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雪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瞪着眼看着身后那人。
凌湛将她转过身，让她直面着自己，避无可避。
叶天雪嚅了嚅唇，干巴巴的从喉间挤出声来，“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这是底线问题？”
凌湛低头浅吻着她的唇，“之前是我太较劲太认真，把事情简化，反而更容易达到目的，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叶天雪没听明白：“那，那我们……”算什么关系呢？
太难了！
凌湛扣过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直视着自己，“怎么，不愿意？”
叶天雪暗抽了口气：“我没有不愿意，凌湛，我现在很迷茫，很多事情还没理清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发生了，没有解决问题，还会激化矛盾。”
凌湛浓眉紧蹙：“你嘴里说着愿意，却又找出这么多不能的借口，让我怎么相信你？”
他的双眸像一汪深邃的漩涡，吸引着她渐渐沉沦。
叶天雪：“你，你非得今晚？”
凌湛用手背轻抚着她白皙滑腻的脸颊，沉声道：“我明早飞德国，我就算说想你，你大概也不会来德国看我，我这一走，又是大半年见不到了。”
叶天雪这颗心早已为他悸动，听他略带委屈的话语，满是渴切的视线，她不忍拒绝。
“好，我们做吧。”
凌湛面上一喜，一把将叶天雪抱起，一起滚落到了大床上。
他努力地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活了两世，叶天雪才知道原来前奏能这么美妙又让人激动。
凌湛感觉到了她的生涩，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揉成抹布，通通丢在了地板上。
卧室没有开灯，但有皎洁的月光洒入。
交叠的身影朦胧美好，他们十指相扣，缠绵入骨。
凌湛微撑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生动的面庞，平时那般清纯却因他染上了欲念，迷离的双眸，妖娆柔软的身姿，在她的身下媚态横生。
“喜欢吗？”凌湛轻啄着她的唇，低笑着问道。
叶天雪眼角泛红，连声线都在发颤，看着他的眼睛时，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与渴望：“喜欢。”
“天真，你好美，可以吗？”凌湛正在等着她最后的回应。
叶天雪无声抱过了他，给了他答案。
凌湛邪笑着拉下她的手，突然直起身，将她身体的柔韧拉到了极限。
他要让她看清楚，今夜霸占她的男人是谁！
……
一夜的狂欢，让叶天雪几度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床单和被子都换了新的，连她也被洗干净了。
想到昨晚，叶天雪整个人都羞耻的蜷缩成一团。
凌湛那个臭流氓，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她拿过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还有凌湛发来的信息。
未接来电是父亲打的，她不想回。
直到现在，她都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父亲的所作所为。
她慵懒地点开凌湛发过来的信息。
凌湛：【我八点半的飞机，醒来记得吃点东西。】
凌湛：【还有……】
凌湛：【昨晚与你doi是临时起意，没有戴T，不想怀孕的话你记得吃好药。】
凌湛：【要是真有了孩子，不必担心，我会娶你。】
叶天雪将一张涨红的脸埋进枕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颤抖着指尖回了消息。
叶天雪：【我会自己看着办，你好好工作吧。】
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套新裙子，是为她准备的。
叶天雪艰难的爬起身，浑身酸疼，以凌湛的精力和折腾人的本事，她要是不适当锻炼下身体，怕是迟早得死在他的床上。
她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下午三点离开了凌湛的公寓。
父亲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叶天雪本想去药店买个药，毕竟她还没有做好要孩子和结婚的准备。
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维。
她在路边停了车，接了来电。
叶震东：“你昨晚一整晚都去哪了？打你电话也不接，爸爸很担心你！”
叶天雪心中涌起一股酸涩：“您真的会关心我此时此刻的境遇与感受？”
叶震东：“天雪，你怎么了？”
叶天雪深吸了口气，也不打算再装糊涂，这样太累了。
“孟时予的事情，是不是你安排的？”
叶震东还想装傻：“孟时予，谁啊？”
叶天雪：“爸，在我还叫你一声爸的时候，请不要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我是您的女儿！”
叶震东听着她哽咽的声音，沉默了许久，终是说道：“你现在回来，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叶天雪太渴切知道答案，她不顾一切地赶回了叶家，父亲已经在等着她了。
见到她回来，叶震东的表情很平静，叶天雪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从所未有的陌生。
叶天雪盯着他，隐忍着眼里的泪水，一字一顿地问道：“叶惜情是谁？”
叶震东讳莫如深：“她是你的姐姐。”
叶天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真相，在父亲亲口承认之前，她还有过幻想，这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都是误会！
“姐姐？”叶天雪木讷地重复着这个名词，嚅动着双唇：“你出轨了？你爱妈妈都是假的？你一直在欺骗我？！”
叶震东见她情绪在一瞬间崩溃，面上露出了些许愧疚之色。
“我和你妈妈在一起，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在和你妈妈结婚之前，我有爱人。”
“那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和妈妈结婚？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你骗了她一辈子！她到死的时候，最放不下的还是你！”
叶震东面对女儿的指控，没有任何反驳。
对叶天雪来说，如果只是这个程度，她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人活着，有很多的不得已，最让她不可原谅的，是父亲费尽心机，为那对母女做出的所谓的补偿。
叶天雪：“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震东：“你指的是什么？”
叶天雪情绪失控的嘶吼着：“你在一步一步掏空雅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要对我撒谎，你不能到现在还在骗我！你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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