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在黑暗中扣动扳机，怪物的眉心间忽然开出一朵红黑色的花来，汞核心钝金破甲弹的弹头在它的脑颅中翻滚，强行撕裂它的颅骨。
“和高天原的尸守不同，他们是死侍！”楚子航发现了这些怪物的不同之处，相比于人鱼丧尸，这些怪物更加上肢更加强壮，还拥有人类的脸，这些特征充分说明他们之前是普通的混血种，只是血统超过了临界血限，变成了这种半人半蛇的模样。
他们再次回忆起来，高天原那成千上万的尸守冲上海面。
源稚生挥舞蜘蛛切，将靠近的死侍一刀两断，他实在不想吐槽源氏重工的防备了，快递员都能进来，这些怪物也能。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日本变态，竟养这种东西！”恺撒抓住源稚生的衣领喝骂道。
他已经开始在脑中脑补各种恐怖的人体实验，蛇岐八家将签下高利贷的混血种骗来，在他们体内注射龙血，让他们被杀戮的欲望吞噬殆尽，身体和骨骼剧烈改变。
“我真不知道，即使我要豢养这类东西也不会放在自己家里，就像米国国防部不会把核武器基地放在五角大楼里！”源稚生直视恺撒的眼睛。
“他应该不知情。”楚子航觉得对方的借口很有道理，他们是疯，但不是蠢，不可能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养在家里。
楚子航从风衣中抽出照明棒，弯折几下之后扔进电梯井里，橘黄色的光照亮了层层叠叠的鳞片，电梯井深处的钢架上爬满了死侍。
它们用长尾缠着角钢，用畸形的双爪攀援，动作介乎猿猴、蛇和蜘蛛之间，数量成百上千。
“看来你们蛇岐八家学习了壁画里的血统提纯技术，只是他们没能完全掌握，制造出来人鱼没能保持理智。”楚子航分析道。
“我说了，不是我们干的。”源稚生说。
“别自欺欺人了，你或许没参与其中，但你们家族中肯定有被背叛者在运作这一切。”凯撒冷冷地说。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源稚生愣住了，想起之前暴走族的事情，有人在背后命令他们追杀张楚岚三人。
“这些死侍很可能具有繁殖能力，若是跑出去一两只，或许过这几年，日本海岸会出现蛇人怪物伤人事件。”楚子航一脚将快要爬上来的死侍踹下去。
楚子航继续分析：“这死侍的畸变是诱发的。”
“诱发......我记得《古生物史》这门课讲过。”凯撒回忆起来。
“畸变是不可控的，龙血是无序进化的催化剂，原本死侍应该进化出各种形态，但这些死侍几乎全都产生了蛇形畸变，这只能是用基因技术引导的结果......那壁画上竟有蕴含这种恐怖的技术！”源稚生反应过来：“看来这是有预谋的进攻。”
源稚生的心紧紧揪成一团，他们并没有应对死侍的预案，蛇岐八家会在今夜遭受到史无前例的重创。
“根据亚伯拉罕契约都限定了秘党成员必须阻止龙类和死侍伤害人类，源稚生学长，我想我们得先放下矛盾。”楚子航朝对方伸出手，他曾是狮心会会长，他清楚身为领导者，当更大困难来临，必须要有和敌人合作的勇气。
“你真相信他？这头比死侍还要更加怪物的混血种之皇？”凯撒用枪顶住源稚生的后脑勺：“合作结束，这家伙就会转向背刺我们！想想之前的事情，这群日本人无耻到极点！”
“你说的没错，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你们抓起来。”源稚生看着恺撒的眼睛，缓缓地说：“第一，男人要做的事情，跟恩义无关。男人要做一件事的理由，必然重过恩义这种小事，第二，我是黑道成员，我作过恶，其中有些远比把你们丢在深海中更恶劣。我承认我绝不是个好人，第三句，这种情况下你们带不走我。如果不愿帮我，请把我的刀留下。作为家族领袖，我有作战的义务。”
“看看这无耻王八蛋说的什么狗话！”凯撒破口大骂，他终于理解为什么别人都说日本的耻辱观很奇怪：“杀了这家伙，我们自己处理这群畜生！”
说到无耻，楚子航想到了师父，他沉声道：“师父不在，杀不杀源稚生得由他定夺。”
“你这家伙，现在怎么变成这鸟样，以前那桀骜不驯的劲呢？一口一个师父，他是你爹吗？”凯撒气得脑袋快烧起来了。
“我们华国有一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对于我有再造的恩情，我必须听他的。”楚子航认真道。
“行，我他妈服了。”凯撒放下枪骂骂咧咧：“王八蛋，看看人家华国人的忠孝节义！”
源稚生依旧不为所动，一脸我为了大义和家族可抛弃一切。
“刚才战斗我消耗了太多，我们需要弹药。”楚子航说。
“我只剩两个弹夹了。”凯撒抽出新的弹匣插进枪柄里。
“这个问题不用担心，我们是黑道。”源稚生忽然走到贴着直通屋顶的阿修罗木雕画前，抬手转动藏在木雕画中的橘氏家纹。
木雕画带着整面墙移向一边，这层楼的隐藏空间出现在恺撒和楚子航面前，里面一排排的展柜泛着金属的光泽，从日本刀和十文字枪开始，接着是手枪、猎枪、步枪、冲锋枪、传奇的加特林重机枪。
“太棒了！”凯撒转怒为喜，当一个望不到头的武器库出现在前，所有男孩都会尖叫欢呼。
........
源氏重工深处的房间里，手柄在二人摧残下发出咔咔的声音。
二人坐在榻榻米上，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大拇指快速晃动腰杆，八神和春丽在游戏中跳来跳去。
如果绘梨衣的血统达到夏弥的级别，她就能看到身边的男孩双手冒着蓝色电弧，这些电弧刺激着男孩的经脉，使的手速快到难以用肉眼捕捉的程度。
在此之前，他已经玩坏了女孩的一个珍藏版手柄。
这是张楚岚第二次打游戏开挂，第一次是跟有诺玛辅助计算的陈墨瞳，第二次是跟蛇岐八家上杉家主，唯一相同的地方，她们都是红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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