的张启灵，白初连声音都舍不得大一点。
他不理解张启灵的难过。
“你为什么亲这里？”
白初没觉得脸和唇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只是单纯有点被张启灵的举动吓到了。
亲亲游戏他们只有在孩童的时候才玩。
长大之后，他们已经很少那么亲密了。
“不可以吗？”
发觉白初只是惊讶，而不是厌恶，张启灵反问，眼神微亮。
盯着白初的目光平静，但滚烫。
“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亲脸还好，亲嘴巴总让他觉得奇奇怪怪的。
哥哥和弟弟之间能这么亲密吗？
所以说是可以的。张启灵的眼越发的柔和。
“哥哥。”
张启灵轻轻喊了一声。
“嗯？”
白初还在思考两人是不是太亲密这个问题。
听到张启灵喊他，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我能再亲一下吗？”
他想确认一下，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
白初有点懵。
他没想到张启灵还会得寸进尺。
“确认。”
“确认什么？”
张启灵说不出为什么，他就是单纯的想确认一下。
“很重要？”
白初换了个问法。
张启灵点头，表情无比认真。
认真到白初也严肃了起来，觉得这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就一下。”
最终白初退让了。
如果这件事对张启灵来说很重要，他也不是不能同意。
反正刚才都亲了，再亲一下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嗯。”
张启灵勾唇，点了点头。
他就知道他的哥哥最是心软。
也最舍不得拒绝他。
张启灵主动靠近白初，低头凑了上去。
不同于刚才的猝不及防，这一次，张启灵的动作很慢。
慢到白初能看到他眼睫的颤动，看到他平静外表下的茫然和期待。
他真的在确认什么。
张启灵其实是故意这么慢的，他在给白初拒绝的机会。
他觉察出了白初的茫然。
白初不理解他的靠近。
如果白初不愿意，随时可以将他推开。
但凡白初推开了他，他也不会再靠近。而是如同白初想要的那样，同以前一样。
可白初没有推开他。
恰恰相反，白初主动吻了他。
面前的张启灵试探得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白初见不得张启灵这个样子，像只被欺负的小狗。
他舍不得张启灵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
即使面对的对象是自己，他也不愿意。
“不就是亲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初勾住张启灵的头，直接凑了上去，飞快亲了下张启灵的唇，“好了吗？”
那架势，似乎张启灵说不够，他还能再亲几下。
没想到白初会反客为主，张启灵有点愣神。
心跳比自己主动吻白初时跳得更快。
听到白初问他，他呆呆的点了点头。
他应该是明白了。
他想从白初身上得到更多，比现在得到的还要多。
“好了就开心点，笑笑？”
白初捏着他的脸。
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
不就是个亲亲嘛，如果一个亲亲就能让阿朝高兴，阿朝想要就给他。反正他都不会少块肉。
张启灵勾了勾唇，白初才满意的松开了手。
“你这样就很好，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而不是让我天天玩猜谜语。”
“好。”
那他以后想要什么都会直接说出来。
张启灵将白初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
只要他哥哥愿意给他。
两人达到长白山的时候是七月份。
长白山正好处在炎热的夏季，山上没有雪，反而不少地方都能看到从山顶流下来的温泉。
白初试了下水温，居然觉得有些烫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来过这里。”
抬头看了眼高耸的山峰，白初笑道。
明明从未见过，他却觉得这地方很亲切，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里住过。
张启灵递给他一包饼干，顺手装了壶水，“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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