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交换
眼看着夏杰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五条悟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看你的样子，似乎我现在就应了梦幻树母的诅咒一样。”
他微微一顿，沉吟着说道：“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可要照顾好我们五条一派。”
“老师！”夏杰心中一惊，五条悟的话里充满了不祥的意味。
“我是说如果啦，如果……”五条悟摆了摆手道，“不要那么杞人忧天，夏杰！”
“看着你皱起的眉头，有时候我都怀疑，伱是不是和乐岩寺嘉申有什么关系，一点都不像是个年轻人！”
五条悟调笑了夏杰一句，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说起来，你对悠仁是不是有什么……看法？”
“明明你和悠仁还没有见过面，为什么在你的梦境里会出现取代虎杖意识的宿傩？”
“成见什么的倒也说不上，只是……”夏杰有些不自在地说道，“虎杖悠仁毕竟是两面宿傩的受肉体，偶尔也会有一些担忧罢了。”
夏杰所说并不能说是假话，只不过他真正所担忧的，是宿傩从虎杖悠仁身上苏醒，所制造的涉谷惨案的未来。
只是这背后的种种，又无法对五条悟言说了。
“是吗？以你的实力也会对宿傩感到恐惧吗？”五条悟笑着看向夏杰，“我原以为你会更自信些的，毕竟你才刚刚退治了九尾。”
“只是拥有九分之一实力的九尾，”夏杰接口道，“即便如此，如果九尾一开始就全力以赴的话，说不定老师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九尾的力量比之宿傩同样不弱，甚至有可能超过。”五条悟不置可否地说道，“无论是不是侥幸，你能将九尾的化身击退，其本身就意味着你的实力达到了大多数咒术师未曾达到的境界。”
“这也是高专会将你评为特级的真正原因。”
“当然，如果和宿傩相比的话，你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些。”
“不过，”五条悟话锋一转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区分开，宿傩是宿傩，悠仁是悠仁。”
“不要因为这次的经历，就对悠仁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事实上，我更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你能看护好他，上层们一直很忌惮悠仁的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对悠仁动手。”
夏杰默默地砸吧了下嘴说道：“老师，你也不用特意嘱咐我……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对虎杖动手。”
夏杰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他被宿傩主导了意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五条悟微微点了下头道：“当然，正如我所说的，悠仁是悠仁，宿傩是宿傩，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说完这句话后，五条悟和夏杰也不再啰嗦，直接脱离了梦境。
东京少年院。
浑身是血，断掉一臂的虎杖悠仁看着对面全身青白的特级咒灵，双眼中尽是恐惧与后悔。
刚开始加入高专，面对另一个世界的那种惊奇与新鲜感早已经消失不见。
现在他的脑海里满是一个念头：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够了！别去想！”
虎杖悠仁发出嘶哑的怒吼，想要驱散内心的恐惧，耳边猛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
虎杖悠仁抬起头看着特级咒灵，猛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想要阻拦住对方。但咒灵只是随便一挥手，就轻而易举地将他掀飞了出去。
虎杖悠仁像是一个破败的皮球，狠狠地被人嵌入到了墙壁里面。
虎杖悠仁咳出一大口鲜血，默默地低下头，眼神中满是绝望。
“我太自以为是了。”
“我还以为自己很强，强到可以选择如何死亡……但是，我错了。”
“我很弱！”
虎杖悠仁看着自己残缺不堪的右手，每一个手指都被削去了一截。
他勉强站起来，不知道在向谁怒吼着：“可即便这样，我仍就是不想死！”
眼泪不争气地从虎杖悠仁的眼眶中涌出来，没有人可以在死亡面前做到真正的平静。
但虎杖悠仁超出常人的地方，就是他能在死亡面前作出更勇敢的选择。
我要将自己的憎恨、恐怖、后悔，全都集中到自己的拳头上去！
虎杖悠仁紧握住自己的右手，青黑色的咒力喷涌而出，对着特级咒灵毫不犹豫地挥了上去。
他第一次感受到咒力的流动，那种突然的力量让他有一种可以对抗敌人的错觉。
咒灵轻蔑的一笑，抬起右手抓住了虎杖悠仁的拳头。
“可恶！”
“即便这样也无法打中他一下吗？”
虎杖悠仁的内心中充斥着不甘和绝望的情绪，持续的失血让他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正当他快要坚持不住时，玉犬的叫声忽然响起。
是伏黑的信号……他带着钉崎离开了这里了吗？
虎杖悠仁想到这里，心中紧绷的弦一松，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和宿傩交换了意识。
特级咒灵见到突然然晕过去，本打算就要直接杀了他，忽然间虎杖悠仁又重新清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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