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好士兵们！你们的努力和战果我已经看到了，但是如果就此骄傲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一个巨人捏起一只爬虫会感觉光荣吗？不！那是耻辱！”
“看看那些骷髅，身上多少伤痕，为什么不把那些没用的攻击，砍到他们的脑袋上呢？这不是比试！不是比武！也不是切磋！这是你死我活的战斗！明白了吗？”
“明白了”xN
“好！气势不错，我也知道你们很累了，原地休息！”
陆子元看着这些年轻的脸，心里很是满意，不用他们怎么动脑子，只需要听从命令即可。
白天刚刚打过一仗后，骑士们睡的都很香，身上汗渍和血污也不觉得碍事，陆子元带着杜门走到远处，就不打扰他们了。
“子元，为什么不让我上去跟他们一起战斗！”
“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看着他们拼杀，那股热血和激情，我真的很想参与其中”
“不要冲动，自始至终咱们的目的只是来捞好处的，不是来卖命的，就算这些人全部死完都没有你一个人活着重要，你想战斗可以，后面有的是机会”
“子元，我有时候总感觉你没有他们当做一个人来看………”
“哦？那你觉得我把他们当做了什么？”
“一个……物品？”
“想知道为什么吗？”
陆子元面无表情的拉起杜门的手，放在胸口。
“感受到了吗？心跳！”
杜门感受着手中的柔软，丝毫没有任何那方面的心情，心跳？心跳怎么了，活人都有心跳啊？。
“还没感受到么？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在我当上将军的时候，这些士兵就是一团数据，一件物品，为了达成战略目的，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放弃他们”
“什么？”
杜门实在想不到这话是从陆子元口中说出的。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白天还要把那些人救下？”
“自然为了价值最大化，他们的光和热还没有完全发挥，我怎么舍得他们就这么轻易的的倒下呢？”
杜门颤抖的后退几步，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第一次见？这没什么新鲜的，生命本来就是如此”
“不………不是这样……”
“当荣耀和正义的外衣被撕开，露出里面的肮脏和污秽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接受不了，生来如此就是对的？不，那只是你理解的，世界如此之大，思想却各不相同，生长的环境和见识决定了他们的胸怀和行为，我只能在独善其身的情况下尽量守护我身边的人”
杜门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的迈着脚步回到营地，躺在地上背对着这边。
陆子元静静的看着，不是不可以顺着杜门的想法，但没必要，等到事情发生时再说不如现在说清楚。
根据这首次遭遇战陆子元已经看出来了亡灵的总体实力，几百个亡灵法师就可以阻拦一万人的军队如此之久，其中虽然也有高端战力没有及时出手的原因，但下次呢？陆子元可不信对方全是这种小虾米。
这一万人的军队最后能活下来几百人都算指挥有方了。
“唉”
陆子元重重的叹了口气，无情也罢，自私也好。
第二天，天刚亮，睡了一晚的士兵们迷迷糊糊的闻到肉香味，仔细的嗅了嗅，确实是肉香。
一个接一个起身，寻找香味的来源，看到火光处，陆子元一个人拿着个大勺子搅动着几十口锅的肉汤，旁边用树枝编成的筐里放满了面饼。
“起床咯！”
睡的比较死的一些人，条件反射的起身，眼睛都没睁开，就那么闭着眼凭着感觉站好了队伍。
轻笑一声，招呼千总们指挥排队打饭，睡了一夜，他们肚子早就饿了，昨天出来时带的干粮硬巴巴的，陆子元还专门规定，不能升明火，现在肚子里没一点油水。
陆子元用自己的库存专门做了这一顿好吃的，不是要收买他们，好歹都是出了力的，自己不能光吸血，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嘞。
吃过饭后，领着部队继续出发，杜门的眼神就很不对劲，红彤彤的眼袋，看样子一晚没睡觉。
确实，陆子元的神识时刻覆盖着杜门，他睡没睡自然清楚。
“还在想昨天的话？”
“没有……”
“那你这是？”
“我……对不起”
“怎么突然就道歉啊，笨蛋！脑袋烧了？”
杜门寻思了一下，噘着嘴，大声说道:
“我是笨蛋！我现在想抱你！就抱一会儿…”
无语了一下，余光看到后面的人奇怪的目光，真亏杜门能好意思说出来，还说的这么大声。
“行~”
刚回应，杜门就迫不及待的抱住陆子元，把头埋在脖领之间，鼻尖呼出的热气，吹的有些燥热，陆子元干脆闭上眼睛，反正只要我脸皮够厚，那不好意思的就是别人。
果不其然，后面的人看了一会，都不好意思的扭过了脑袋，跟队友眼神交流。
时间慢慢过去，一个千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俩人一抱就是半个小时，不会站着睡着了吧？。
“将军！时间不早了，您看？”
陆子元缓缓睁开眼眸，用真气覆盖杜门全身，漂浮在身边。
“出发！”
那个千总说的没错，杜门确实就那么一会就睡着了，可能搂着陆子元睡的香的原因还是什么，睡的很安稳。
看着距离目标地点不到五公里了，远远的已经看到了城池模糊的虚影。
奇怪的是城楼上一个人影也不见，很是荒凉，陆子元眼睛微眯，腾空而起，带着杜门几个呼吸就到了漠北城的上空。
城里非常安静，安静的可怕，神识覆盖下去，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怪了……一个活人都没有，也没有尸骨，城里的人像是蒸发了一样突然消失。
继续深入地下探索，也不见什么埋伏，只感觉到了一丝丝残留的能量，顺着能量沿途追踪到城外，在一处山坡背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陆子元没学过阵法，看不懂这个是干嘛用的，此时这个魔法阵的能量已经溢散的差不多了，上面的阵纹很淡，不到晚上就会完全消失。
“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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