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圣人来讲，这些妖族的死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是死绝了，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眼下最重要的，自然是这个可以和他们同等存在的上古大妖王。
但九尾天狐可没有与封稀叙旧的打算，她站在战场中央，而在她的背上，依稀能见到许多人影。
站在她头顶上的是一个身穿红袍的女子，与其说是红袍，不如说是原本的衣袍被染成了红色罢了。
而此时，李清源也来到了这只妖王的背上，他并没有死去，只是他的心却仿佛已经死去了。
只有当他看到这只妖王背上的那些人时，似乎才微微恢复了些颜色。
在他的视线中，那个女子站在巨大九尾天狐的头顶，与天空中的诸位圣人对视，没有一丝的胆怯。
但下一刻，帝江的话，让李清源那刚刚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灭绝。
看着下方的九尾天狐，必将有些疑惑的说道。
“九尾，你为何才是太乙金仙的境界，我记得你的灵魂也被镇压在镇妖卷之中了吧？”
对呀，就连相柳和修蛇都直接越过准圣，直接突破到圣人境界九尾天狐，按理来说应该也是位圣人啊？
只是此时的九尾天狐，虽然身形庞大，能够力压战场，但她终究只是位太乙金仙。
但很快，帝江就像是明白了什么，摇了摇头。
“没想到，一代大妖王居然愿意为这个人间……献祭自己的灵魂，真是不明智的选择。”
但九尾天狐那猩红的瞳孔只是盯着天空上的那些圣人，并没有说话。
其实九尾天狐知道，就算是要逃，也得看面前这人的脸色。
其实，在2000多年前，一个姓朱的世家子弟，曾在山上捡过一只白狐。
当时那只白狐已然受了重伤，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
是那个朱家子弟，将白狐带回去好生疗养，才慢慢恢复生机。
但等到白狐苏醒的时候，那个朱家子弟却早已老死，不知所终。
白狐看到的是朱家的第4代弟子。
或许是出于什么目的，朱家竟然将这只白狐奉为神兽。
而那时候的白狐记忆全部丧失，就连灵魂也是残缺的。
她只是觉得朱家是她的家族，于是自那时候起，九尾天狐就成了朱家的守护神兽。
而关于九尾天狐的真实身份，至少朱家的一代天庭战将知道，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既没有向天庭禀告，也没有特殊照顾九尾天狐。
但是在后来，随着朱家渐渐没落，九尾天狐的力量也日愈弱小，最终再次化为了白狐模样。
最终，朱家的一代子孙察觉到了它的存在，或许是小时候与白狐交好的缘故，或许是因为朱家已经门庭凋落到只剩她一人的缘故。
九尾天狐成了朱灵儿的御灵。
但是九尾天狐已经知道了，它或许还有着另一个身份，只是当那个身份出现的时候，她将不会再是朱家的守护神兽，也不会是朱灵儿的御灵。
她将会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上古大妖王九尾天狐。
而那时候，九尾天狐的另一个灵魂已经开始苏醒，一旦九尾天狐决心要释放出原本的力量的话，她这数千年的记忆也将会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只会是那个存活了百亿年之久的大妖王。
但是，在这片战场之上，为了朱灵儿最后的请求，九尾天狐中雨将，这2000年的灵魂交给了那个上古大妖王。
而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存朱家最后的血脉。
九尾天狐抬头看着帝江，然后将高傲的头颅低下，她在请求，他在请求面前这位帝王能够网开一面。
终于，帝江望了一眼这烽火遍地的人间，缓缓点了点头。
而看到帝江这个决定剩下几只大妖王，虽然有所不满，但他们又怎敢说出来呢？
面前的帝江可是圣人之上的存在，就算他们回到了圣人的境界，就怎会是帝江的对手？
况且……不过就是几个人族，就算放了，又有什么影响呢？
九尾天狐点了点头，带着站在她头上打那名女子，缓缓向着远方走去。
在他们走过的战场之上，是一片狼藉，那战火的余灰还在空中飘荡。
这是多们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个画面啊，洁白的雪狐身上，那一个个小小的人全是满身血污，像是从地狱里刚爬回来的人一般。
或许对他们来说，这个人间更像是一个地狱。
等到九尾天狐走远之后，颜如玉看了帝江一眼，点了点头，高声宣布道。
“诸位，至此，人间已全数落入我妖族之手。”
今天，凡间沦陷，修行界修士大多死绝，更有普通人前仆后继，死于妖族口中。
在之后的记载之中，称呼这一天为……沦落日。
在听到颜如玉这话后，所有妖族都发出了震天撼地的欢呼声，毕竟他们数亿年以来的目标，终于在今天实现。
而在短暂的休整之后，帝江的目光终于看向了天空。
而一旁的颜如玉也不愧是妖界共主，很快便安排好了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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