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平台怕摊上大事，准备强行关掉直播间的，却被方凡威胁了。
“如果关掉直播，我就杀了夏冰。”
平台只能联系警方，和警方那边沟通，在警局那边通过平台技术人员的配合，已经定位到了方凡直播的位置，并且把定位发到了秦寒那边。
秦寒收到了定位，就立即带着慕云初驱车赶了过去。
地点就是帝都市郊，最大的城中村，那里楼房老旧，居住人口复杂。
好在发过来的定位很精准，慕云初她们很快就找到了一座，破旧的五层小楼房。
小楼房一共有三个单元，每单元十户秦寒刚想让人分开去挨家挨户地敲门，慕云初却开口就把人给叫住。
“不用去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刚刚看直播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那个房间采光很差，应该不是正常的房屋户型，大概率是个小小的地下室。
这会儿由于天气原因，光线很不好，而方凡为了直播能够拍的清楚他开着灯。
慕云初从外面的小窗户看一眼，哪一间地下室开着灯，就能够知道是哪一间了。
她没有解释过多，而是直接带着秦寒就去踹门了。
别说屋里的方凡和夏冰这会儿被吓到了，就连秦寒和他身后的一群警员们，都被慕云初这简单粗暴的操作惊到了。。
他本来打算抬手准备敲门，结果悬在半空的手，就这么尴尬的收了回来。
“警察？来的可真快！”
方凡猜出了他们的身份，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刀，站在夏冰的身后，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早都想好了，就算是死，也要带着这个恶毒的坏女人一起下去。
慕云初抬眸朝他看了过去，声音清冷地问道。
“你难道不想在死前，见一见你的姐姐方嫣吗？”
听到慕云初提到自己的姐姐，方凡的眼底闪过一丝伤痛。
“我的姐姐她已经死了！我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
“我可以让你见到她！”
慕云初说完，就迈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抬起了纤细白嫩的小胳膊，手指轻轻弯曲，指尖聚起一抹灵力，朝着方凡的眉心就弹了过去。
找回了两块精魄碎片之后，她的修为不仅仅精进了不少，就连技能也增加了。
比如，之前用灵力在掌心画符。又比如现在这招，隔空给人开阴阳眼。
替方凡开了阴阳眼之后，慕云初就摸出口袋里的玉符，轻轻地点了一下。
“方嫣，出来吧，你有什么话，亲口和你弟弟说。”
方凡刚想骂她一句神经病，就瞧见了自己的面前，突然多出来一道白色的人影。
方嫣！
“姐！真的是你！”
“凡凡！是我啊！是姐姐！”
“姐，太好了，你看这个害死你的女人，现在被我抓到了！我马上就杀了她替你报仇！”
方凡对夏冰的恨意极深，即便是方嫣以鬼魂的形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没有忘记，要杀了夏冰报仇这件事。
夏冰此时很狼狈，满眼恐惧。
“你们在说什么？方嫣已经死了！”
瞧见了她这模样，慕云初也替她开了眼，让她近距离感受一下被她害死的人，变成了鬼是什么样。
“啊——”
夏冰看到了眼前那熟悉的人影，看着她那惨白的脸和黑洞洞流着血泪的眼睛，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鬼啊！”
方嫣对夏冰确实有恨意，以至于浑身的怨气暴走。
但她现在只想救弟弟！
“凡凡，别再错下去了！
姐姐并不想报仇！
姐姐只想要你好好地活着！”
方凡悲痛欲绝道。
“你如果不是死不瞑目，为什么会变成水鬼？”
方嫣解释道：“我一直没有下去投胎，并不是因为怨气，而是舍不得你啊！
姐姐是舍不得你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才一直以鬼魂的模样留在这的。”
方凡不明白。
“可是你杀了那些人，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方嫣痛苦地摇着头。
“我杀了他们，是不想你犯错，姐姐已经死了，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会受到惩罚，可是你不一样啊！”
慕云初在一旁不得不提醒她一句，事情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错了，你变成鬼杀人，阳间的法律管不了你，但下去阴间之后，判官也是要审你身上的人命案子。”
说着，又淡淡地扫了一眼方凡的方向。
“所以，你确定要她再多背负一条人命吗？为了夏冰这种人，值得吗？”
方凡握着刀的手抖了一下，而后拿刀尖，慢慢地从夏冰的脖子上挪开了。
丢了刀之后，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去触碰方嫣，却发现自己的手从方嫣的胳膊穿了过去。
一瞬间，巨大的悲痛袭上了心头。
“姐，对不起！”
方嫣也想要再抱一抱自己的弟弟，可惜，她也没办法做到。
“凡凡，姐姐希望你好好地活着，不要因为我而毁掉你自己的人生。你可以答应姐姐吗？”
“好。”
——
夏冰被带上了警车，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
一个劲地喊着有鬼！鬼要来杀她了！
慕云初也答应了方凡，替他姐姐方嫣超度，好让她早日投胎，并且会给冥界的判官递一封信，言明方嫣所犯下的杀戮的前因后果。
“你们放心，下头最看重因果报应了。”
把方嫣送下去之后，慕云初又去找方凡问了一些事情。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姐姐的魂魄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强？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她当初自杀的真相的？”
按理说，夏冰那群人应该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才对。
方凡红着眼睛，声音沙哑。
“是一个包裹。”
“包裹？”
“没错，有一次，我在帝都大学送快递的时候，无意间发现，车上多了一个包裹，而那个包裹居然是给我的。”
出于好奇，他就带回家，打开看了看。
“包裹里有一封信，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牌子。
信的内容就是我姐姐被害的事情，他还告诉我，如果拿着那小牌子去雪落湖边，滴上我的血，就能够召唤出我姐姐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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