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狗日的卫 牲局长，为什么那么有钱！”
“感情是拿着政府的钱，买了自己的药。”
听完阿妈缓缓讲述完，哥谭的往事。周晨几人还没有反应，保罗先跳起来了。
周晨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听完法尔科内年轻时候的故事，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无意中，是打败了一个怎样的人物。
怪不得哪怕法尔科内已经死了，新上位的科波特，哪怕只是怀疑对方没死，都不敢轻举妄动。
“阿妈，所以当初阿哥他们。。”坎帕尔突然开口问道。
詹比大妈，听到儿子的问话。浑浊的双眼，却渐渐湿润。
许久，她缓缓点点头。
“你阿哥他们，就是被这群混混带走的。”
似乎聊到了伤心事，阿妈的眼泪，开始不住的往下流着。她用手抹了抹眼泪，有些哽咽的说道：
“你阿哥小的时候，就是这里的孩子王，从小，就一直喊着，要将大家带出贫民窟。”
“那时候，他还小，没有人在意一个孩子的话。”
“可我知道，这个孩子，他不一样。”说着说着，阿妈的语气，再次哽咽了起来。
坎帕尔上前，轻轻的抱住母亲，慢慢把她的情绪平稳了下来。
“那时候，我们这个社区的人，都不被允许走出去。”
“为了出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他带着一群同龄的小伙伴，埋伏了在村里巡视的混混。抢了他们的枪，准备趁着黑夜，跑出去。”
“可是，当他们翻出围墙，准备冲向自由的时候。”
“等待他们的，却是探照灯和密集的子弹。”
“那一年，你刚出生。”
“你的父亲，为了救你阿哥。”
“也。。。”
“阿哥他们的行动被发现，难不成也是？。。”
阿妈点点头，确认了坎帕尔的猜想。
“社区里，从来就不缺想要出去的人。”
阿妈的眼泪，已经彻底的止不住了。这么多年，一个人在社区里，带着刚出生的小儿子，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尤其是，当年自己长子的死亡，连带着的，是好几个家庭的破灭。
社区里的流言蜚语，冷嘲热讽，就像一把把尖刀，巨大的恶意，一直围绕着他们母子，直到坎帕尔逐渐成年。
“那社区里的人，就准备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吗？”
等到阿妈的情绪逐渐稳定，戈登忍不住问道。
“诶，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听到戈登的问题，阿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似乎是因为，将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吐露了出来，阿妈的神情，都显得放松不少。
“我们，是玩不过外面那位大人的。。”
阿妈的话，让坎帕尔也陷入了沉默。
不像是其他的社区里长大的孩子，因为和戈登有过接触。坎帕尔知道，在哥谭，法尔科内这四个字的分量。
尽管，时隔多年，法尔科内估计也早就忘记了他们这种贫民窟，巡逻的混混也早就不是法尔科内家族的人。但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法尔科内是他们绝对跨不过去的大山。
“其实。。”戈登刚想要说法尔科内已经被推翻了，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周晨给按住了。
周晨使了个眼色，示意戈登不要再说下去。
“所以，现在社区里的人们，生活得怎么样？”
周晨岔开话题，看着坎帕尔问道。
听到客人提问，坎帕尔收拾了一下低落的心情，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这里，其实谈不上生活。大家只不过是活着，努力的活着。”
“饿不死，却也吃不饱。等着一月一次的救济发放，然后平日里，在附近的垃圾山上，寻找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来换一些食物。”
“没有什么希望，也没有什么梦想。”
周晨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这的确是绝大多数穷人的真实样貌。贫穷，饥饿，毫无希望。像是掉进了深井之中，看得到天，却永远只有那一小片。
沉默许久，周晨还是开口问道：
“你没有想过，投靠黑帮吗吗？”
听到这个问题，坎帕尔自嘲的一笑：
“想过啊，怎么没有想过。”
“我们都混到这个地步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何况，真能加入黑帮的话，指不定还能走出这里。”
“别说黑帮了，你就是让我们去试毒。”
“只要能走出去，我们也认了。”
说到这里，坎帕尔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悲痛和绝望。
“可是。。人家，看不上我们啊。。”
“那些高举着双手，想要加入黑帮的孩子。。”
“最终，无一例外的，满身伤痕的死在了垃圾场。。”
“从尸体上看得出，他们临走前，一定受尽屈辱。。”
“没有人，把我们当人，真的。。”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周晨，无力的说道
“他们，只当我们是圈养的畜牲。养肥了，就杀掉。”
看着坎帕尔空洞而绝望的眼神，周晨的心里也倍感揪心。他有些体会到了那些先驱们，面对麻木国民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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