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生怕其他员工听见。
苏青鱼没想到王灵会自曝身份。
王灵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原本就是个工作群，大家在一起分享工作时的注意事项。
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拉你的。
但是，之前来的同事在这个群里胡言乱语，说什么工厂就是一个副本，启明星导致诡异复苏的真正源头，把厂长惹生气了。
后来这个人被关了禁闭，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厂长人很好的，他也在这个群里……但经历上次那个事件后，厂长变得有些奇怪，为了工厂的安定，也防止有新人再在群里乱说话，这个群便不再拉新人。”
苏青鱼微微点头：“可以理解，我保证不在群里乱发消息。”
“嗯。”王灵从手机壳里拿出自己的自拍照。
苏青鱼收下。
王灵确实担忧自己的男朋友，二人自大学认识后，恋爱七年，其中四年大学生活，三年研究生生活，感情一直很好。
原本研究生毕业，就准备筹办婚礼，却没想到在启明星集团实习过程中，世界诡异复苏，两人的人生计划因此被打乱。
听说是一场直播意外，可直播意外为什么会造成公司混乱？
还有副本、诡异、试炼者之类的话，王灵听得越来越邪乎。
她还未来得及调查清楚全部真相，就被调离启明星集团。
当时启明星集团紧急疏散员工，王灵和她的男朋友就是第一批离开的。
他们被安置在启明星集团底下的子公司——启明星饮料工厂。
一开始身边的同事还算正常。
大家会在群里汇报工作，也会拉一些娱乐休闲的小群，约着下班去喝酒唱歌。
只是没想到，工厂里的规矩越来越多，身边的同事也越来越怪异，厂长一直在说「污染扩散」，并不停的往总集团汇报。
她却不知道污染是什么。
一开始，是颁布奇怪的规矩。
后来，是同事失踪。
追问同事失踪的人，同样也会失踪。
再后来，是人身自由受限。
试图离开工厂的人，再也联系不上。
王灵联系不到外界的父母，只能和自己的男朋友暂时留在启明星饮料工厂。
厂长在群里许诺所有员工，所有员工工资翻倍，但是得使用另外一种货币发放。
这种货币在整个工厂内都有效。
本来员工是抗议的，但厂长又说了，如果以后员工离开工厂，发现这种货币在外界不可以使用，工厂愿意三倍赔偿。
因此，厂里那些有意见的声音也渐渐现实。
王灵第一次发工资的时候，发现货币是天地银行生产的，特别像冥币。
好在手机APP可以使用。
这些钱可以通过工厂里的机子存进手机里，然后在手机上购买所需的物品。
“苏姐，那你什么时候去看我的男朋友？”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苏青鱼只记得那个男人戴着眼镜，具体什么名字，她还真没有在意。
“他叫徐帅。”
“行，我知道了。”苏青鱼记下这个名字，将照片收好。
如果今天晚上，领导仍然安排她前往禁闭区汇报工作，她就顺道找一下徐帅，并且看看关禁闭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惩罚措施。
王灵磨磨蹭蹭，还有话想说。
“有话直说吧。”苏青鱼请她坐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男朋友有什么三长两短，请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真相对我而言很重要。
我不想在虚假的希望中无尽的等待，我可以面对的。”
“我知道了。”苏青鱼如果得知徐帅已死，不会编瞎话去安慰王灵。
「善意」太过于主观。
谎言就是谎言，不会因为出发点而改变事实。
当真相揭露的时候，反而是越晚带来的伤害越大。
惩罚措施是关禁闭，不一定意味着死亡。
但被关禁闭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
苏青鱼也不知道徐帅的下场是什么。
王灵有些懊恼：“我明明告诉他好好工作，不要摸鱼。
结果他不相信我的话，偏要信之前那个疯子，说什么一定要摸鱼，不然的话会升职。
我就纳闷了，升职不好吗？”
升职意味着增加规则限制。
而摸鱼意味着可以保持现在的状态。
不是摸鱼不好，而是摸鱼不能被抓住。
在启明星饮料工厂里，王灵一直好好工作，如果不是苏青鱼得到上任领导何萍萍的重视，这次升职的应该是她。
苏青鱼抓住王灵话中的重点：“你说的疯子是谁？”
“之前在群里乱说话的那个人，他被关禁闭之前塞给我男朋友一张纸条。
纸条上还写着一些奇怪的规则。”
“可以把那张纸给我看看吗？”
王灵摊开手：“在我男朋友那里，我没有。”
苏青鱼追问：“那你还记得内容吗？”
王灵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皱着眉头，艰难的回忆：“我记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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