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厉害的。”赵阳拍了拍手称赞道：“你这种身手，放在过去可以当杀手了。”
陆勿言抿了抿嘴疑惑道：“你这是在嘲笑我吗？我可没兴趣做杀手，我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可是，真正的普通人是不会这么说的。”
陆勿言冷哼一声，走到赵阳面前，然后抓住围栏旁边，向下看去。
医院总共九层，除去他们现在爬过的楼层就剩下两层。这个高度其实相比于周围的其他建筑算是矮的，而第一人民医院在豫江市也算是有些年头了。
周围的其他政府部门几乎都借着城市改造的机会，进行合理的搬迁，而只有第一人民医院始终没有换位置。
据说这是为了居民考虑。
虽然搬迁过程其实很容易，但是一想到附近的居民突然找不到医院在哪，为了寻找新的地址又要费几番波折，院领导就打消了这些念头。
医院嘛，始终还是要为了人民着想。
虽然说不赚钱是不可能的，但是治病救人的场所，什么都能丢，就是良心不能丢，否则凭啥脸面说救人呢。
因此，周围的居民无一例外都念着第一人民医院的好，无论大病小病都来这看。
虽然重症病患很少，但是病患总数很多，无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所以陆勿言笑了笑似乎得出一个结论。
“你笑什么？”用刀指了指他说：“该不会你也是怪物变的吧，我早看你不对劲了。”
“如果我是怪物变的，我为什么要杀同类。”陆勿言收敛起笑容，看向赵阳说：“我只是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有趣？”
“你觉得怪物选择在这里作为扩散地点的目的是什么，是不容易被人发现，还是这里的病人体弱多病容易被杀害，还是因为这里阴气重适合它养老？
或许这些理由都有可能，因为这些理由都是最容易想到了，但是你没有发现很奇怪吗，他们杀死人类的频率其实并不高，按理说到现在这个医院里应该全是变异者了。
实际情况却正好相反，或许扩散的族群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莫非第一人民医院，有埋藏着远古的宝藏，它们其实是想要在这里寻宝。”
“有可能啊。”陆勿言点了点头说：“除了宝藏，其实我这里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间医院里藏着另一个同伴。”
赵阳愣住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说：“呃……这个想法会不会太过跳跃了？”
“这不是想法，这是推理，你知道吗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去除所有可能性，剩下的那一个哪怕再不合理，也是真相。”
“可是，你什么时候去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啊，我都不知道。”
“时间紧迫，那种小细节，谁有空告诉你，像我这种普通人，做事只能努力再努力，而且是默默地努力。为了做到更好，一刻都不能停歇，我看你是不会懂的。”
“呃……你不说我怎么懂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当什么谜语人！”
越是和陆勿言交谈，赵阳越是觉得他的行为逻辑有些反常。
怎么说呢，感觉历史上有名的人都是这种风格。
一般来说天才和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但是究竟是哪条线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问。
而陆勿言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这货不是天才就是疯子，要么就是一半天才一半疯子。
和这种人相处久了说不定他自己也会被感染。
“话说回来，你身体这么这么强壮，为什么会住院呢，我看你不像有病的样子。”
“来住院当然是有病，不过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赵阳看出来了，他不说不是因为性格乖张，而是因为他确实不能说，这更加证明了他身份不一般。
搞不好他是登天者秘密派遣的人？
不可能，他们这次行动本身是突发情况，如果不是李瑶湘突然打来的求救电话，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剿灭怪物。
除非陆勿言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否则他不可能提前在这里蹲点。
但是如果他是母体的话……
就在这时，耳机里传来张啸尘喘息声：“比想象中还要难缠，每间病房里都混入了一两只怪物，问题是他们竟然没有主动伤害病患，这有些反常啊！”
“没有伤害病患那就对了。”赵阳确定了陆勿言的猜测是对的，“这些那只怪物母体来到这里的目的应该不是扩散同类，而是寻找什么我们不知道得东西。”
“是吃的还是用的？”
赵阳摇摇头，“这种事我怎么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个屁啊！”
“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有本事你就凭一己之力消灭全部怪物啊！”
“我已经消灭一大堆了，用不着你管。话说回来，你刚刚在和谁说话呢？”
“一个高手。”赵阳顿了顿说：“一个不愿透露真实身份的高手，我觉得他资格进入登天者。”
“开什么玩笑！”张啸尘暴怒道：“你以为登天者是什么平民幼儿园吗，可不是谁都招募的。你被招募第一是因为得天独厚的天赋，第二点因为你爸的托付。我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好吧！”
“火气那么大干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这时候张啸尘咦了一声，说：“抱歉，这边有点状况一会儿再说。”
张啸尘转身看向，推门出来的老奶奶说：“老人家，你不在床上躺着休息跑出来干什么？”
“我就是想呼吸呼吸空气……顺便找找我的孙女。”
两人顿时心肺骤停！
老人家思念自己的孙女，想要去寻找无可厚非。
但是现在到处乱跑的话，随时有可能被怪物撞见杀死，按理说他们应该劝她留在病房里不要乱跑。
张啸尘似乎也动摇了，这种时候说实话的确不合适，他看了看乐舞行，两人的意见首次达成了一致。
“老人家，您的孙女我们一定会帮您找到的，您还是放宽心吧！”
就在这时，老奶奶停下脚步暴怒的抓住张啸尘的肩膀说：“你们不让我找孙女，是不是你们把她杀死了！”
突然，老奶奶的眼珠向上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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